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迪有些迷糊,但听到老头让自己挑选衣服,许迪下意识的看向少年。少年还因为先前的气没有理会许迪,让许迪自己决定。许迪也有些无语,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的不顺心。她也有些郁闷,就在店里凭眼缘选择了一件看起来就非常漂亮的一件衣服。老头和少年忍不住看向许迪挑选的衣服。老头看着许迪指向的衣服,不由乐道:“小姑娘,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款式虽然现在大家在场合下选的比较少,但和姑娘的气质非常符合,我也觉得改成这种款式最好了。既端庄大气,又温婉柔和有度。小伙子觉得怎么样?”
少年将许迪带到集市,看着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许迪一时将眼神投入了其中。少年借机离开,将‘手铐’送去加工。
得知少年消息的段瑜便见缝插针,找上了许迪。许迪看见眼前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昨天忙着安慰沈菁的段瑜没有过多关注戴着墨镜的女子,以为少年又喜欢上了和许迪长相相似的女子。今天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许迪吗?害自己三番两次的大动肝火,和小楷不和。之前承诺过自己不再回来,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一出现就搅黄了小凯的婚姻,使他丢失了优秀的稳固祭司之位的助力。想到以往种种,段瑜越发不耐烦起来。
她有些温怒的开口:“又是你!许迪,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呢?现在你回来,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你以为搅黄了小楷和沈菁的婚事,你就有机会了吗?你不要痴心妄想。”
听到段瑜的话,看着段瑜因为自己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优雅变成了一个为孩子着想的普通母亲。许迪越发觉得对方是真的看得起自己,她态度平淡道:“他们的婚事被取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如果真的想结婚,大可以在我消失的一年里随时都能成婚。您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你…”看着许迪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段瑜觉得自己此时开口岂不是在说少年忘不了她,一直在等她。一想到自家儿倪要娶一个外族女子,她就心里冒火,自己输给外族女子就算了,自己的儿倪也被外族女子给迷住了,寨子里的女孩哪里比不上人家,她越想越生气。
“…你最好了解你自己的身份,既然小楷不喜欢沈菁,我会重新为他挑选合适的配偶,你还是自己主动退出比较好,免得到时候闹得太难看。”
察觉到段瑜的警告,许迪依旧平淡的回复:“那就到时候再说好了,他要是真的找到了合适的想要我退出,我会退出的。您不用着急。”许迪选择忽略掉当说出少年要自己退出时心底的酸涩,强装镇定,看起来一脸不在意的模样。
段瑜望向前方,一脸焦急往这边赶的少年,心里不由得替小楷不值起来。听到许迪的话,少年的脚步变得缓慢下来,他知道对方对自己的顺从都是为了补偿自己,可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她还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呢,即使只有一点也会有机会不是吗?!可许迪满不在乎的语气以及冰冷的话语都将少年自己编织的美好幻境毁的支离破碎。
他感觉自己想要和她重新回到以前的想法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心中早已没有了自己的许迪,哪里还会管他的死活。
也怪自己对她太过期待,当听到阿乃对于自己婚事的想法,他竟然也放缓了动作想要听听许迪的想法,是他自己作茧自缚,现在听到了,心里的痛苦也是他自己活该。
“…是我来的不巧了。阿乃你们倒是对我的事挺上心,怎么不等我到齐再来好好商量我的事儿呢?!”少年的声音响彻在许迪的耳畔,少年的左手紧紧的搂在她的腰间,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宣示主权的样子。许迪有一瞬的担忧,而后又转为漠然。她担忧少年是否将她搪塞段瑜的话当真,可想到少年本来对自己就只是报复,段瑜说的事反正迟早会发生,自己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许迪内心酸涩,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少年什么,这辈子才和少年这样相互折磨。
“小楷,该听的你都听到了。你现在不想那么早成婚我可以理解,我会先试着给你挑选一些合适的女孩,你先接触看看。许姑娘既然还要陪小楷,我就先不打扰了。”
看着段瑜离开,许迪没有任何态度的变化,仿佛刚刚出现的段瑜她们都交谈从未发生。本想解释清楚的少年,看着许迪满不在乎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解释后会变成跳梁小丑。他搂紧许迪的手改为拽着许迪的手腕。
许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刚刚的回答哪里有问题。她明明都是按照少年索要的承诺说出的,自己也不用他负责,他还生什么气,是担心自己又不守信,让他的报复计划落空?还是担心他以后的未婚妻会后悔?
