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盯着她的踉跄的背影看了片刻,启动车子在深夜空旷的街上扬长而去。顾筠出院后,神经一直有些衰弱,稍微有点声响就容易醒。外面器皿微弱却清脆的碰撞声,吵醒了她。顾筠起身打开门,就见酒架旁的吧台处,岑桑正在往杯里倒酒,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别喝了。”顾筠走过去,按住了她拿着酒瓶的手。岑桑抬头看了她一眼,“吵醒你了。”岑桑一身的酒气,顾筠拧眉问:“你到底喝了多少?”“没多少,就...”岑桑用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岑桑酒量向来很好。
今晚她确实被灌了挺多的,不过也是她自己愿意喝……虽然醉的不轻,却也不至于完全丧失了意识,到断片的程度。
听到霍砚的话,岑桑并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朝霍砚「赫赫」的笑了几声。
她看着霍砚,眼波流转,“有啊,不过当着我面说的,你是第二个。”
说完,岑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眼神飘忽,思绪不知道游荡到了何处。
霍砚瞥了她一眼,冷笑,“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么?”
岑桑大方的朝他弯唇笑了笑,“是啊,怎么,吃醋了?”
“你觉得呢?”霍砚淡声讥诮道。
没给岑桑继续废话的机会,霍砚紧接着提醒道:“安全带。”
岑桑这次乖了,应了声,端端正正在副驾上坐好,然后去系安全带,偏偏手有点不停使唤,弄了几次,也扣不进去。
忽然,一道黑影压了过来,攥着安全带的手空了,她有一阵恍惚,愣怔的看着男人分明冷峭的下颌线。
霍砚单手帮她扣好了安全带,眨眼间便抽身退开,车子滑出停车位,他问:“地址。”
“星河郡。”
闹腾了一晚上,这会儿岑桑有些累了,她偏头看着霍砚,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水洗过一般,透澈又专注。
霍砚被看得有些不耐烦,冷眸盯了她一眼,“看什么,我脸上有钱?”
岑桑像只倦怠的猫,嗓音慵慵懒懒道:“你好看啊。”
霍砚没再搭腔,路上罗岩打了电话过来,他不冷不热的应了几声,然后便挂断了。
半个小时左右,抵达星河郡门口。
岑桑说了声「谢谢」,摇摇晃晃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公寓,跟先前痴缠的女人判若两人。
霍砚盯着她的踉跄的背影看了片刻,启动车子在深夜空旷的街上扬长而去。
顾筠出院后,神经一直有些衰弱,稍微有点声响就容易醒。
外面器皿微弱却清脆的碰撞声,吵醒了她。
顾筠起身打开门,就见酒架旁的吧台处,岑桑正在往杯里倒酒,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
“别喝了。”顾筠走过去,按住了她拿着酒瓶的手。
岑桑抬头看了她一眼,“吵醒你了。”
岑桑一身的酒气,顾筠拧眉问:“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就...”岑桑用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顾筠没法理解她口中的「一点点」,收起了酒瓶,勒令岑桑不许再喝了,然后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看着岑桑喝下。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顾筠问她。
岑桑点头,“谢谢啊。”
顾筠笑了笑,“我还没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现在估计还睡大街上。”
顾筠出院后,便没回蒋牧新那儿,直接住在了岑桑的公寓,打算过一段时间,身体好点儿,租好房子,就去蒋牧新那里把自己的行李搬出来。
两人坐在吧台边,都沉默着没说话。
片刻后,顾筠盯着岑桑看了会儿,问:“你在想什么?”
岑桑手撑着下颌,沉吟片刻,漫不经心说:“顾筠,你说我要怎样才能从许清禾手里把霍砚抢过来?”
她摊开手中,一颗璀璨的耳坠,赫然出现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