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柔手指紧紧抓住被单,声音哽咽。“吟霜,你说,陛下是不是从未爱过我?”吟霜惊的直直跪在地上,不敢言语。舒云柔背过身去,床榻之上,她肩膀微微抖着,泪流满面。凤鸾宫的太医去了一波又一波,可舒云柔的病却迟迟不见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诸凛骁,从未踏足过凤鸾宫。解禁的当天晚上,舒云柔坐在窗前,天边皎月倒映入眼,却照不亮她心底深处。不知道坐了多久,吟霜走过来:“娘娘怎在这吹风,等下寒了根本,有碍子嗣,”舒
舒云柔手指紧紧抓住被单,声音哽咽。
“吟霜,你说,陛下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吟霜惊的直直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舒云柔背过身去,床榻之上,她肩膀微微抖着,泪流满面。
凤鸾宫的太医去了一波又一波,可舒云柔的病却迟迟不见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而诸凛骁,从未踏足过凤鸾宫。
解禁的当天晚上,舒云柔坐在窗前,天边皎月倒映入眼,却照不亮她心底深处。
不知道坐了多久,吟霜走过来:“娘娘怎在这吹风,等下寒了根本,有碍子嗣,”
舒云柔整个人僵住。
她哪里来的福气有个孩子呢?
即便是前世,她到死前,也从未有孕。
舒云柔如同木偶般站起身来,一时不察,却将窗边那坛盆栽带落在地。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骤然响彻房间。
舒云柔下意识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在那棕褐色的泥土中,赫然露出一截血色的花蕊!
舒云柔心脏猛地一揪,她蹲下身去,颤着手拨开泥土,一阵刺鼻的异香随之袭来。
她看着这盆栽,陡然想起这是去年诸凛骁送来的。
这一瞬,她的心如同千根钢针狠狠扎下!
舒云柔猛地抬眸:“吟霜,将陛下御赐之物全都拿来!”
她此刻脸色白的如纸般。
吟霜不敢耽搁,一样样将舒云柔珍藏之物都摆在她面前。
可下一刻,舒云柔犹如魔怔一般,将其一样样砸碎,碎片满地,割裂了她的手。
吟霜慌的去拦,却被舒云柔狠狠一推:“让开!”
她满手是血,状若疯魔。
百样物件,尽皆碎裂,就如她的心,寸寸裂开,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每一样东西里,都有那刺鼻的异香!无一例外!
舒云柔死死的盯着那些东西,眼白处血丝遍布,骇人至极。
“吟霜,去太医院打听打听,这是何物。”
她声音里哑得令人心碎。
吟霜领命而去。
不过一刻钟时间,舒云柔却觉得漫长的令人窒息。
她瞧着跪在面前抖若筛糠的吟霜,缓缓开口。
“说。”
“娘娘……是麝红花,女子用之,终生无子!”
舒云柔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她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倒在了满地碎瓷上。
痛的钻心,可她仿若无知无觉。
“娘娘!”
吟霜哭了。
舒云柔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前世她一直无子,所有人都说,是迟家作恶多端,活该生不出龙嗣!
她为此求尽偏方,甚至求神拜佛,为了能有个孩子,她什么都做过!
她因此对诸凛骁感到愧疚,忍着心中剧痛将他推去旁人宫中!眼睁睁看着别人生下了她最爱之人的孩子!
却原来,这一切,竟都是诸凛骁一手安排的!
泪一滴滴砸落在她手背上。
诸凛骁,你好狠的一颗心——同床十几载,你竟就这么冷眼看着我在这场早已注定的棋局中不死不活!
舒云柔猛地捂住了脸,血与泪一同溢出指缝。
她喉间散出极尽痛苦的哽咽。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月光如水,照的满室苍凉,却照不亮舒云柔眼里的绝望。
解了禁闭后半月,诸凛骁终于来了凤鸾宫。
见舒云柔真病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舒云柔又在装病邀宠,没想到竟病得如此严重。
看着她没了以往活力的苍白模样,诸凛骁心中莫名烦闷。
遂大发雷霆:“太医院干什么的吃的,连小小风寒都治不好!”
这样的关心,舒云柔却再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
“与太医院无关,臣妾只是不爱吃药。”
诸凛骁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好了,你妹妹之事就此揭过,过几日,朕带你去皇家寺庙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