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对那个卫鹤栖的关注实在太多了吗?”“我知道你觉得邱念渔很可怜,可是她已经死了,你不能要求活着的人为死了的人守贞吧?”“何况对方还是男人。”他虽然对卫鹤栖的为人不了解,但这毕竟是人之常情,他也能理解。邱念渔一家是收养了他不错,但现在他们也早就黄泉相聚,还能让卫鹤栖做点什么?总不能让卫鹤栖陪着他们一家一起去死吧?邱念渔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卫鹤栖什么,也从来没有要求卫鹤栖应该怎么做。她只是突然知道了卫鹤栖从未开口的感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卫鹤栖喜欢温芸,但是现在卫鹤栖却亲口说出,他喜欢的人是自己。
可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卫鹤栖说再多的话,邱念渔都再也听不到了。
如果她现在没有作为秋朝楹活过来,根本不会知道,卫鹤栖喜欢的人,是那个病弱的邱念渔,不是鲜活的温芸。
哪怕一次,过去她还活着的时候,卫鹤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他喜欢自己。
如果那个时候她知道卫鹤栖心里的人是自己,又怎么还会含着泪忍着痛,说要成全他和温芸?
他说他爱她,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告诉她呢?
邱念渔回到包厢时,眼睛还泛着红。
她最终还是回来了,许溪午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都怕你不回来了。”他没忍住,小声埋怨道。
邱念渔回过神来:“怎么会呢?不是出来吃饭吗?”
“刚才你那眼神,我以为你会去找卫鹤栖同归于尽。然后警察来找我。”
邱念渔揉了下眼睛,缓解情绪:“我找他同归于尽,警察为什么要找你?”
“当然是因为我是你男朋友。”
见自己这样故意耍宝,邱念渔的表情都没有轻松下来,许溪午的表情也有点挂不住。
“你不觉得,你对那个卫鹤栖的关注实在太多了吗?”
“我知道你觉得邱念渔很可怜,可是她已经死了,你不能要求活着的人为死了的人守贞吧?”
“何况对方还是男人。”
他虽然对卫鹤栖的为人不了解,但这毕竟是人之常情,他也能理解。
邱念渔一家是收养了他不错,但现在他们也早就黄泉相聚,还能让卫鹤栖做点什么?
总不能让卫鹤栖陪着他们一家一起去死吧?
邱念渔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卫鹤栖什么,也从来没有要求卫鹤栖应该怎么做。
她只是突然知道了卫鹤栖从未开口的感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你呢?”她兀地偏头看向许溪午,“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会很快爱上别人吗?”
“你说什么呢楹楹?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许溪午瞪着眼睛,神情紧张,“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只会爱你一个!”
邱念渔做不出反应。
她并不那么了解男人,从小到大,她身边都只有卫鹤栖一个男性。
她甚至不知道,在她死之后,卫鹤栖才说出口的爱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同样,她现在也分辨不出,许溪午话语里的真假。
邱念渔强撑着精神笑出来,“先吃饭吧。”
许溪午将她爱吃的菜转到她面前,却没见她夹一筷子。
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所以没有胃口,许溪午也没放心上。
离开时,邱念渔又路过了那个包厢。
包厢门敞开着,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仿佛刚才在这里见到的一切,都只是邱念渔的幻觉。
她连连出神,连许溪午正牵着她的手也没有察觉。
一直到车前,她才回过神来。
她松开许溪午的手,径自拉开车门上了车。
许溪午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秋朝楹现在,也太不对劲了。
从她醒来开始,做的事说的话,都让人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