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抱着纸箱原地思考了两秒,这才想起来。这不是那天在奶茶店临走前放话再也不来的那个女生的声音吗?哇哦。免费吃瓜,不要白不要。江斓肯定也听出来了,而「燃燃」和「校花」这两样加在一起,说的不是梁燃燃还能是谁?而「穷」和「家暴」,肯定就是指江斓本人了。被人这么说,江斓的自尊心肯定碎了一地。
说完,我一脸嫌恶的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了江斓的声音。
「白焰。」
「你也重生了吗?」
我怔住。
回过头,江斓已经冷静下来,他固执的看着我,而我也终于忍耐不住。
「是啊,你不也是吗?」
「喜欢着别人还和我结婚,我这么多年哪里对不起你吗?江斓,你真是个人渣。」
他少见的气短,全然不见刚才的气势:「对不起,我......」
我打断他:「停,我不想听。」
「既然你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那么从现在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麻烦你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我不等他回应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江斓似乎是真的听进去了我的话,没有再来找我麻烦。
我埋头学习,争取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维持住我年级第一的成绩。
只不过这段时间,顾晟却是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也开始学习了,还时不时来找我问问题。
我看着摊开在我桌子上的题,随口调侃:「顾大少爷这是决定发奋图强了?稀奇。」
顾晟拿着黑笔坐在我旁边:「那是自然,人总不能只靠父母。」
这个说辞我还算满意,就当是做好人好事,拿过纸笔教了他一遍,他倒是聪明,很快就能举一反三了。
他拿起书,似是随便问了一下:「白焰,你之后打算考去什么学校啊?」
我只当他做参考:「A大,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学霸的目标果然高啊。」
我见他这段时间努力学习,只当他是感叹,于是安慰他:「没事,这才高一,既然你已经醒悟了,那肯定没有问题。」
「但愿吧。」
顾晟少见的有些忧心,任月拆开面包袋子也道:「没事啊少爷,努力了就行。」
我也拿了一片面包嚼起来。
期末考试很顺利,我信心满满的估了一下自己的分数,心想这下算是稳了。
考试结束后,还有半天的时间,住宿生们忙着收拾东西回家,而走读生们则是抽签留下值日。
很不幸,我和任月都中招了。
正有气无力的认命拿扫帚,收拾完东西的顾晟得意洋洋的举着自己的白签过来了:「你们两个运气不行啊。」
我瞥了他一眼:「少炫耀,我的运气现在在冷却,下次真幸运的时候吓死你。」
「那我等着,走了啊白焰。」
「快走快走!」
挥舞着扫帚回过头,任月一脸八卦,不用开口我都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可同时,我也恍惚了一下。
我和顾晟,不知不觉间,竟然也变得很熟悉了。
明明上一世,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交流。
也有可能,是我一直围着江斓转,没有注意到除了他外的任何人。
卫生收拾的差不多时,班主任安排我和江斓去将一些折叠好的纸箱送去体育器材室。
我自认倒霉,得老师欢心的同时我也肩负更大的责任,之前班主任也找班上的学生送过这些废纸箱,没想到这几个男生在操场上玩开心了居然把纸箱撕开了。
今天这个任务,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一起的人是江斓。
任月拎起我的书包:「那我在校门口等你,你一会放完直接来找我吧。」
说着,她还白了一眼江斓。
我点点头抱起一半纸箱,看向沉默不语的江斓:「走吧。」
他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疤痕了,气色也好了些,变回了那个在外表上清澈干净的少年。
我听小区的大妈说过,江斓他爸已经蹲局子了,现在是他姑姑在照顾他,所以他最近的情况好了些。
我并不意外,重生后的成年江斓,怎么会一直忍受他的酒鬼父亲。
一路无话。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操场上还有不少打闹逗留的学生,走到体育器材室前,江斓放下手中的箱子,正准备打开门。
这时,门内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这个时候了,器材室还有人?
我挑挑眉,江斓也有些惊讶,抬手准备敲门。
一道尖利的女生响了起来:「别太好笑了,我们燃燃可是校花啊,谁家校花会跟一个又穷又被家暴的男的在一起?」
江斓的手僵住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我抱着纸箱原地思考了两秒,这才想起来。
这不是那天在奶茶店临走前放话再也不来的那个女生的声音吗?
哇哦。
免费吃瓜,不要白不要。
江斓肯定也听出来了,而「燃燃」和「校花」这两样加在一起,说的不是梁燃燃还能是谁?
而「穷」和「家暴」,肯定就是指江斓本人了。
被人这么说,江斓的自尊心肯定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