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凰呆滞地眼神中渐渐弥漫起绝望,用手帕干净的一角擦去嘴边沾上的血。难道这都是她的命?她的命,注定让她孤独一世吗……辜府。梁识熠再度登门,倒是让人送了不少好东西去。辜珣看着眼前几担礼品,笑道:“大人客气了,老夫不过是‘牵根线’而已,要谢也得谢聘林啊。”梁识熠听了这话,心中倒多了几分嫌恶。自小就听萧文杰说辜珣因为是两朝元老,气焰自然比他人嚣张些。他拥护太子,而皇上当年还是个皇子,没少受他的气,等皇上登基,辜珣又以年迈告老还乡。
秦奕眼眸一暗,失笑:“谁说只有红颜才是祸水。”
梁识熠黑了脸,瞪了他一眼,现在还不忘调侃。
算着日子,萧明最早明天晚上才到京城,若是等城门开,也得到后日寅时才能回太傅府。
梁识熠还是决定先去趟辜府。
用过早膳,梁识熠看余清凰喝了药以后才出了门。
秦奕不便与宛瑶还有余清凰待一起,便去了隔间。
才喝过药的余清凰忽觉有股咸腥从喉间深处冒了出来,她脸色一白,抓着桌角的手紧了几分。
宛瑶放下手中的茶杯,蹙眉:“怎么了?”
余清凰下颚一抽,哽着声音道:“姐姐,我,我还想喝一碗鸡汤……”
“……”宛瑶一愣,但很快站起身,“我去给你拿。”
“多谢。”
等宛瑶出了门,余清凰从怀中抽出手帕捂住了半张脸。
痛苦爬满了她整张脸。
茶白色的手帕上瞬时绽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余清凰颤抖地拿开手,嘴里的血腥味蔓延到了满手,手帕上的一团殷红让她长睫一颤,心如同沉浸了冰窖,连同手脚都冰凉如雪。
她能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像从前那样,化作一口口的血慢慢流逝。
这一次,她要不要告诉梁识熠?
她答应过他,不会再寻死了,可现在好像已经由不得她了。
秦奕说,玉虫草只剩下那么一株了。
她吃了,但没有用。
余清凰呆滞地眼神中渐渐弥漫起绝望,用手帕干净的一角擦去嘴边沾上的血。
难道这都是她的命?
她的命,注定让她孤独一世吗……
辜府。
梁识熠再度登门,倒是让人送了不少好东西去。
辜珣看着眼前几担礼品,笑道:“大人客气了,老夫不过是‘牵根线’而已,要谢也得谢聘林啊。”
梁识熠听了这话,心中倒多了几分嫌恶。
自小就听萧文杰说辜珣因为是两朝元老,气焰自然比他人嚣张些。
他拥护太子,而皇上当年还是个皇子,没少受他的气,等皇上登基,辜珣又以年迈告老还乡。
皇上本不应,想借着机会打压她,谁知他居然拿出先皇的遗旨来,不仅全身而退,还为儿子谋了个世袭爵位。
如今辜珣手伸的还是挺长,即便知道他和宛瑶是要奉旨成婚的,但听闻宛瑶逃婚后,居然还想把孙女许配给她。
“晚辈此番前来,一来是想答谢辜老,二来也是寻辜小姐。”梁识熠掩去眼中的情绪,不紧不慢道。
闻言,辜珣心中不觉一喜,想着若是梁识熠真的与辜娉林在一起,他自然有办法去求皇上收回赐婚旨意。
辜珣忙差人去叫辜娉林,与梁识熠闲聊了几句后,辜娉林就走了来。
这一回,辜珣没走,反而让她带着梁识熠去院后的风来水榭游园。
风来水榭,堪比皇宫中的御花园,却又多了不少亭台楼宇。
梁识熠反而想起了冷宫。
那么大的雪,残墙破瓦间,余清凰背着陵游的模样让他心中一痛,眉头也不觉紧蹙了起来。
“大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一旁的辜娉林问道。
她双手覆于腹间,面若桃花,亭亭玉立,在园中看来正是一不可多得的佳人。
然而梁识熠没有半点心思去欣赏辜娉林的美貌。
她的眼神远不及余清凰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