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忙恭敬答:“对方说是忠国府夫人来请您诊治的。”夏芷凝?听见这个人,陶迎星神色冷了几分。在宛城跟容怀宴有过那些交谈后,她原本以为回京后,容怀宴应该是会跟夏芷凝好好说清楚,日后两人之间不会再有这些无谓的交集才是。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她多想了。陶迎星的头隐隐作痛。缓了片刻,她叹了口气:“你让他稍等片刻,我洗漱过后就来。”“是。”待门口的下人离开。陶迎星起身,换上衣物洗漱过后,背上了药箱,这才打开门动身去往门口。
这样直白的情话,打得陶迎星猝不及防。
她整个人怔住。
脸颊不觉浮上一层薄红来,垂眸看见交叉的手,她却并没有抽出来,歪头沉默看着马车外。
这样细微的举动落在谢景玹的眼里,心里仿若如沐春风。
他并未没有一直拉着她的手,很快礼貌地拿开了。
一股怪异的沉默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来。
可谁也没有要打破的意思。
抵达京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陶迎星跟着谢景玹踏入王府落脚。
他们进城低调,且是夜深才入王府,照理说,应当没什么人知道她的消息才是。
然而第二日一大早。
谢景玹入宫不久,陶迎星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陶姑娘,王府外面来人寻您了。”
“是何人?”
陶迎星心不觉往下冷沉了几分。
下人忙恭敬答:“对方说是忠国府夫人来请您诊治的。”
夏芷凝?
听见这个人,陶迎星神色冷了几分。
在宛城跟容怀宴有过那些交谈后,她原本以为回京后,容怀宴应该是会跟夏芷凝好好说清楚,日后两人之间不会再有这些无谓的交集才是。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她多想了。
陶迎星的头隐隐作痛。
缓了片刻,她叹了口气:“你让他稍等片刻,我洗漱过后就来。”
“是。”
待门口的下人离开。
陶迎星起身,换上衣物洗漱过后,背上了药箱,这才打开门动身去往门口。
一路跟着人抵达忠国府。
陶迎星轻车熟路走向夏芷凝的屋子。
推开房间门,她远远看见了屏风后端坐的人影。
“忠国公夫人?”
陶迎星轻声问了一句。
很快,屏风被撤走,夏芷凝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半年不见,夏芷凝似乎比从前更消瘦了。
陶迎星记起上次跟她见面,还是因为夏芷凝被人下了毒来诬陷她。
思及此,陶迎星走上前,温声询问:“夫人脸色似乎不大好,这段时间身子恢复如何?”
“多谢陶神医关心,我这身子是前段时间受了风寒,无事的。”
夏芷凝唇角扯着淡淡的笑,目光若有所思落在陶迎星的身上,她主动伸出了手:“还请陶神医给我瞧瞧,看看我现在该要如何调理身子,才能恢复生育。”
她身子如今弱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想要怀孕。
陶迎星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过瘟疫这等大事后,心态有了变化的缘故,从前她对夏芷凝的那些恨意和报复心,在如今却荡然无存。
她幡然醒悟,其实夏芷凝也不过是一个被困在宅院里的可怜女子。
跟前世的顾星檀一样,是个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可怜人。
夏芷凝跟她一样,分明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可最终却要跟人同伺一夫。
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陶迎星此刻竟也有些理解了她。
安静许久,她替夏芷凝把脉,语气也比过往平静许多:“你如今该调理身子,孩子的事,可以往后放放。”
说话间,她也一点点确认了夏芷凝的脉搏。
话音也在这瞬间戛然而止。
仿佛意识到什么,陶迎星猛地抬眼,正好对上夏芷凝阴狠勾唇一笑。
下一刻。
陶迎星收回手,想要逃离。
可夏芷凝一抬手,狠狠将银针刺入陶迎星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