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后来,直到出院,霍闫亭也没有把桑思柠下药的事情抖出来。陆南烟这头,照顾到霍闫亭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这天中午,霍闫亭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夏程把单据文件放下后,霍闫亭问:“桑思柠最近在忙什么?”掐指一算,桑思柠已经一个月没有找过他。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离婚案。”
一时之间,桑思柠怔住了。
霍闫亭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桑思柠的诧异,霍闫亭眼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松开她说:“不是每天喊着要生孩子,怎么着,还等着我伺候你?”
桑思柠恍然回神,抬手就去解他病服的扣子,还顺嘴问了句:“现在这情况,你硬得起来吗?”
桑思柠的这张嘴巴,霍闫亭是真想拿针线给她缝起来。
于是,冷不丁扔开她的手:“衣服你倒是脱得顺手。”
之后又转移了话题:“下药的事情,等你爸妈明天来了再说。”
被霍闫亭扔开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桑思柠沉了脸:“霍闫亭,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霍闫亭招谁惹谁都行,但是不能招惹她爹妈。
她爹妈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线。
霍闫亭淡漠的看着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怕?”
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药扔给了桑思柠:“要么把这些都吃了,要么让你爸妈评理。”
拿起霍闫亭砸过来的药,看着是泄药,桑思柠一阵无明火。
但又不得不压着怒火,咬着牙说:“行,霍闫亭你狠。”
宁愿在医院里住几天,桑思柠也不愿意她妈跟孟姜女哭长城似的训她。
紧接着,把那些药倒在手心,就要往嘴里扔。
看桑思柠真要吃,霍闫亭再次抓起枕头,不轻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里的药散落一地,桑思柠抬头看他时,霍闫亭淡漠道:“我他妈没你报复心重。”
桑思柠一下就笑了:“你舍不得就直说。”
霍闫亭一个冷眼扫过去,桑思柠连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不说话了。
病房陷入了安静。
没一会儿,秦海云点的酒店外卖小米粥送过来了。
桑思柠便端着碗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
每喂霍闫亭一口粥,桑思柠都要先放在嘴边吹一下,探一下温度。
直到不烫嘴,她才送到霍闫亭嘴边。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场争吵以前。
他们已经很久很没有这样相处了。
——
夜深人静,霍闫亭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
灯光很暗,桑思柠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两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看过她。
霍闫亭抬起右手,快要确碰到她的脸时,却又悬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那天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场大火和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
往事一涌而上,霍闫亭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桑思柠的头上,自言自语的问:“就那么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经历过那一次,还有那场大火,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
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后来,直到出院,霍闫亭也没有把桑思柠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陆南烟这头,照顾到霍闫亭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这天中午,霍闫亭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
夏程把单据文件放下后,霍闫亭问:“桑思柠最近在忙什么?”
掐指一算,桑思柠已经一个月没有找过他。
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离婚案。”
说到最后一句,夏程的声音明显小多了。
摔开手中拿着的文件,霍闫亭冷声一笑:“她这是提前先练手了。”
“……”夏程。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桑思柠为什么嫁给霍闫亭,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
朝阳律所,会议室。
桑思柠打了一个喷嚏,正想着谁在背后骂她时,主任转脸便看向了她,语重心长的说:“小顾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接离婚案?”
说着,又把其他同事看了一圈:“你们别欺负小顾年纪小是新人,就把不要的案子扔给她。”
桑思柠一笑说:“主任,没有那么严重,我就当锻炼了。”
她和霍闫亭的这婚,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一场怎样的厮杀,她先预热一下。
主任紧着眉说:“那也不是这样锻炼,离婚案小顾你以后少接一点,以免影响你的婚姻观。”
桑思柠才刚毕业一年,主任怕她被这些官司影响。
不等桑思柠说话,主任又说:“小顾,别说我当领导的不提点你,听说陆氏集团最近想换法务代理,你要是能把陆氏的法务代理拿下来,你在这行也算是一鸣惊人了。”
这几年,他们律所全力争取过陆氏的法务代理,只是大伙轮流出马还是没有拿下来。
今年有新面孔,所以想派出去试试。
而且桑思柠的工作态度和能力,他是非常认可的。
怕桑思柠不敢接这烫手的山芋,主任又说:“小顾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律所不要求你非拿下陆氏的代理,尽力而为了就好。”
主任都这么说了,桑思柠不好拒绝,只好先答应试试。
只是想到要和陆氏集团扯上关系,桑思柠就头疼。
所以,晚上回家陪她爸妈吃饭时,两人问她和霍闫亭的时候,她冷清清的反问:“爸,你和陆天扬非要我嫁给霍闫亭,到底是帮我,还是坑我?”
桑思柠的话,顾清华脸都绿了:“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我们当然是为你好,而且好几个算命的都说你的八字只能和北城在一起,不然以后会无儿无女。”
桑思柠看了顾清华一眼:“陆天扬没怀疑过你?没怀疑那些算命的?”
“那些算命都是你公公找的,我不认识。”
“……”
这辈子只能和霍闫亭生孩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怀不了孕,生不了孩子,当不了妈。
不知道是她上辈子欠了霍闫亭,还是霍闫亭欠了她,命运非要他们这般纠缠。
也没有比她更狗血的命了。
一旁,桑思柠她妈问:“清华,要是南烟以后有孩子了,北城还非得跟她离婚,那孩子能给南烟吗?”
“天扬说了,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孩子肯定给南烟,所以南烟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个一儿半女。”
“这还差不多。”桑思柠她妈:“南烟,你听到没,你得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桑思柠:“生生生,我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会不和霍闫亭生孩子,妈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本来是不把这事当回事的,可是几个算命的说过同样的话,桑思柠不得不重视了。
不管以后和霍闫亭会怎样,她都得赶紧的怀上孩子。
吃完饭陪她爸妈坐了一会儿,保证了一番肯定会生孩子的事情,桑思柠就开着车子离开顾家大宅了。
回到御临湾,她前脚刚进屋,江嫂兴冲冲的过来汇报:“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挂包的动作慢了一下,桑思柠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