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这是你自己说的,永远不离开我,那么今后……你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到了第二天。陈宛念八点就到了华林医院,签完合约后,又和林安国见了一面,她便开车回去了。路上,她给谢景州打了个电话,问他中午什么时候回来。电话中,谢景州沉默了两秒。才缓缓说道:“小念,我在陈府。”陈府,是陈宛念亲叔叔的家。严格算起来,那里曾经也是她的家。陈府有前后两栋别院,前面那一栋是陈宛念父母的家,前十五年,陈宛念几乎都是住在那里。
陈宛念心跳明显加快,她知道,那是悸动。
面对喜欢之人的心动。
她搂着他脖子,在他怀里抬起头,笑容明媚娇艳,“等我明天和华林医院签完合同,我要亲自下厨,给景州哥哥做一顿大餐!”
谢景州低头看着她澄澈单纯的眸,放在她身后的手掌慢慢收紧。
陈宛念全心信任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想着明天要签合同的事,她还问他,“景州哥哥,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吗?”
谢景州低头吻了吻她如琉璃般干净透彻的眼角,出口的嗓音有些低。
“明天公司有点事,走不开,小念可以自己去签合同吗?”
陈宛念不疑有他,扬眉道:“当然可以。”
她靠在他怀里,计划着明天的安排。
“我明天早点去华林,签完合同后,我就回来做饭,景州哥哥,你明天中午要抽时间回来。”
谢景州听着她的话,一点一点将她抱紧,“好。”
两人相依相偎,空气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下一刻,他冷不丁问道:
“小念,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啊,我要和景州哥哥永远在一起。”
少女的心思直白坦诚。
八年的相依为靠,早已让她习惯了谢景州的存在。
也把他看成了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和温暖。
谢景州唇角似乎绷直了些,眼底的情绪明明灭灭。
他没有说别的,只是低声在她耳边强调:
“小念,这是你自己说的,永远不离开我,那么今后……你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到了第二天。
陈宛念八点就到了华林医院,签完合约后,又和林安国见了一面,她便开车回去了。
路上,她给谢景州打了个电话,问他中午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中,谢景州沉默了两秒。
才缓缓说道:“小念,我在陈府。”
陈府,是陈宛念亲叔叔的家。
严格算起来,那里曾经也是她的家。
陈府有前后两栋别院,前面那一栋是陈宛念父母的家,前十五年,陈宛念几乎都是住在那里。
后面那栋别院,是陈瑞禾父母的家。
陈瑞禾的父亲和她父亲是亲兄弟,关系很好,又在同一个医院上班,当初买房子时,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便买在了一起。
但自从八年前她父母离世后,陈宛念就很少再去陈府了。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怕触景生情,她不敢回去。
陈宛念本打算先回公寓,却不想,手机另一端的谢景州说:
“小念,你也很久没有回来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来一趟吧。”
陈宛念终是打了方向盘,去了陈府。
半个小时后。
当她到达陈府时,别墅中却是一反常态的安静。
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
她停好车进了大厅,客厅中同样也没人。
她正要转身出去,却恍然间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女子娇媚的声音。
“景州哥哥……”
陈宛念顿时停住了脚步。
手机通讯录上,陈宛念正要按下谢景州的号码,因这道声音,她指尖停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几秒后,陈宛念起身去了二楼。
楼梯口正对的那个房间,房门大开,陈宛念站在楼梯顶端最后一个台阶上,看着里面那一幕,却再也迈不动步子。
房间中,欧式大床上。
她那个向来清纯的堂妹,此刻衣衫不整,攀在谢景州身上。
而另一个,昨天一遍遍向她索取承诺,让她永远不许离开的男人,此刻正压着陈瑞禾,狂乱地吻着。
陈宛念死死攥紧手指,就连指甲深陷在肉中都不自知。
她近乎自虐般,盯着里面的男女。
心脏疼得仿佛要窒息,可偏偏,双腿却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听着陈瑞禾的声音越来越娇媚,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终于,在某一刻,那种尖锐的疼痛遍布周身,甚至疼得隐隐有些麻木时,她终于忍受不住。
转身想要离开。
却在转身之际,不小心触碰到了楼梯口的一只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响亮。
房间内的两人,好似被这道突然的声音惊醒,骤然停下动作,往这边看过来。
谢景州维持着抱着陈瑞禾的姿势,扭过头来。
陈宛念看到了他唇上明显的口红印子,可他眼底却只是一片沉肆。
丝毫没有被她撞破的慌乱。
也没有慌张和无措,只有死寂的平静。
眼底深处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复杂情绪,但陈宛念看不懂那究竟是什么。
花瓶碎裂的声音,打断了谢景州和陈瑞禾两人的深入交流。
也将陈琮夫妇引了过来。
房间里,谢景州和陈瑞禾草草整理了两下衣服,便走了过来。
陈瑞禾故意在陈宛念面前拨了拨衣领,让她看清脖子上的痕迹。
她挑衅地看着面色苍白的陈宛念:
“姐姐,你来的真是不巧,这几天因为你回国,景州哥哥都没有时间陪我,今天好不容易趁你去华林签合同,我和景州哥哥打算单独相处一会,却又被姐姐打断了。”
她脸上丝毫没有被陈宛念撞破的羞耻,反而很有一种高傲之感。
就仿佛,陈宛念才是破坏了她和谢景州之间关系的第三者。
陈宛念死死掐着手心,不让自己失去最后一丝理智。
她看向旁边的谢景州,一字一句问:“谢景州,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景州只是沉眸看着她,始终未曾开口。
倒是一旁的陈琮夫妇走了过来。
陈瑞禾的母亲冯曼琴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副高贵富太太的姿态。
脸上也没有了以往的慈爱与疼惜,撕破了所有的伪装,盛气凌人的睨着陈宛念。
“要说的?”她走到陈宛念对面,“宛念,既然你今天都看到了,叔叔婶婶也就不瞒你了。”
她转头看了眼并排站着的谢景州和陈瑞禾,欣慰而高傲地道:
“如你所见,景州和瑞禾早就在一起了,这八年,你在国外求学的时候,景州都是在湘城陪着瑞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