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夜色浓沉如墨,零星的灯光如夜空中星光闪烁着。江佳佳过去很少在这么晚出门。上一次看到同样的景象,是在三年前她从医院逃出的那一天。那天的风很冷,她的胸腔里翻江覆海地疼,可她满心满眼的人却全然不知,甚至不惜对她百般羞辱。江佳佳摇了摇头,将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摆脱掉,这时,身旁的靳斯年开口了。“沈佳佳她……在英国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光线很暗,看不清对方的脸。江佳佳在夜色之中无声地勾了勾唇,自嘲地笑。
靳斯年抿了抿唇,握住了沈佳佳的手腕:“麻烦你了。”
沈佳佳顺势将他拉起,搀扶着他往外走去。
对于陌生人来说,这个距离还是过于亲近了。
靳斯年虽因生病鼻子并不多灵敏,但还是依稀闻到一股极淡的蔷薇花香,他微微一怔,不由得想起远在英国的那个满是蔷薇的小房子。
是她的家,也是她的墓。
或许江佳佳与她的关系真的很好,也像她一样喜欢蔷薇。
思及此,靳斯年张了张唇:“你……也喜欢蔷薇吗?”
江佳佳语气淡淡:“嗯,很浪漫不是吗?”
靳斯年沉默了,却又为自己的行为露出一抹无声的讥讽地笑。
他又产生了莫名的想法,真的是疯了,怎么能随便把一个女人就当作是她?靳斯年,你真肤浅,真恶心。
她是独一无二的。
江佳佳扶着靳斯年上了车,犹豫了一下是否有必要跟去。
司机催促道:“麻烦你快一点上车,这里不好停车。”
她也就上了tຊ车,心说:到时候他下了车也需要人扶他到医院去的,到时候再走就是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夜色浓沉如墨,零星的灯光如夜空中星光闪烁着。
江佳佳过去很少在这么晚出门。
上一次看到同样的景象,是在三年前她从医院逃出的那一天。
那天的风很冷,她的胸腔里翻江覆海地疼,可她满心满眼的人却全然不知,甚至不惜对她百般羞辱。
江佳佳摇了摇头,将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摆脱掉,这时,身旁的靳斯年开口了。
“沈佳佳她……在英国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光线很暗,看不清对方的脸。
江佳佳在夜色之中无声地勾了勾唇,自嘲地笑。
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不分日夜地躺在病床上,吊水,打针,吃完,检查,逃离不出那个满是医生护士的白色监牢。
她哪里有什么邻居?就连一个邻床的病人都没有,像个与世相隔的孤独患者,根本没有人跟她说话。
那时唯一的慰藉,就是她远在国内的爱人,她一遍遍地同自己说:再忍忍,等病好了,就能再见了。
心中期盼着的再次相见却远不及想象中的场景。
“她过得挺好的,虽然身子有点虚弱,可也常常与她哥哥一起出门散步,看清晨的日出,黄昏的日落,玫瑰盛开的庄园,无边无垠的蓝色大海。”
江佳佳又重复:“她过得很好。”
这些是她一直一直憧憬着的生活。
她有许多事情想要去做,却还来不及去做。
靳斯年哑了声音:“……她的哥哥是江祺烨?”
车辆驶过一处,路灯照进车窗里,江佳佳看见靳斯年泛红的眼。
她撇过了头,看向窗外,说。
“当然。”
空气又沉寂下来,唯有车辆行驶的声音,与微弱的呼吸声。
直至到了目的地,江佳佳将靳斯年扶进去,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去。
做到这一步就足够了。
正好来时的出租车还没走,江佳佳索性又坐了上去,报了家中的地址后,阖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江佳佳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
可门却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