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户处传来动静,他连忙起身打开窗查看,一只信鸽赫然立于窗口。取下信鸽脚上的小竹节,拿出纸条:少主安全?可需增援?来信的是赵寒底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卫家兄弟,许是因为他一夜未归,今早又听说了城中昨夜的事,这才给他来信问情况。寥寥几字看后,赵寒随手在蜡烛上烧毁,又取了纸笔,写上几字:安全,勿挂,假银,速查。将纸条放回竹节里,放飞信鸽,这才tຊ穿好衣服,伪装了一番,离开客栈.....
宋长欢昨晚都想清楚了,那苏家要找她,总躲着也不是办法,该来的迟早会来,逃不掉的。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与其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有些不耐烦道。
“赶紧的,解药,别废话.....”
“......”
看她执意要走,赵寒自知也留不住,撇过头轻咳了两声,“咳咳,其实...没有下半解药.....”
嗯???
糟糕,忘记下反诈APP了。
果然,黑衣服,坏人。
宋长欢莫名的有些恼火,咬了咬牙,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是安慰自己,人生的经验又多了一条。
“既如此,后会无期....”
说罢宋长欢愤愤的打开房门,一时没注意,又扯到了肩上的伤,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回头挖了一眼屋中之人,重重的关上房门离去。
门口的方向,唯有没关好的门还在晃动着,赵寒回过头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突然,窗户处传来动静,他连忙起身打开窗查看,一只信鸽赫然立于窗口。
取下信鸽脚上的小竹节,拿出纸条:少主安全?可需增援?
来信的是赵寒底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卫家兄弟,许是因为他一夜未归,今早又听说了城中昨夜的事,这才给他来信问情况。
寥寥几字看后,赵寒随手在蜡烛上烧毁,又取了纸笔,写上几字:安全,勿挂,假银,速查。
将纸条放回竹节里,放飞信鸽,这才tຊ穿好衣服,伪装了一番,离开客栈.....
......
并州城里,昨晚苏府发生的事情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了;不过还好,大多是传苏府遭了土匪的事,对于那个大婚之夜偷男人的新娘子,传的一发离谱。
什么五大三粗的光膀汉子,隔壁卖猪肉的刘二麻子,城南掏粪的林家憨憨儿子...
真的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亏得宋长欢一路躲躲藏藏,来到城西老爹的书店,铺门紧闭,按时间来说,已经中午了,便宜老爹应该在铺子里才对,竟然关着门的。
她怕是苏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又赶紧的往家里去。
刚到巷子口转角,忽地身子一轻,宋长欢被人从两边架了起来。
“唔.....”双脚离地的不安顿时涌上心头。
同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宋长欢,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不是,你们谁啊?”宋长欢脚下使劲的蹬着,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丝毫挣不脱。
接着,一张大纸盖在了她脸上,慢慢挪开,露出一张满嘴胡须的猥琐脸。
“苏家告你在新婚之夜偷奸,当场被捉,又与土匪串通纵火烧了苏家的房子,卷走其钱财,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人是县衙的李四李捕头,身材偏胖,口中咬着根牙签,显得人有些猥琐极了。
听到他所说,宋长欢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歪嘴,斜眼,鸡爪手。
“不,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宋长欢....”
看她这抽风的样子,李四不由叹了口气摇着头,直接上手给她掰正咯。
“装也不装的像一点,你以为这样,,,,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了,老子可是长了对火眼金睛,并州城里就没有我一眼认不出的人,”说罢李四得意的挑眉。
宋长欢:.....
“那什么,捕快大哥,你真认错....”宋长欢觉得还可以再挣扎下。
“少废话,带走...”
“不是,你们等我回家报个平安先....”
“....”
“那,那换个衣服总可以吧....”
......
“啪——升堂。”
并州县衙里,随着惊堂木拍响,公堂上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
一身深蓝色官服,胸前绣着只抬头㶉鶒的知县赵婪,捋了捋胡须抬眼看向堂下之人。
被告是个长相清纯的女孩,一身胡人打扮,倒是和她还挺搭的,两手袖子都撸了起来,雪白的手臂跟葱白一样,不过依稀可见许多淤青,跪在那像是只安静的小猫,悠然自得,仿佛并不惧怕公堂上的阵势。
反观另一边,原告男子脸红脖子粗,发丝凌乱,跟隔壁王婆家的铁公鸡一样,打架输了还不服气的昂首挺胸,好像人欠他钱一般。
实际上确实也是这样,方才赵婪在后堂就听到了前面的争吵,女孩三言两语就激得他跳脚大骂,好歹是衙役给拦着了.....
“咳咳.....”
赵婪正了正官帽才拖长着声音问,“堂下是何人?犯了什么事?”
闻言苏子楚连忙递上手中状纸,“大人,小民要告这贱人在与我大婚之夜偷奸,继而串通匪徒纵火烧了小民的屋子,又盗走我府中诸多财物,请大人为小名做主。”
说罢,他悄悄从袖中掏出张银票,暗暗的递到赵婪面前.....
后者只是随意的撇了一眼,并没要收的意思,拍了拍惊堂木怒斥,“你干什么,退下.....”
鼻子碰了灰,苏子楚也不好继续明目张胆,只得退下来,将气都算到那跪着的女孩身上。
反正他爹已经给过钱了,他刚才不过是想要让她知道。
这场官司,她输定了。
赵婪转而看向少女,顿时换上温和的面容,微笑着露出一口缺了两颗的黄牙。
“宋姑娘,方才苏公子所说你可有什么想狡辩的?呸不是,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对于县令温和的语气,宋长欢有些摸不着头脑,寻思着她跟这县令非亲非故,干嘛这么亲近。
她有点害怕.....
赵婪看她似乎是愣住,连忙笑得更温和道,“宋姑娘请起来说,方才苏公子所告你可想说什么?”
宋长欢看着赵婪,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温和,要说是一个当真为百姓着想的父母官,就他这相貌也不像啊,何况原主的记忆中赵婪好像是个贪官。
不过宋长欢也还是站起身来,毕竟地上跪着膝盖挺疼的。
她这才站稳,大黄就开始嗷嗷叫。
“大人,你,你怎么能让这贱.....”
“贱你个头,渣男闭嘴吧你,”宋长欢当即就怼了回去。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个贱人.....”
“来呀,你打呀,来来来往这打,”宋长欢说着伸出脑袋,“你要是不敢打我都看不起你,渣男,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