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郢之脸一僵,放开了她,松松握着她的双肩:“为什么?你……还恨我?”“不。”尹恩絮伸手,将毛线帽的一角掀开,“我在化疗。”黎郢之这才注意到她那头乌黑的长发不见了,她掀开的一角露出白嫩的头皮,俨然是把头发剃掉了。他记得,尹恩絮说她有胃癌。想到这儿,黎郢之心里一阵抽疼,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他抬起手,想去摸尹恩絮的头,却被她躲过。尹恩絮垂下头,语气失落:“不要动,很丑,我不想让……”然而后面的几个字全被黎郢之吞进了他的嘴里。
回家两个字从来没有在黎郢之口中听见过。
他曾经说过她不配有家,更不会送她回家。
想到这些,尹恩絮倒是有些委屈,但也没表露出来,只说:“不行。”
黎郢之脸一僵,放开了她,松松握着她的双肩:“为什么?你……还恨我?”
“不。”尹恩絮伸手,将毛线帽的一角掀开,“我在化疗。”
黎郢之这才注意到她那头乌黑的长发不见了,她掀开的一角露出白嫩的头皮,俨然是把头发剃掉了。
他记得,尹恩絮说她有胃癌。
想到这儿,黎郢之心里一阵抽疼,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
他抬起手,想去摸尹恩絮的头,却被她躲过。
尹恩絮垂下头,语气失落:“不要动,很丑,我不想让……”
然而后面的几个字全被黎郢之吞进了他的嘴里。
尹恩絮紧缩的眼瞳颤了颤,被他轻轻抬起摸索的下巴因他手上的薄茧而有些发痒。
黎郢之……吻了她!?
两人结婚几年,只有一次因为黎郢之喝醉了,他们才有了夫妻之实,但黎郢之从来不会吻她。
黎郢之在尹恩絮红唇上辗转,却觉脸颊一湿,他连忙扯开,只见尹恩絮满脸眼泪地看着他。
他心一慌,以为是自己吓着她了,连忙帮她擦掉眼泪:“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吗?”
尹恩絮抬起头,声音发闷:“嘉衍,我并不是因为我爸当初那么对你才因为愧疚爱你,我也不希望你现在是因为对我有愧才对我有爱,如果是因为这样,我宁愿不要。”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这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她现在很担心的问题。
黎郢之一愣,苦涩一笑:“如果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你还会这么以为吗?”
尹恩絮眨了眨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你怎么了?”
她也好奇,在以为她死了的日子里,黎郢之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黎郢之突然就沉默了,只是又把她抱进了怀里,感受着她存在的心安。
他不想说,因为不想回忆。
那几个月过的比他年少时露宿街头还要艰难。
露宿街头时他还有一腔热血,但是那几个月不同,他真的体会到心如死灰的感觉。
抱着“尹恩絮的骨灰”,他才能度过一个个想她的漫漫长夜。
“我爱你,我会变得比你爱我还要爱你。”
黎郢之轻柔的一句话让尹恩絮呼吸一窒:“你,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耳畔的一股暖风吹得她耳朵发痒发热,最后泛了红。
尹恩絮紧紧抓着黎郢之的衣服,抽噎到身体不断发颤。
她从前期盼着他能给一点爱给她,哪怕只是一瞬间,但是他总是很小气。
然而黎郢之现在的这三个字好像打开了她感情洪流的阀门,让她难以控制地想去靠近他。
两人相拥无言了一会儿,秦南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盏盏,该回医院了。”
黎郢之眉头一蹙:“我跟你一起去。”
尹恩絮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身上还有伤,等过两天再去。”
然而黎郢之却更坚定地回绝了:“那家伙,我不放心。”
尹恩絮无奈地看着他。
黎郢之摸了摸她帽子,带着几分祈求:“让我陪着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