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眼神能杀人,沈清烟此刻只怕已被撕碎千万遍。瞬息之间,她的脖颈已被一双大手掐紧。那手上还带着灼伤的血肉,滚烫的似乎要将沈清烟烧死。窒息感传来,可她却没有半分恐惧,反而极冷静地笑起来。她甚至还有心情问:“陆渊……你在……演什么?”陆渊一怔,手上动作骤然失了力。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沈清烟剧烈地咳嗽起来。缓了一缓,她再次看向陆渊:“你做这一切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深情,把自己都感动坏了?”陆渊脸色煞白。沈清烟冷笑:“我告诉你,棺材里的人若是活着,她只会觉得恶心。”
陆渊目眦欲裂地冲上去,想要将那尸体抢出来。
他的手瞬间被滚烫火焰灼烧。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
沈清烟在他身后轻声笑道:“别白费力气了王爷,王妃的每一寸衣服上,我都浇上了火油。”
光是说出王妃这两个字,她便觉得万般嘲讽。
她简直一刻都等不了。
光是想着这个人日日夜夜与这具尸体诉说衷情,她便只觉得肺腑被生生凌迟。
她活着的时候这人不珍惜,凭什么死后却做出这模样。
她上一世的不幸,一般由她的血脉至亲带来,另一半便是由陆渊带来。
陆渊霍然转头看她,眼眸赤红。
若是眼神能杀人,沈清烟此刻只怕已被撕碎千万遍。
瞬息之间,她的脖颈已被一双大手掐紧。
那手上还带着灼伤的血肉,滚烫的似乎要将沈清烟烧死。
窒息感传来,可她却没有半分恐惧,反而极冷静地笑起来。
她甚至还有心情问:“陆渊……你在……演什么?”
陆渊一怔,手上动作骤然失了力。
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沈清烟剧烈地咳嗽起来。
缓了一缓,她再次看向陆渊:“你做这一切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深情,把自己都感动坏了?”
陆渊脸色煞白。
沈清烟冷笑:“我告诉你,棺材里的人若是活着,她只会觉得恶心。”
“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工具,你的人恶心,爱更恶心。”
无论是乐瑶公主,还是沈安瑶,抑或是那两年中的自己,不过都是他彰显深情,为了麻痹周临昀的武器。
陆渊身子一晃,声音都发抖:“你到底是谁?”
沈清烟不答,嘴角笑意渐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想杀我便杀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可她受的那些伤,他却都是始作俑者。
她已死过一回,为自己欺骗陆渊的代价。
可若是陆渊真的爱她,那她的死又算什么?
她木然又解脱地躺在冰冷地上,旁边还在燃烧的火焰给不了她一丝一毫的温暖。
陆渊神色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
好半晌,他才想起来,面前这姑娘曾说过她的名字。
“清烟,是你吗?”他小心翼翼地压住嗓音的颤抖,“是你回来了吗?”
沈清烟蹙眉看他,不可置信的语气:“你疯了?”
陆渊闭上眼,也觉得自己荒谬。
是啊,人死了又怎么可能复生?
他走过去抱住沈清烟森然颅骨,眼眸中是无尽冷冽,对赶来的侍卫道:“将她给本王抓起来,交给影卫,务必审问清楚,谁派她来的。”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沈清烟松了口气,嘴角露出讥诮嘲讽笑意。
又要死了。
不过她却不后悔今日的冲动。
她甚至有心情在心内调笑:“陆渊查不出东西,一定会迁怒苏府,他手段狠辣无情,苏清烟,借用你身体一场,这样也算是变相帮你报仇了。”
暗牢。
赤影看着面前十指都是血,却依旧一声不吭的女孩,眉头紧蹙。
他本以为这样一个弱女子,都不用到这一步,只要用些简单刑具在她面前晃一下,她便能吓到花容失色。
似乎有些失算了。
甚至她晕过去后又醒来的第一句话是笑着问的:“还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