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赤不以为然,“我这不是手受伤了做不了。”“你也知道自己做不了,”牧也微笑脸,“别人替你做,你还那么多要求。”有饭吃就不错了。容赤挑眉看她,“我是为谁受伤的?”牧也再次对上他的视线,慢条斯理的笑,“不然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照顾了你这么长时间?”容赤想了一下,自我认可的说:“我颜值还是蛮高的。”牧也:“……”这……真够不要脸的。停顿须臾。见牧也不回应,容赤又凑过去问:“你觉得呢?”
“知道了。”
牧也以为他在胡诌八扯,就不走心的应着。
心里只想着赶紧送走这尊大佛。
容赤终于离开了。
她身边的同事却开启了炸开锅式的轰炸现场。
“牧医生,你男朋友长得真帅!”
“关键是这么帅的帅哥,人家居然还是个大情种!”
“说的有道理,目前为止,这位的颜值是跟我们牧医生颜值匹配度最高的。”
牧也汗颜。
就连护士长也跟着加入八卦,跟她挤眉弄眼,“难怪你会看不上蒋医生,这俩男人不管是事业上、还是长相上,差距还是蛮大的。”
牧也被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转身回办公室,拐角的时候却差点撞上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忙道歉,看到对方的长相顿时愣住。
是蒋北。
他像是站在这里很久的样子。
所以,大家刚才那些无意伤害的话大抵被他听到了。
她抿抿唇,佯装轻快的说:“蒋师兄,你也知道的,大家都喜欢开玩笑而已。”
蒋北面露苦笑,“这也是事实,我的确配不上你。”
牧也觉得,蒋北虽然一直在叨扰她的生活,但就算是打扰了她,也并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干扰,并且他一直都很尊重她。
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给他造成心理压力跟负担,所以,她很真诚的告诉他:“蒋师兄,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好,也从来没觉得你配不上我,只不过爱情这个东西,终究是要双方心动才能在一起的。”
蒋北闻声,笑了:“所以,你对容律师是真的动心了对吗?”
牧也没吭声。
沉默须臾。
她听到蒋北失落的语气说:“没关系,不想说也没关系。”
蒋北走了。
留下牧也站在原地,沉默的站了一会儿。
动心是否。
牧也不下定论。
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她跟容赤从重逢那天开始,她就不会去想这tຊ个问题。
不管如何,这个年纪的她,已经过了为爱情疯狂的那个阶段。
看事、看物都讲究个现实。
她双手放进白大褂口袋里,然后一句话不说的回了办公室。
大夜班最是熬人。
晚上发生了一起车祸。
牧也上半夜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高紧张的作业状态一直维持到凌晨三点半。
她值班室休息了一下。
硬挺到七点半交接完工作她才离开了医院。
回家洗了个澡,又好好的睡了一觉。
醒来已是下午三点了。
起床洗漱。
她简单冲了杯燕麦奶,看时间还早,她就拿出书来打发一下时间。
看得入迷了忘了时间。
等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六点了。
她手忙脚乱的做晚餐。
七点整。
她习惯性端着饭菜,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容赤在书房里忙。
她摆好碗筷要喊他吃饭的时候,对方已经自觉进来餐厅。
容赤自从骨折之后穿衣都是半边有袖子半边没袖的状态。
这样的造型,普通人这么穿看上去肯定会很滑稽。
但容赤从第一天穿开始,她就没觉出有违和感。
别人口中的衣服架子,大抵就是说他这种人。
或许披件麻袋,都能穿出他清贵优雅的气质吧。
今天他穿了一件背心。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背心。
男人肌理分明的线条若隐若现。
牧也有些难为情的别开眼。
“你脸红什么?”
牧也的大脑‘轰’地一声,正在她满脑子找理由的时候他又出声:“难道太羞愧了?”
“什么?”牧也怔住。
容赤:“你今天比平时晚到了半个小时。”
别扭的情绪一下被驱散。
牧也抿直唇。
突然有种想要动手打他的冲动。
她动作缓慢的拾起筷子,掀眸对上他的视线,慢吞吞的说:“嫌慢可以自己做。”
容赤不以为然,“我这不是手受伤了做不了。”
“你也知道自己做不了,”牧也微笑脸,“别人替你做,你还那么多要求。”
有饭吃就不错了。
容赤挑眉看她,“我是为谁受伤的?”
牧也再次对上他的视线,慢条斯理的笑,“不然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照顾了你这么长时间?”
容赤想了一下,自我认可的说:“我颜值还是蛮高的。”
牧也:“……”
这……
真够不要脸的。
停顿须臾。
见牧也不回应,容赤又凑过去问:“你觉得呢?”
今天的饭有些噎人,牧也放下筷子,“给你个建议,通常在别人不愿意回应你的情况下,我觉得你应该自觉点别自找没趣比较好。”
容赤:“……”
她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却见容赤也跟着放下了筷子,附和她说:“你今天脾气有点大,不过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确实,每天这么上下楼跑又累又麻烦。”
其实牧也也没觉得多累多麻烦。
要说麻烦,也就是不知道他回不回来吃饭、想吃什么,联系他的时候麻烦一些。
毕竟不住一起。
但容赤的意思,好像是怕麻烦她。
难道是看她每天照顾他,难得开眼觉得她辛苦,要解放她了?
她心思一动,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一天下来,确实有些累。”
容赤见她跟他的想法一致。
他勾唇,饶有兴致的挑眉,“不如你搬上来。”
牧也差点被水呛到,还没消化掉他的话,就听他又说:“或者,我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