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终于回过神来,懵懂天真地望着霍景深,双手无意识地松开。求生的本能让霍震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脖子上的红印瞩目。良久他都没能说出话来,只有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咳!!”霍景深第一次没有招手让简棠过来,而是主动迈步从霍震身上跨过去,紧紧抱住简棠。她的身体很小,霍景深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渗进骨血。冰凉僵硬的小身体在他怀里颤抖着,简棠试探着抬头,小心翼翼对霍景深说。“我不像她了,怎么办...?”
简棠是个怎样的人呢?
自卑敏感,每天都希望自己能在天黑之前死掉。
因为夜太黑太长太冷了,她...太孤独了。
可霍景深却对她说,黑夜里能做的事有很多。
他带她去智利看星星,到新西兰捉萤火虫,在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掐着她的腰与月色共沉沦。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脸像极了姜娆,那个霍景深死去的初恋。
至少简棠是这么认为的。
可当这一切被打破,她几乎快要疯掉。
心底压抑着的东西让她疯狂,疯狂到可以杀了霍震。
“简棠!简棠!”
耳边是谁的呼唤?
那声音好熟悉,有种让她想落泪的魔力。
“简棠——!”
简棠终于回过神来,懵懂天真地望着霍景深,双手无意识地松开。
求生的本能让霍震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脖子上的红印瞩目。
良久他都没能说出话来,只有不停地咳嗽。
“咳...咳咳咳!!”
霍景深第一次没有招手让简棠过来,而是主动迈步从霍震身上跨过去,紧紧抱住简棠。
她的身体很小,霍景深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渗进骨血。
冰凉僵硬的小身体在他怀里颤抖着,简棠试探着抬头,小心翼翼对霍景深说。
“我不像她了,怎么办...?”
少女眼眸猩红未退,带着未散的惊恐,整张脸都了无生机。
这瞬,霍景深第一次对霍震产生了杀心。
他眼眶一热,抓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不必像她。”
简棠神情落寞地垂下头,呢喃道,“我不像她了,不像姜娆了...”
...
回到霍家,简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谁敲门都不肯开。
周管家小心翼翼走上来,对霍景深说,“霍爷,简棠小姐置办在别墅里的小猫...”
“猫怎么了?”霍景深端着餐盘的手一顿,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管家犹豫了瞬,说,“那些小猫多数残疾或患病,根本打不过夏茗小姐的狼狗,都...都被咬死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霍景深的拳头紧紧握着,骨头被他捏得响直响。
霍景深把装着食物的托盘放在门口,极力压着心底的怒火敲了敲门。
“简棠,晚餐我放在门口,你记得吃。”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乖乖在家等着我。”
门开了。
简棠抬眸跟他对视,“带我去。”
“简棠——”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
简棠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一双无神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
...
是夜,二人驾车来到夏家门口。
简棠迈步下车,从后备箱里提出两桶汽油,浇在夏家别墅四周。
足足十五桶汽油全都倒好后,简棠把小猫们的尸体整整齐齐摆在夏家门口。
霍景深静静看着,没有阻止。
他当然不会让简棠背负杀人的罪名,早在来夏家之前他就安排好了人手,一旦发生什么不测就会上去救人。
“哗啦”一声,简棠打着手里的火柴,后退两步,扔进满是汽油的别墅。
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原本富丽堂皇的别墅瞬间变成一片火海,漫天的火光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吞没。
不断有人尖叫着跑出宅子,简棠敏锐地发现夏茗的身影,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那条狗。
如果问爸爸留给她最好的东西是什么,简棠一定会说,是箭术。
她眯起一只眼,挽起弓弦瞄准,一支箭羽骤然离弦,“咻”的一声正中狗头。
速度之快,那条狗倒在地上哀号两声后就毙命了。
“九九!你怎么了九九!这是谁干的!”夏茗发了疯一般怒吼。
这一定是恐怖袭击,有人烧了她的家,还射死了她最爱的九九!
夏茗忽然发现了什么,尖叫着朝这头跑过来,嘴里念念有词。
“简棠!我就知道是你!我要杀了你!”
夏茗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坏了,只能勉强遮羞。
她颤颤巍巍跑了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霍景深,“景深,你、你怎么也帮着她来烧我家房子?!”
霍景深就站在简棠身后,像是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他眉骨深邃立体,漫天的火焰中,那张脸格外妖冶,“我说了,那件事没完。”
熊熊火光中,简棠微微一笑,如暗夜里妩媚的妖精。
在夏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缓缓拉了个满弓。
这一次,她瞄准的是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