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去后台找她,却见她将脚踩在雪地里。他听见她的师姐妹们问她:“为何?”她却道:“只要我冻得脚没了知觉,便不会觉得疼,便能再上台一次,总有一日,我会让师傅认可我。”即使冻得双脚出血,也毫不退缩。他从小锦衣玉食,从小什么都不缺,他的皇兄是皇帝,也正因如此,他只需要一个吃喝玩乐的胞弟。所以他过得浑浑噩噩。也正是这一刻,他将她牢牢记在了心里。就在这时,一楼响起热闹的掌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只见台上,一个身穿红衣的窈窕女子,打扮得艳丽非常,令男人燥动。
周芙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底的怒意更甚。
死死的盯着。
正被纠缠的陈忌忽地背脊一凉,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心中默念清新咒。
“和尚也来逛青楼呀。”
“我们姐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美的和尚。”
几位女子一人一句,声音娇媚。
陈忌终于承受不住,拿出一袋银子放在桌上:“我不用你们伺候,去伺候与我一起来的公子。”
大家拿了银子,立即奔向文缉熙。
面对这些女子,文缉熙有些招架不住,只觉羞愧万分:“这便是你说的好地方,可以让我忘掉心上人。”
“先下去,等会再进来。”陈忌看出他的不自在,挥手便让她们都出去。
包厢里只剩下两人。
陈忌这才回他:“这里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些是家中贫穷被卖入青楼,身不由己,有些是家中犯事,曾是官家小姐,却被迫委身,多种多样,你想要什么都找得到。”
文缉熙不由问道:“那你的妻子,也同她们一样吗?”
陈忌立即道:“她不一样,她是我此生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也是他最堕落,最迷茫的岁月里的一道光。
他回忆起两人初见。
他应约前去梨园听戏,便见到她第一次登台,一曲《虞美人》让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只看得到她一人。
后来,他去后台找她,却见她将脚踩在雪地里。
他听见她的师姐妹们问她:“为何?”
她却道:“只要我冻得脚没了知觉,便不会觉得疼,便能再上台一次,总有一日,我会让师傅认可我。”
即使冻得双脚出血,也毫不退缩。
他从小锦衣玉食,从小什么都不缺,他的皇兄是皇帝,也正因如此,他只需要一个吃喝玩乐的胞弟。
所以他过得浑浑噩噩。
也正是这一刻,他将她牢牢记在了心里。
就在这时,一楼响起热闹的掌声。
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只见台上,一个身穿红衣的窈窕女子,打扮得艳丽非常,令男人燥动。
老鸨堆笑对底下人道:“今夜是我们绮红姑娘开苞夜,各位大爷,若是想买,便出价,不要错过,起拍价是十两。”
众人起哄。
“十两!”
“二十两!”
“……”
“一百两。”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文缉熙耳边,他直觉浑身血液凝固。
“怎么了?”陈忌察觉他的异常,便问。
文缉熙他攥紧了手,指尖发白,咬牙切齿道:“就算死,我也认得这个声音,取代我的身份,杀害我父母的人,原名袁不为。”
“原来是文大人!一百两,还有谁要出价。”老鸨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文缉熙的视线落在台上女子的身上,她的眼底满是绝望。
顿时,起了恻隐之心。
可他若是想从袁不为手中抢下她来,还需要很多银子,现如今他身无分文,寄人篱下,用什么来和他抢。
文缉熙看着袁不为,仇恨和不甘同是从心底涌起,还有无力。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
文缉熙回头。
陈忌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掷在桌上:“给你,想做什么便去做,要还的。”
文缉熙原本还有些为难,可听到他道要还,便不再犹豫:“多谢。”
他喊价:“一千两。”
一阵鸦雀无声。
老鸨回过神来,万分谄媚:“一千两,包厢里的公子出一千两,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文缉熙心中一慌,他不敢在袁不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名。
这时,陈忌启唇:“万俟。”
万俟是皇姓。
文缉熙震住,僵硬的转身看着陈忌。
陈忌起身,也未曾多解释什么:“好好享受吧。”
说完便出了房间。
谁料,刚走出怡红院,便迎面撞上周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