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说话,两人之间一时陷入沉寂。在这样的安静中,宋郁书却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他忍不住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不得他这样说你……这类武将家的人。”梁君兰看他一眼,随即心下了然。如今朝堂上,丞相年迈,赵太傅几乎是实打实的文官之首,文官武将向来水火不容,指不定将军府和太傅府之前就有过节,才会导致今日的冲突如此剧烈。眼前的人,从一见面到见到赵之然之前,都挺温和有礼的。再者……梁君兰也不是很喜欢赵家人,尤其是那个一直针对自己的赵云落。
她自幼习武,自然看得出,宋郁书最后那一刻,是真的想要了赵之然的命。
心下叹息一声,梁君兰拉着宋郁书就走。
她也没想这个看上去狠厉的男人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自己能拉动他。
果然,宋郁书半点反抗都没有,就被她带着往前走。
两人一直走,直到行人无几,梁君兰才停下脚步。
她回头,就见宋郁书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梁君兰神情清冷,话在嘴里转了几遍,才开口。
“手拿出来,你受伤了。”
宋郁书骤然抬眸,对上她平淡无波的眼,胸腔某处像是塌陷一块,绵软的不可思议。
梁君兰低头从腰间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朝宋郁书的手看了眼:“应当是磕到了他的牙齿,先擦擦吧。”
宋郁书几乎是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接过那条纯白的手帕,却没有动。
梁君兰看他一眼:“怎么了?干净的。”
宋郁书垂着眼,声音沙哑:“脏。”
就一个字,梁君兰却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不是说她的手帕脏,而是怕他自己的血脏。
梁君兰叹息一声,不懂明明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人,如今却为了这么件小事计较着。
她说道:“无妨,若是你觉得脏,用过扔了便是。”
宋郁书攥着那手帕,一时左右为难。
若是依着梁君兰的意思扔了,他舍不得,这可是她第一次送他的东西。
可若是说不扔,他又怕梁君兰看出自己的意图。
最终,宋郁书只能用手帕包住手掌,将那点小小的伤口掩盖起来,尽力正常的开口:“就先这样,等回府了我上点药。”
梁君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说话,两人之间一时陷入沉寂。
在这样的安静中,宋郁书却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他忍不住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不得他这样说你……这类武将家的人。”
梁君兰看他一眼,随即心下了然。
如今朝堂上,丞相年迈,赵太傅几乎是实打实的文官之首,文官武将向来水火不容,指不定将军府和太傅府之前就有过节,才会导致今日的冲突如此剧烈。
眼前的人,从一见面到见到赵之然之前,都挺温和有礼的。
再者……梁君兰也不是很喜欢赵家人,尤其是那个一直针对自己的赵云落。
想到这里,她琼鼻轻皱,说道:“我也不喜欢赵家人,但希望少将军日后莫要这般,赵家就这么一个嫡子,赵太傅看的很重。”
宋郁书认真的点点头:“日后定不要你担心了。”
梁君兰一愣,随即倒退半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郁书手指动了动:“是我说错了,你的劝诫我听进去了,日后会控制情绪。”
梁君兰觉着这位传闻中脾气不怎么好的少将军,也没有那么难搞。
她想了想,说道:“等我回府了,会将此事跟母亲说明,我们梁府还不至于害怕赵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担责的。”
宋郁书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如同冰雪消融过后的第一缕阳光:“好。”
他知道,他的君兰向来不会逃避任何责任,可这次,他并不准备让她与自己一起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