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从未让沈晓代替我去找你,我们的结婚证怎么到的她手里,不是我授意。」「你生病的事,之前是我没上心,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去问了顾医生,你过两天还要继续做一轮手术,让我照顾你,好吗?」我听着沈牧的话,心情很是沉重。他站在门口未动,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门高,看着有些压抑。我看着他,想从他的神色里辨别他话里情绪的真和假。可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透他。「还有要说的吗?」我问。
我回病房后不久,沈牧就追了过来。
「我们谈谈。」他对我说。
我觉得迄今为止,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曾经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也都一并告诉了他。
【如果是有关沈晓的事,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说。】
因为,说了我也不会听。
沈牧顿了顿,想进病房里再继续说。
我抬手示意他不要往前:「你就站在门口吧,我的病房不欢迎你。」
经历了一场全麻手术后,我好像看淡了很多事情。
生死,爱恨。
我曾经委屈卑微地站在沈牧的身后,默默看着他,陪着他。
后来才知道我自以为是的陪伴,对他来说是多余的打扰。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被人爱是什么滋味。
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那天我没能去民政局,是因为我睡过头了。】
沈牧在说出这番话时,他的表情很牵强。
毕竟睡过头这种事,在他身上是从未发生过。
「但我从未让沈晓代替我去找你,我们的结婚证怎么到的她手里,不是我授意。」
「你生病的事,之前是我没上心,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去问了顾医生,你过两天还要继续做一轮手术,让我照顾你,好吗?」
我听着沈牧的话,心情很是沉重。
他站在门口未动,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门高,看着有些压抑。
我看着他,想从他的神色里辨别他话里情绪的真和假。
可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透他。
「还有要说的吗?」我问。
沈牧摇头,双目深沉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回应。
我收敛思绪,亦如曾经他对我一般,给了他一个冷若冰霜的回答。
【不需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句话,权当我还给他。
沈牧在门口僵了一瞬,最终没再强求而是默默离开。
我侧身躺在病床上,双眼有些涩痛,却并无眼泪流出。
我揉了揉眼角,还是没能缓解那抹涩意。
我细细复盘沈牧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
他似乎很想直接将真相告诉我,却碍于某些原因只能用欲言又止的方式。
睡过头?该不会是有人故意让他一睡不起吧。
没有授意沈晓拿他结婚证来找我?言外之意就是有人授意。
除了他还有谁?能如此看重沈晓的人,也只有沈母了。
他要来照顾即将第二轮手术的我?可笑至极。
就沈晓那善妒的表现,我已经不想再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
顾医生安排了护工照顾我,已经足矣。
这次的谈话后,沈牧再也没有来病房找过我。
我的第二轮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所有的淋巴结都已经清除干净,再输液两天就能出院。
但接下来,还是要继续做检测,并且要按时吃药不能间断。
【每半年来医院做一次放射性治疗,连续两年后再做全面复查。】
顾医生一项一项跟我交代清楚情况,再给了我一份专门为我定制的保健手册。
看着那一张张打印出来的A4纸,被订书机钉装成册,白纸黑字、条条框框都是各种注意事项。
我的心,莫名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