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点头,并未做多停留,转身便走。佛却又问:“天君心、无情道皆毁,你还能拿什么来对抗帝噬呢?”“凡人常说,传到桥头自然直。”云湛道,“我自然有方法。”三百年前修无情道时,他便该断情绝爱,道毁剑断,皆是因为他心志不坚。佛依旧垂眸,却千万年来,第一次目光为一人停留:“天下之事,何必系于你一人之身?”云湛微顿,并未言语。得大爱,怜爱世人,众生平等,方才是无情道的根基。偏偏他却还有妄念,贪念凡尘男欢女爱,才招致这样的结局,一切由他而毁,一切自然也要由他而新生,只是,帝噬万年封印即将破解,没有时间了……
狂风的浓雾围绕在蛮荒之地,苍凉的风席卷了满地黄沙,荒芜而凄凉。
十二金文石柱的封印之中,帝噬缓缓睁开眼睛。
“我的好友,你怎得打不开这道封印?”
狂沙之上一魔主孤身独立,他看了眼手臂上被割开的衣袍,上面还泛着浅浅金光,冷哼道:“本座沉睡千年,不曾想九重天竟出了这么个奇才,倒是给了本座一个措手不及,竟将这封印又施加了一层。”
帝噬笑道:“千万年来,也不过一个能修无情道者,若非敌人,我必要与他把酒言欢。”
“无情道?”魔主挑眉道,“有意思,那岂不是杀你的。”
帝噬道:“可惜毁了,天君之心,无情道者无情剑都毁了,还有一样东西,我的好友,我需要你帮我去毁了。”
“什么?”
“我的有缘者,我感受到了,几千年前我刻在的碑文就在她身上。”
佛界。
荷花池中,仙雾茫茫,天君脸色灰败的躺在其中露台之上,不知死活。
云湛立于荷花池中,纯白背影浅淡地几乎溶于仙雾。
“他还有多久能活?”
佛垂下眸,无悲无喜:“七七四十九天。”
云湛静默片刻:“多谢。”
“无需言谢,待他好后,立即离开即可,佛界已经插手太多。”
云湛点头,并未做多停留,转身便走。
佛却又问:“天君心、无情道皆毁,你还能拿什么来对抗帝噬呢?”
“凡人常说,传到桥头自然直。”云湛道,“我自然有方法。”
三百年前修无情道时,他便该断情绝爱,道毁剑断,皆是因为他心志不坚。
佛依旧垂眸,却千万年来,第一次目光为一人停留:“天下之事,何必系于你一人之身?”
云湛微顿,并未言语。
得大爱,怜爱世人,众生平等,方才是无情道的根基。
偏偏他却还有妄念,贪念凡尘男欢女爱,才招致这样的结局,一切由他而毁,一切自然也要由他而新生,只是,帝噬万年封印即将破解,没有时间了……
“三界之中,总要有人承担更多,万年前是天君,而现在只是恰好是我。”
“是吗?”
佛叹息一声,只是不知在为何而叹。
青木山。
桑雉似乎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那梦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寒潭中的巨兽、狂乱的帝噬、上古封印、万丈渊……
仿佛全部是过去,却又并不完全是。
梦中闪过云湛翩翩衣袂持剑而立挡在她身前,霎时间她的眼前一片鲜红,就如同那日彻底入魔,目不能视,全然凭着本能去疯去狂去杀人……
刺目的光透过窗玖,桑雉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听着窗外的鸟鸣惊魂未定的心这才平息了下来。
一摸胸口,才惊觉在五黄六月的天里,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顿了顿,正准备起身,鼻尖却又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一转眼,果然见冬凌折了枝桃花在窗边。
她看着那枝桃花,心中不免又升起片片的安逸之情。
在这里已住了半月有余,也不知道冬凌每日都从哪里弄来的桃花。
她笑了一声,翻身下床,却在桃枝地下看见了一张纸条。
“醒了就来大殿吧,拜师礼就在今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