许迪一直都在困惑,想了无数的可能性却依旧排除了少年还喜欢自己的可能。
少年忍着火气将许迪带到米婆成衣店,看着眼前身着民族服饰的老太,仔细为自己量着腰围,许迪有些迷糊,但她困于自己的问题也没有执着的询问出口。
少年反而一反常态一脸认真,语气也变得柔和的询问起来:“合适吗?之前给的够不够,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有什么你都可以尽管提,我不太懂这些,还麻烦您看着给合适的做一下。”
看着新任祭司很耐心的询问各项事宜,老太非常的开心。打量着看向许迪,随后牵起许迪的手说:“小姑娘是个有福气的,能遇到小伙子对你这么贴心。姑娘喜欢什么款式,我这里有很多款式的衣服,姑娘可以随便挑选一下,我看看姑娘喜欢的才好定做。”
“…”许迪有些迷糊,但听到老头让自己挑选衣服,许迪下意识的看向少年。少年还因为先前的气没有理会许迪,让许迪自己决定。
许迪也有些无语,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的不顺心。她也有些郁闷,就在店里凭眼缘选择了一件看起来就非常漂亮的一件衣服。
老头和少年忍不住看向许迪挑选的衣服。老头看着许迪指向的衣服,不由乐道:“小姑娘,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款式虽然现在大家在场合下选的比较少,但和姑娘的气质非常符合,我也觉得改成这种款式最好了。既端庄大气,又温婉柔和有度。小伙子觉得怎么样?”
看着许迪挑选的款式,少年开始设想许迪穿上衣服的样子,面色柔和道:“您老在这方面有经验,您看着来就成。”
听着老太的话语,许迪有些懵,什么叫现在在场合下选的少,是在说自己眼光过时了?自己人也过时了,符合过时的气质?但看着老太的样子不想有恶意,她也就没有理会。
反观少年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还想要给自己添一套衣服的样子,让米婆替他测量身材尺寸。
看着许迪呆愣愣的站在一边,见过大风大浪的米婆看出二人这是闹矛盾,看着小伙子人虽然身体站在自己面前,可眼神思绪一个劲儿的瞥向许迪。她便非常上道的称自己年龄大了,眼神不太好,让许迪帮自己测量一下少年的身围,避免做衣服时出现大小的差错。
听到米婆向自己寻求帮助,许迪心直口快的疑问道:“…可是刚刚你不是才帮我量了尺寸?!”
“…”米婆有些无语,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好带。
“你要是怕尺寸有误,你帮小伙子量了,让他再帮你重新测量一次。”米婆反应过来后很快回答。
“…我可以帮忙,不过重新测量就不用了。您做了这么久,肯定没问题。”许迪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怀疑对方的专业性,急忙解释。同时向少年和米婆的方向靠近,接过米婆手中的皮尺。
许迪将皮尺围着少年的脖颈,在少年喉结下2厘米的地方留一个食指的空间进行测量。因为靠的有些近,许迪的食指随时都能感受到少年喉结的滚动,她抬头看向少年,刚好和少年来了个对视,许迪感觉气氛一时有些暧昧起来。
她快速量完就退开了,少年面无表情的伸开双手,示意许迪继续,看着少年一脸冷淡的表情,许迪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平稳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跳镇定下来,一鼓作气将皮尺绕着少年胸部一圈,许迪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手太短,还是少年的肩太宽。给少年量个胸围,许迪觉得自己在吃少年的豆腐,向少年索求拥抱一样。许迪感觉自己都能听到砰砰加快的心跳声,不过许迪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少年的。
测量肩围腰围就好多了,不过测量的许迪还是暗自感叹少年的身材不错,典型的男模身材,却长着一张小奶狗的脸,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可惜了身在苗寨,在外面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少年看着许迪给自己测量个身材尺寸都能出神,一时有些心塞。
回过神的许迪继续为少年测量着,接下来就到了有些尴尬的臀围,许迪将测试腰围的皮尺放松些,直接拉到少年的臀部便开始草草测量,看不出来少年身材可以呀。
“皮尺可以再拉紧点,太松的话可能做出来的成衣会有点不合身。”在一边的米婆好心提醒道。
