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她看见靳时安狠狠揪住一个服务生的衣领,森寒开口:“你再说一遍,她昨天在这儿做了什么?”服务生被吓得结结巴巴:“那,那位小姐……和跟她搭讪的男人喝了几杯酒。”“砰!”又一个椅子被他狠狠踢碎。温岁岁看着不远处疯狂的男人。只觉得眼熟又陌生。靳时安占有欲很强,没人比她更清楚。高二时,她只是无意收了一封其他人的情书。他醋了一周,最后把那个男生约出来打了一架,才总算消气。而他如今这副样子,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醒来时,她已经被送到医院里吊水。
但病房里并没有人守着。
靳时安和父母都忙着去找陶思。
吊完水,温岁岁一个人回了家。
很长一段时间,家里又再次只有她一个人。
靳时安一直没有回家,她知道,他每天都在到处找陶思。
而贺父贺母也总是无精打采的。
贺母每天都拿着陶思的照片,仿佛看不见温岁岁一般,当着她的面回忆这三年的事。
“你昏迷的三年里,思思天天陪着我,她说她没有妈妈,把我当成了亲生母亲……”
“思思,你到底去哪儿了……”
贺母哭的专注又伤心。
丝毫没有发现,旁边自己的亲生女儿正浑身发抖,眼底全是绝望。
又过了很多天,靳时安终于回了家。
可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谢总,有人说在酒吧看见过陶小姐,保镖已经先赶过去了。”
助理的声音传到温岁岁耳边。
靳时安心头一喜,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温岁岁一眼,立刻拿起车钥匙跑了出去。
温岁岁本以为这些天面对满心装着陶思的他们,她已经痛到习惯了,已经心如止水了,可此刻见到这一幕,她仍然心脏紧缩,痛得不能呼吸。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拿起车钥匙,也跟了过去。
青色酒吧。
所有客人都被赶走,只有老板和服务生颤抖的看着十几个黑衣人和那为首满脸戾气的男人。
“砰!”
温岁岁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砸椅子的声音。
一抬眸,她看见靳时安狠狠揪住一个服务生的衣领,森寒开口:“你再说一遍,她昨天在这儿做了什么?”
服务生被吓得结结巴巴:“那,那位小姐……和跟她搭讪的男人喝了几杯酒。”
“砰!”
又一个椅子被他狠狠踢碎。
温岁岁看着不远处疯狂的男人。
只觉得眼熟又陌生。
靳时安占有欲很强,没人比她更清楚。
高二时,她只是无意收了一封其他人的情书。
他醋了一周,最后把那个男生约出来打了一架,才总算消气。
而他如今这副样子,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靳时安打完架,嘴角还有淤青。
温岁岁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他疯子,少年也不反驳,而是紧紧的抱住她。
“小枝,我是疯子,只有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年少时的爱意如野草一般疯长,哪怕拿一把火烧光也会再长出来。
而如今,温岁岁眼睁睁看着他为了陶思而疯魔的模样。
这一刻,她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丰沃的土地,迟早有一天会变得贫瘠。
就如同曾经浓烈的爱,原来也已经随风消散。
那个爱她入骨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着里面的各种响动,眼睁睁看着靳时安因为找不到陶思而痛苦的模样,温岁岁喉咙哽得生疼,胸腔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痛到不能呼吸。
好疼。
太疼了。
直到,手机再次传来震动。
她艰难点开,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温岁岁,现在明白了吗?就算我离开,靳时安也不可能会回到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