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可是王妃的侄女,也不可能会害王妃是不是,你太紧张了。不如与我一起出去,我带你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毕竟你远道而来,不能让你受累!”桂香后退一步,拉开与柳如烟的距离。“纪姑娘,奴婢一直都侍候王妃,王妃若是换了人怕是不习惯!”纪桑晚看到柳如烟的脸色,也没有阻拦什么,柳如烟既然过来了,就保证一切万无一失。“也好,有劳你了!”纪桑晚痛快答应,就像是个毫无防备的小姑娘。他们走出去一段距离,柳如烟才道:“这侍女不对劲儿!”
纪桑晚与姨母来往的其实并不是很密切,之前战王妃身边的人也是慈眉善目,纪桑晚未曾去询问姨母身边之人十分可靠。
但是如今眼前的女子,纪桑晚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单纯。
她甚至觉得有几分熟悉,至于在哪里见到的,纪桑晚不记得。
她与战王府的人见面也就那么几次,纪云柔的婚礼,还有就是报告战王妃的死讯。她的记忆稍微有些不清晰,却还是留意起来。
“姨母太累了,方才说在我这里休息一下!”
纪桑晚平静开口,那侍女却依旧朝着里面张望。虽然她有所隐藏,却不彻底。
“我奴婢是王妃身边贴身侍女桂香,平日里面侍候王妃日常,奴婢还是想要去守着王妃!”
柳如烟从里面出来,双手握住桂香的手:“妹子,战王妃还在休息呢,不放心你进去看看。
我们姑娘可是王妃的侄女,也不可能会害王妃是不是,你太紧张了。
不如与我一起出去,我带你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毕竟你远道而来,不能让你受累!”
桂香后退一步,拉开与柳如烟的距离。
“纪姑娘,奴婢一直都侍候王妃,王妃若是换了人怕是不习惯!”
纪桑晚看到柳如烟的脸色,也没有阻拦什么,柳如烟既然过来了,就保证一切万无一失。
“也好,有劳你了!”
纪桑晚痛快答应,就像是个毫无防备的小姑娘。
他们走出去一段距离,柳如烟才道:“这侍女不对劲儿!”
纪桑晚紧张抬头。
“既然是王妃贴身侍女,何以手上会有茧子。她穿着大丫环的衣裳,显然是主子身边的脸的人物,大户人家都用这种侍女伺候沐浴梳妆,而她的手有老茧,怎么可能!”
“不仅仅是这样,她不像是个侍女!”
纪桑晚很自信。
“我见过姨母身边其他侍女,也是在大门大户长大的,从未见过有侍女声色俱厉的,也没见过有侍女如此冒失的。
除了她是姨母陪嫁的大丫环,姨母平日就疼爱,生出这种脾气要么就是有主子的偏宠,要么就是有问题!”
这一点,纪桑晚和柳如烟统一了意见。
想了许久,只能想到战王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失败,特地派了个人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这样一来,战王的嫌疑更明显了。
特别是在纪桑晚私下问过,战王妃只说这桂香是王府的脸的大丫环,她本想带着其他侍女过来,不过常用的那个正好感染了风寒。
不过是个侍女而已,战王妃并未在意。
不过纪桑晚开始在意了,催促着柳如烟做了一些能延缓毒发的药材,放在补品里面给战王妃送去。
她称用的是战王送来的上好补品,自己吃不完分一半过来,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早早地更换过了。
……
纪桑晚没有指证战王的证据,这事情始终是要解决的,纪桑晚开始苦恼起来。
从这一步开始,不管是战王还是侯府的人都不再参与战局,似乎料定了她们撑不了多久,什么事情都不沾边了。
纪桑晚正想着要无事生非一下,没想到事情就来了。
她那许久不见面的未婚夫陆北辰过来了。
前些日子的春日宴后,陆北辰受到不少责备,陆家与皇后亲缘深厚,陆北辰偏宠侯府外室女的事情自然是被长辈知道了。
要知道,纪云柔一个区区庶女,哪怕是寄养在主母名下,身份也要比纪桑晚低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而且纪桑晚有母亲嫁妆扶持,不管是嫁到何处都是香饽饽。
前世,他们一起蒙骗陆家,说纪云柔也是自己母亲的孩子,只是多年之前遗落在外,纪云柔的身份被成功的抬高了才嫁入陆家的。
而这一世,一场春日宴,纪桑晚便让那些含糊其辞想要将纪云柔身份蒙混过去的人,全部落空。
纪云柔不过是个庶女,妄图跟嫡女争抢被教训的事情,现在可以说是尽人皆知了。
所以,陆家自然让陆北辰稳住自己了。
纪桑晚知道纪云柔多想要嫁给陆北辰,所以这是个好机会。
陆北辰被请进门,在前厅的时候,纪桑晚仍旧是那弱柳扶风的样子。
陆北辰终于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语气也诚恳了不少。
“桑晚,我昨日去侯府寻你,听说你自己搬出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你可知道,春日宴之后我们便没有见面了,你可还是为了云锦的事情在恼我?
我不过是认为你平日就善良,又是府中嫡姐,一定会宽待弟妹,才会在云柔有麻烦的时候帮忙一把。
我以后便是她姐夫了,真的就是仅此而已!”
陆北辰的态度已经很好了,换作前世,不需要陆北辰如此低三下四的解释,怕是他陆北辰只要出现,纪桑晚就会开心地原谅他,再给他一些不痛不痒的惩罚,要一些不切实际的承诺。
这一世不同了。
“陆公子当真说笑了,我与你认识十数载,都不曾收到那么贵重的礼物。
反而是我,流水似的把贵重的东西赠送于你。这些年怕是把陆公子惯坏了,以为我可以什么都不介意,只想要陆公子的人吧。
都说云锦珍贵,陆公子真的好大的手笔,为了我与妹妹日后和睦……”
纪桑晚还没说完,陆北辰就听不下去了。
他是京城中的才子,有不少姑娘疯狂追求,从未受过如此质问。
他承认对纪云柔确实生出几分怜惜,他自诩就此而已,绝对没有更多纠缠。如今他已经登门,纪桑晚却依旧喋喋不休,也引起了陆北辰的烦躁。
“桑晚,过去的事情不要再说了。你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就算是云锦珍贵又如何?
若是你介怀此事的话,我明日便差人给你送更好的云锦,你满意了吗?”
陆北辰紧紧握拳,对纪桑晚的隐忍,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了。
纪桑晚抬眼,虚弱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陆北辰一眼,低声道:“陆公子,我不愿意,我不似纪云柔那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