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谁和温庭白一起做过的手术最多。那答案一定是程星岁。需要手术的伤者太多,轮到温庭白接了个脑部受伤的病人时,已经没有护士留给他辅助做手术了。情况紧急,他没有办法,刚准备自己开始手术,一个路过的护士说护士长刚刚还往办公室走了。温庭白拔腿就大步跑过来,寻找程星岁。听到他说需要自己,程星岁便知道是因为手术的事,她二话不说立马跟着温庭白去了手术室。帮温庭白穿好无菌服,程星岁抿抿唇,心里总是打鼓一样,便轻声问:“只有我们两人,真的可以吗?”
如果要问,谁和温庭白一起做过的手术最多。
那答案一定是程星岁。
需要手术的伤者太多,轮到温庭白接了个脑部受伤的病人时,已经没有护士留给他辅助做手术了。
情况紧急,他没有办法,刚准备自己开始手术,一个路过的护士说护士长刚刚还往办公室走了。
温庭白拔腿就大步跑过来,寻找程星岁。
听到他说需要自己,程星岁便知道是因为手术的事,她二话不说立马跟着温庭白去了手术室。
帮温庭白穿好无菌服,程星岁抿抿唇,心里总是打鼓一样,便轻声问:“只有我们两人,真的可以吗?”
这一刻,他们之间仅仅只是医生和护士的关系,生命面前,没有旖旎的感情。
温庭白调整了一下手套,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看向她,眼神深邃:“你不相信我吗?”
程星岁微微一怔,看着他的面容稍稍出神。
她当年,就是被他这种沉稳的自信吸引住的,他从不因为自己的优秀而狂妄自大,却也不过分谦虚。
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拉出来,轻轻摇头:“不,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句情话,但是温庭白知道她的意思,是相信他的医术和他对待病人的态度。
即使这些年两个人之间总有间隙和隔阂,但他们始终默契。
“那我们开始手术吧。”温庭白沉声道。
伤者全身上下有多处伤口,但都是一些皮外伤,最严重的伤在头部,也许是撞击到重物,导致颅骨有骨裂的迹象。
“不能排除脑出血的可能,应该要先拍个片子的,但时间来不及,我们随机应变。”温庭白拿着手术刀,严肃地看着程星岁。
程星岁同样认真地回看他,点了点头:“好。”
手术时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幸运的是病人的情况不是很棘手,而两个人的默契程度,使得温庭白一伸手,程星岁便知道他需要什么。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一位年迈的老妇人牵着个小女孩在外面等了很久。
程星岁看见小女孩,有些意外,因为正好是手术前她在医院大厅里遇见的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也认出她:“护士阿姨。”
程星岁蹲下身,笑了笑:“这是你的家人吗?”
小女孩点点头,攥紧了握着老妇人的手:“这是我奶奶……护士阿姨,我爸爸没事了吗?”
这时,头部受伤的病人被推出来,温庭白也跟着走出来。
程星岁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问她:“爸爸?他是你爸爸吗?”
小女孩点点头,眼眶又红润:“爸爸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你爸爸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不要担心。”温庭白蓦地出声,语气是少见的温柔。
程星岁怔了一瞬,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看向他。
小女孩和老妇人同时露出浅笑,她松开奶奶的手,上前一步抱住了程星岁,柔柔道:“谢谢你,护士阿姨。”
说完,她怯怯地看向温庭白,也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谢谢你,医生叔叔。”
小女孩和奶奶跟着病人去了病房之后,程星岁看向温庭白,缓缓开口:“你怎么……”
记忆中,温庭白从不安慰病人家属,他只会说“手术很顺利,后续还要看病人自身情况”,或者是“手术没有意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病人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来,不要担心”的话。
温庭白无声地动了动喉咙。
片刻,他淡淡地开口:“我只是想起,当年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说以后,想生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