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仟找了个茶馆,坐在大堂之中,他一袭白发太过惹眼,今日出行特意带了披风做遮掩,隐身在街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商媛只进了亭西客栈一会时间,便跟着一个男人下了楼,他们取了马匹,申仟便也起身跟上。“驾!”严锦楼带着人马刚刚赶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认出了他,忙走过来道:“世子,这是之前一个人交我转交给世子的字条。”严锦楼接过字条,问那士兵道:“是何人交托给你的。”士兵回想了片刻道:“回世子,那人身着褐色披风,满头皆是白发。”
“赵叔,商媛……商婷今日怎么没过来给穗禾看诊。”严锦楼到东院来的时候看到穗禾正在午休,便把管家赵叔叫过来询问了两句。
赵叔听到世子叫错了名字,也未做声,只道:“回世子,婷姑娘与她师傅申仟先生今日一早便出门了,说是有些药物不足要去采购一些。”
“采购药材?”严锦楼迟疑了一番,若真是采购药材,怎么连申仟也跟她一道出去了,他预感有些不对,“采购药材不是一向都有王府里的下人去么,今日怎么他们亲自去了。”
赵叔道:“回世子,婷姑娘和申先生说他们要找的药材在京城街市上买不到,得亲自去寻。”
“说没有说是去哪里采购。”严锦楼眯了眯眼,问道。
赵叔道:“回世子,他们出去的时候我正好看见,是往西边走的,说是去那边的白云涧。”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严锦楼摆了摆手。
西边,他忽然想起那日申仟同他说过的一句话。
‘但也是因为‘空荆散’,所以‘婷儿’现在还是婷儿。’
这是申仟临走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想要查出命商婷配制‘空荆散’的幕后之人,往西处去的不是什么白云涧,而是一直住在亭西客栈的那个人!
“来人!备马,点起府兵一百人,跟我出城!”严锦楼喝道。
申仟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要到那个时候才告诉他!
他们那日一定已经配好了‘空荆散’,今日出门故意让管家撞见,是想让管家转告他,此行必定危机重重,要他知道之后立即赶过去!
城西亭西客栈。
商媛一人一骑牵着马停在了亭西客栈楼下,申仟虽然跟她一道出来,但此刻不适合现身,只能远远的跟在她后面。
申仟找了个茶馆,坐在大堂之中,他一袭白发太过惹眼,今日出行特意带了披风做遮掩,隐身在街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商媛只进了亭西客栈一会时间,便跟着一个男人下了楼,他们取了马匹,申仟便也起身跟上。
“驾!”
严锦楼带着人马刚刚赶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认出了他,忙走过来道:“世子,这是之前一个人交我转交给世子的字条。”
严锦楼接过字条,问那士兵道:“是何人交托给你的。”
士兵回想了片刻道:“回世子,那人身着褐色披风,满头皆是白发。”
申仟?!
严锦楼立即打开字条,上面写着‘出城往东’。
“多谢。”严锦楼道完谢后对身后的府兵道,“都跟森*晚*整*理着我,往东!”
“驾!”
马蹄扬起一阵昏黄的烟尘,安亭王府的人马一路向东疾驰而去,眼看着就没了身影。
商媛!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城东大约六十里。
商媛跟着那个自称平青的男子走了许久,四周渐渐变得多是树林环绕,很少看到有人居住的房子。
她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间被人开辟出来的空地,中间是一间幽静宽大的房子,像是许久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她一直转着头看着四周景物,她总觉得这里来过一般,十分眼熟。
“到了。”平青在房子前面停了下来,他带着商媛绕过一条小路。
商媛惊大了眼看着眼前的这条通往废弃旧屋的石阶梯,这里她来过,就在四年前,她和商婷跟着师傅来这里诊治那位身中‘寒毒’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