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容澈急火火地带着一队人马赶到菜市场时,沈南烟正在给百姓看诊。长长的队伍绵延数十米,不用人刻意维持,却井然有序,不吵不闹。余光瞥见慕容澈来了,沈南烟费力地撑起身子,对众人喊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三日后,你们可以去陵王府门口等本妃。”“主子?”抱夏几人见沈南烟平安无事,赶忙冲了上去。沈南烟压低声音道,“我没事,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几人点头,抱夏不顾沈南烟反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主子,您的脚伤了,不宜走动。”
当慕容澈急火火地带着一队人马赶到菜市场时,沈南烟正在给百姓看诊。
长长的队伍绵延数十米,不用人刻意维持,却井然有序,不吵不闹。
余光瞥见慕容澈来了,沈南烟费力地撑起身子,对众人喊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三日后,你们可以去陵王府门口等本妃。”
“主子?”抱夏几人见沈南烟平安无事,赶忙冲了上去。
沈南烟压低声音道,“我没事,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几人点头,抱夏不顾沈南烟反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主子,您的脚伤了,不宜走动。”
“……”
沈南烟没有与慕容澈同乘,而是与抱夏上了同一辆马车,抱夏将王府这几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尽数给她讲了一遍。
沈南烟越听拳头攥得越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
陵王府,揽月阁。
采薇早在秦桑出逃的前一日就醒了,沈南烟下落不明的这几日,一向爱哭的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眼下看到沈南烟平安无事,她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抱着沈南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奴婢,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主子的脚受伤了,快让她歇息一会儿。”抱夏道。
“……”
“无妨!”沈南烟一瘸一拐地往修平所在的房间走,边走边道,“我先去看看修平,一会儿再给你们挨个检查下伤口。”
他们几个只要按时吃药就没事儿,只是修平一周要做两次高压氧舱的治疗,她得赶紧给他上仪器。
沈南烟布置好防御系统,打开医疗空间,将修平送入高压氧舱后开始为自己处理伤口。
她脚腕上的伤虽然很深,但好在没伤到筋骨。
沈南烟忍着疼,用生理盐水和双氧水反复冲洗那处割伤,最后又用碘伏做了消毒处理。
局部麻醉,缝合伤口,输液……做完这一切,太阳都快落山了。
看着摆了一桌子的饭食,沈南烟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来,我给你们做检查……”
大伙儿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很疲惫,只管顺着她的心意,一句话也不多说。
云柒云拾在门外等着,抱夏和采薇脱了衣服任她检查伤口。
“恢复得不错!”沈南冲抱夏点头,“但还是要注意多休息,多补充营养。”
“谢主子!”
“咱们采薇的伤口恢复得也很好,我给你的药还得按时吃,等再过些日子,我给你做祛疤手术。”
采薇连连点头,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沈南烟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劝道:
“我真的没事,害咱们的人已经死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一会儿我就去找慕容澈好好谈谈,争取以后跟他不那么剑拔弩张的,放心吧!”
两个丫鬟退到一旁,沈南烟为云柒诊脉后,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大伙儿恢复得都不错!就是身子都有点儿虚,得注意补充营养……我不是给你们留了一百两黄金吗?不要舍不得用!”
沈南烟不停地碎碎念,一群人围着她直点头。
“抱夏陪我去趟上林苑,其余人看家,对了,修平的病房你们不要进去……”
“小姐……”采薇是真的不放心,几次欲言又止。
沈南烟笑着道,“没事儿,我又不是去打架的,跟他谈谈咱们以后出府的事儿,总不能一直被他圈在王府里。”
云柒看破不说破,不打架你拎着那么长的刀干什么?
云拾暗道,陵王要是不把主子赶下马车,她也不会被抓,主子应该是去找他算账的……陵王这下要倒霉喽!
云柒云拾相视一眼,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没说什么,主子是太后要保的人,短时间内,陵王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
……
“让开!”
“今天谁敢拦着本妃,本妃就叫他血溅当场!”
上林苑,书房里,慕容澈正襟坐在案前,正在执笔书写,听到动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徐免,你今天要是把她放进来,就去扫一个月的马厩。”
他声音不高,但听着语气,明显是生气了。
徐免紧抿着唇,心中腹诽,现在这差事是越来越难办了!
见沈南烟手持长刀越走越近,徐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要说王妃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也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她就心里发毛。
徐免躬身行礼,“启禀娘娘,王爷正在处理公务,您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滚开!”沈南烟一手掐腰,一手提刀,“皇上体恤他伤重,让他在府里好生休养,连练兵都用不上他,他有个屁公务!”
“王爷自然有王爷要办……”
没等徐免说完,沈南烟举刀就朝他砍了过去,“本姑娘心里憋着火呢,你再敢拦我,看我不砍死你!”
徐免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可以如此疯狂彪悍,拼了命地躲闪,但凡他有一点进攻的苗头,一旁的抱夏就会出剑警告。
“徐副卫,娘娘的脚上可有伤呢,你最好小心点儿!”
“嘭!”
慕容澈抬眸,就见徐免摔倒在书房地上,抱夏站在门口不动。
沈南烟抬脚往屋里走,一不小心踩到徐免的手,整个人向前扑去……
小心!慕容澈险些叫出声来,好在沈南烟很快稳住了身形。
“放肆!”慕容澈冷声喝斥,“本王的规矩,全都忘了?”
他搁下笔杆子,将书笺收拢置于一旁,眼底怒气上涌,慑得人心神发颤。
徐免心惊,赶紧爬起来跪好,“属下知错,属下这就下去领罚。”
陵王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是谁,有何种理由,未经允许,谁都不得踏入陵王的书房,否则严惩不贷!
哪怕是王爷之前那么在乎秦桑腹中的孩子,她擅入上林苑闯进王爷的书房送羹汤,也还是被禁足了三个月,还在冷风中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沈南烟冷笑,“陵王殿下好大的威风?你这屋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别人还进不得了?”
音落,她双手握刀,狠狠朝对面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