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纸篓中其他的画卷也一一打开。无一例外,全是宿青玉。一开始,全都是在梨园的宿青玉,往后,便是已经成为丞相夫人的宿青玉。卫鹤栖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画卷,心里头五味杂陈。他竟然不知道,跟在他身边六年的傅言司,居然对他妻子有着这样的想法。不经意间,他又想起苏若安回京之后傅言司说过的那些话。“鹤栖,若安如今回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便也有了个新的开始。”“当年你们各自为了自己的愿景才选择分开,现在言和倒是不晚。”
看画卷上的背景,理应是在梨园。
卫鹤栖这才想起,傅言司刚到盛京的时候,经常会去梨园。
难道当时傅言司是为了宿青玉去的?
卫鹤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荒唐的感觉。
他将纸篓中其他的画卷也一一打开。
无一例外,全是宿青玉。
一开始,全都是在梨园的宿青玉,往后,便是已经成为丞相夫人的宿青玉。
卫鹤栖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画卷,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竟然不知道,跟在他身边六年的傅言司,居然对他妻子有着这样的想法。
不经意间,他又想起苏若安回京之后傅言司说过的那些话。
“鹤栖,若安如今回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便也有了个新的开始。”
“当年你们各自为了自己的愿景才选择分开,现在言和倒是不晚。”
“鹤栖,这是若安最后的心愿了,难道你要这么看着她带着遗憾离开?”
“……”
一句句,都在为他和苏若安着想。
可每一句,都在将他与宿青玉分离!
卫鹤栖总算是了解了傅言司的那些用心良苦!
没想到他卫鹤栖朝堂上运筹帷幄,居然有一天会被人玩弄鼓掌间!
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卫鹤栖抬手就想撕毁桌上摆着的这些画作。
可是一看见画作上那一双双与宿青玉如出一辙的眼睛,他下不去手。6
不得不承认,傅言司的画,每一张都有着宿青玉的神韵。
看着这些画,卫鹤栖就感觉宿青玉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他自认自己画不出如此相像的宿青玉。
最后,卫鹤栖做贼一般将这些画作拿回书房藏了起来。
与卫鹤栖想的一样,傅言司再也没出现过。
半年过去,宿青玉的名字逐渐被世人遗忘。
这天,卫鹤栖从皇城出来。
马车缓慢行驶在街道上。
不断有百姓的吆喝声传来。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熟悉的曲调飘来,卫鹤栖立即掀开轿帘跳了下去。
梨园之中,依旧坐满了人。
台上的女子轻纱遮面,眼眸顾盼生辉。
像极了当年花尽的风华。
可卫鹤栖见到的第一眼,眸光就暗淡了下去。
她不是。
台上的女子虽有宿青玉的风姿,却无半点宿青玉的神韵。
虽这么想,但卫鹤栖还是寻了一处空位坐了下去。
梨园的四周种植了大量的花卉。
正值夏日,空气中鼓动的全是花香。
像是置身于记忆中天山的花圃。
卫鹤栖垂眸,饮下一杯茶水。
像,太像了。
不管是腔调还是声音,台上的人都与宿青玉太像了。
若不是亲眼看见,卫鹤栖都怀疑台上这个女子就是宿青玉。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央,独我孤芳自赏。”
一曲终了,台上女子站起身,眼波在场中所有宾客身上扫过。
然后她抱着琵琶,轻轻一福身,转身下了台。
卫鹤栖怔怔看着。
就连背影,也如此相像。
他下意识起身朝后台走去。
原本后台是不让宾客进入的,但无人敢阻拦卫鹤栖。
他一路畅通无阻,见到了刚才台上的那个女子。
女子脸上的面纱还没摘,只露出一双明亮妩媚的眼睛。
很漂亮,可她不是。
卫鹤栖的心再次一沉。
虽这么想,他还是伸手,将女子的面纱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