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姝的身形慢慢往台边去,林晚禾下意识地想拽她回来,就见莫姝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下一秒,她直直坠下台去。傅司年耳边一瞬嗡鸣。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莫姝的一场计谋。但他从未想过查探真相,莫姝骗了他六年,他就为此迁怒无辜的林晚禾六年……傅司年猛地想起换肾手术,他迅速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五,距离手术还有五分钟!他的心口蓦然一紧,立即拿起外套冲出别墅。他必须阻止换肾手术!可别墅的大门刚刚打卡,傅司年就瞧见一个快递员站在门外,手里攥着一封信。
医院,停尸间。
林晚禾一动不动地站在白布床前,双眼红肿得发胀。
耳畔响起警察的话:“醉酒司机肇事逃逸,我们会努力把人找到还死者一个公道,请家属节哀……”
林晚禾的鼻尖酸涩不已,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她颤着手握着床边,身子蜷缩着蹲下,无边黑暗一点点吞噬了林晚禾。
短短一个月不到,家破人亡。
她现在就只剩下腹中的孩子,弟弟也还被困在监狱中……
忽地,一阵不合时宜的电话声响起。
林晚禾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傅司年的名字。
她接通,那头传来男人罕见着急的声音:“林晚禾,你现在在哪儿?!”
“阿姝的病情恶化,立即需要换肾,你赶紧准备明天的手术!”
又是为了莫姝。
林晚禾看着尸骨未寒的母亲,心脏被一只大手扯得生疼。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最后的家人。
林晚禾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我可以答应你手术,但我希望换肾后,我的弟弟能无罪释放,并且你不准再对他动手。”
话落,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
林晚禾静静等着,直到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一句:“好,我答应你。”
眼泪再度滚落,林晚禾忍下喉中的哽塞。
她轻声回答:“谢谢傅总……再见。”
说完,林晚禾立即挂断了电话。
她紧握住母亲已经凉透的手,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
另一边。
傅司年自从林晚禾挂断电话之后,整个人便有些心神不宁。
他看着桌上的换肾手术预约时间,越想越不对劲。
傅司年给特助打了电话吩咐道:“去查一下莫姝这几年在国外的情况,还有……六年前林晚禾和阿姝同台的监控录像,找到发给我。”
特助很快应声,挂断电话。
傅司年抓着手机,眉头紧皱着。
他脑中总不断浮现林晚禾的模样,一股不安笼罩着他。
心口一阵钝痛传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他而去。
一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
很快就要到换肾手术的时间。
傅司年满脸疲惫,正准备出门,就接到了特助打来的电话。
特助着急的声音响起:“傅总,我们查到莫小姐几年前就在国外登记结婚,双腿也没有残疾,视频我已经发在您的邮箱里了……”
“她这次回国是因为肾脏衰竭,在国外没有适配的肾型!”
话音落下,傅司年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紧忙挂断电话,打开特助发送来的文件。
视频内,林晚禾和莫姝在一队舞者中跳舞。
莫姝的身形慢慢往台边去,林晚禾下意识地想拽她回来,就见莫姝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下一秒,她直直坠下台去。
傅司年耳边一瞬嗡鸣。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莫姝的一场计谋。
但他从未想过查探真相,莫姝骗了他六年,他就为此迁怒无辜的林晚禾六年……
傅司年猛地想起换肾手术,他迅速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五,距离手术还有五分钟!
他的心口蓦然一紧,立即拿起外套冲出别墅。
他必须阻止换肾手术!
可别墅的大门刚刚打卡,傅司年就瞧见一个快递员站在门外,手里攥着一封信。
“请问是傅司年傅先生吗?这封是林晚禾小姐给您送的东西,还请签收一下。”
林晚禾……寄给他的?
傅司年颤着手接过信,来不及多想就在签收人上写下了名字。
他紧忙打开信,下一瞬瞳孔骤缩。
里面赫然是一张遗书,以及……一份孕检报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