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会厅里。申屠默的出现让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投向他。这位最年轻的豪门掌权人,施展过的雷霆手段让所有人不敢小觑。何况他掌握着经济命脉,一个想法就能让一批产业兴起,一批产业衰亡,从来都是瞩目焦点。今天不一样的,是他身边多了个女人。过分漂亮的女人。普通裙子、不施粉黛,也能压过宴会上任何精心打扮盛装礼服的女人们。申屠默没带她跟大家打招呼,而是叫她坐下,两人说起了话。其他人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申屠容从小就共情能力很差,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即便是大哥为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克拉克先生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调香大师。
但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白月光。
面对申屠默不解的眼神,申屠容抿起嘴。
“大哥,我现在更喜欢另一位调香大师,你要是能帮我把他请来就好了。”
“谁?”
“我也不认识,他是嫂子的朋友。”
“……”
申屠默之前怀疑是申屠容没有tຊ听清“克拉克”的名字,现在又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沈思溪?”
“是的。”申屠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申屠默。
“大哥,这是我最大的生日愿望。”
“……好。”
申屠默虽然不关心联姻的妻子,但对弟弟妹妹都很宠溺,有求必应。
他立刻给沈思溪打电话。
对方没接,一阵忙音。
申屠默脸色沉了几分。
他联系家里的保安总管,很快得知沈思溪就在大宴会厅外面的广场上。
“夫人也许是想来容小姐的生日宴会,但没有请柬,所以只能在外面——”
保安总管的话没说完,申屠默冷脸挂断电话,大步流星走出去。
-
外面。
沈思溪刚关掉手机的所有消息推送,世界终于清静。
可惜,耳朵边还是挺吵的。
沈思妍苦口婆心,“姐,你就别再耽误时间了。我知道,你是不是怕申屠默不待见你,在宴会上给你甩脸子,被所有人嘲笑?”
“没关系,听我说,他——”
“沈思溪。”一道清沉好听的男声响起。
两人侧头看去,只见申屠默站在不远处。
礼服、低靴、矜贵而淡漠。
沈思妍还是忍不住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心动。
这么完美的男人,可惜了,不是男主。
申屠默并没有看沈思妍一眼,他的目光落在沈思溪身上。
“跟我进去。”
“……”沈思溪定在原地。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要她进宴会厅啊?
她只想休息,不想营业,谢谢。
见沈思溪不动,申屠默眼神沉沉。
“怎么?你不是很想进去吗?”
“其实,并没有……”沈思溪也不知道是哪里让他误会了。
但显然,她的否认在申屠默眼里,也只是嘴硬。
他不容置疑地带着沈思溪,走入大宴会厅。
两人身后,沈思妍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申屠默竟然……主动叫沈思溪去参加宴会?
沈思妍咽了下口水,连忙追进去。
-
大宴会厅里。
申屠默的出现让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投向他。
这位最年轻的豪门掌权人,施展过的雷霆手段让所有人不敢小觑。
何况他掌握着经济命脉,一个想法就能让一批产业兴起,一批产业衰亡,从来都是瞩目焦点。
今天不一样的,是他身边多了个女人。
过分漂亮的女人。
普通裙子、不施粉黛,也能压过宴会上任何精心打扮盛装礼服的女人们。
申屠默没带她跟大家打招呼,而是叫她坐下,两人说起了话。
其他人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从来没见申屠默带什么女伴参加宴会啊?”
“她这也没打算参加宴会吧,像是被他半路上薅过来的。”
“嘘,我认识她,沈家的大女儿,申屠默的联姻妻子!”
“原来是她,我还以为她很普呢,没想到这么惊艳。”
“申屠默结婚这么大的事,连婚礼都没办,我估计他一开始就做好了要离婚的准备。”
“联姻都是互相利用而已,这年头,哪有什么真感情。”
“……”
沈思溪来都来了。
也就淡然自若,拿起桌上的小点心都吃。
宾客们来这都是为了走动关系,没人吃这些米其林三星大厨做的食物,真是可惜了。
申屠默又沉默了。
这个女人挺奇怪的,有时候脸皮很厚,有时候又很嘴硬。
只是,他没兴趣探究沈思溪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对沈思溪从上到下都没兴趣。
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申屠默直接说道:
“听说,你有个朋友是调香大师,我想请他当小容的专属调香师。”
“条件他尽管提。”
“当然,如果你能促成这件事,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在申屠默眼里,一切都可以用利益来衡量,也都可以谈判交易。
就像他和沈思溪的这场婚姻。
沈思溪吃完盘子里所有的酱栗子烧鹅千丝酥,这才擦擦手说:
“好啊,没问题。”
“我的要求就是,明天回门,你陪我一块回沈家。”沈思溪抓住机会。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沈思溪微微一笑:“作为交换,我会说服我的朋友。”
“……好。”申屠默谈妥就起身。
他离开的背影冷漠果断,头也没回。
这落在所有人眼里,更加坐实了沈思溪和他毫无感情基础的传闻。
两人连坐着说话都冷冰冰的,像在谈公事。
在公开场合装都不装一下。
私底下还不知道会冷淡疏远成什么样子。
豪门这个圈子,最不缺捧高踩低的。
见到沈思溪落单,便有人走过去,闲言碎语刚好落进沈思溪耳朵里。
“好歹是沈家千金,怎么总在吃啊?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嫁进申屠家。”
这话说到最后,酸溜溜的。
沈思溪有点烦。
她知道按照世界剧情,喜欢申屠默的女人很多,有好有坏。
但这都和她来退休养老没关系。
除非舞到她面前。
沈思溪撩起眼皮,“我吃东西你也管,怎么嫁进来的你也管。管那么宽,是不是粪车从你面前开过去你也得尝尝咸淡呢?那正好,我借你个勺子用。”
“你——”对方气急,打掉沈思溪手里的勺子,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怎样?”沈思溪捋捋头发,“别人都说我很好啊,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那一定是你的问题。”
沈思溪理直气壮地甩锅,把对面气得脸都红了。
憋了半天,只能色厉内荏地说:“你马上给我道歉!”
“道歉?”沈思溪奇怪地回想了一下,“我刚刚有哪句话说得不对?”
对方脸色稍缓,觉得沈思溪是怕了,正要开口。
沈思溪却抢先一步,“如果有哪句话让你不舒服了,你告诉我,我再说一遍。”
“你、你给我等着!”
“没事啊,我打了狂犬疫苗,我不怕,我等着,你要发疯尽管来。”
沈思溪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对方脸色通红,被气跑了。
到底是富家千金,温室里长大。
哪比得过沈思溪市井里撒过泼、打过滚的战斗力。
沈思溪勾勾唇角,回头去拿新的食物。
一转身,却发现申屠默去而复返,就站在她身后。
他眸色复杂地看着她,再次刷新了对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