“…好的。”本着不能浪费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许迪开始摒弃杂念,一脸正义凛然的替少年测量着臀围和腿围。少年看着许迪一脸铁面无私的样子也有些无奈的叹气,他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测量完的许迪正准备将皮尺还给米婆,米婆也正准备接过自己吃饭的家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打断了二人的交接仪式,少年直接将皮尺半路拦截,本来准备将皮尺交给米婆的许尤,下意识的放松了手,少年便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皮尺并抓住了许迪。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姑娘还要重新测量一下。”看着少年的骚操作,米婆一时也有一些蒙圈,随即反应过来后表示理解。为那小年轻的幸福就姑且暂时称自己眼神不好好了。要换做以前她可不认。
被固定住的许迪认命的让少年替自己测量。少年的测量也还算中规中矩,但因为少年的身高比许迪要高,每次测量时都还需低头或者微弯一下腰肢。因此,许迪和少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尤其是少年,看起来才像是老眼昏花的样子,总要靠的离皮尺很近才能看清。在测量时,许尤感觉自己的脖子上都传来了少年呼出的气息。
许迪感觉自己心跳过快,耳尖也不受控制的发红。在一旁看着的米婆都老脸一红将头转向一边,现在的年轻人表达爱意都这么明目张胆了,没眼看,没眼看。
感觉少年测量个脖颈像过了半世纪,许迪感觉自己都要羞死了,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眼神近视的厉害,要不还是让米婆来好了。”
“我看小伙子测量的挺认真的,现在这么认真的男孩子可不多了,姑娘真是好福气。”米婆帮腔道。
听到米婆的话,许迪一时有些无语。米婆你要不将头转过来看着少年测量再说话,还有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许迪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我刚刚是第一次测量不熟练,现在我会了,一会儿就好。”少年认真解释道。
看着少年把玩着皮尺一脸琢磨的样子,许迪半信半疑。少年测量肩围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许迪就姑且信了少年的鬼话。
接下来就到了胸围,少年的眼睛好像又出了故障,磨蹭半天然后慢慢靠近。看着少年凑近的头,许迪低头看了一眼皮尺喊出了数字,后知后觉的许迪有些不好意思,许迪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熟透了。
“…真的吗?我看看。”看着少年有些不信的想要确定尺寸,许迪才不管他是想真的确定还是其他,直接将对方的头推了回去。
“你要真的确定好,万一衣服不合身,后面麻烦。”许迪要不是看到少年调笑的嘴脸真的会以为对方是好心的提醒。
“我确定行了不,后面不合身反正是我穿又不是你,你急什么?!”许迪忍不住开口呛道。
“…好了,确定了就好。开始接下来的测量好了。”看到自己将许迪逗急了,少年开始回复正色。
“接下来是…”
“不用你了,接下来的我自己能测量。”许迪拿过皮尺想要自己测量,少年借口称她自己测量的不准确,不乐意让许迪自己测量,将皮尺握的紧紧的,一时争执不下。
米婆看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在他们的手里,一时也叫停了二位。玩归玩,闹归闹,可别拿她吃饭的家伙开玩笑。“都给我停手。”
听到米婆的喊声,二人都松了些力气。米婆看了两人一眼,少年一脸委屈的样子看向米婆希望寻求一些支援,她决定最后再帮少年一次,如果再翻车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姑娘,我是做裁缝活计的。自己测量腰围本来是可以的,但你选的衣服如果不测量准确,可能穿起来会有点显得臃肿。”米婆不知道该怎样劝导,只能靠着许迪挑选的服饰再结合自身水准开始劝诫。
米婆的话果然打动了许迪爱美的心。谁不想穿的美美的,显臃肿她才不要好吗?!许迪长呼一口气,松了握着的皮尺。
少年看到皮尺又在自己手里,便认真替许迪测量起来。少年的行为不再出格,不过少年认真的样子看起来让许迪有种自己被对方珍视的感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许迪不禁有些自嘲,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对方提供机会自己真的就顺杆往上爬了。穆柘楷,你到底还想要我多爱呢?!
许迪闭上眼,想要逃避眼前‘虚假的幻影’,让自己不要过度沉迷。认真测量的少年,脸上充斥着幸福的喜悦。当他看到许迪像一个木桩一样,心无旁骛的‘装死’,少年刚升起的愉悦,被对方的无法共情所浇灭。少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快速给对方测量完,测量后的少年平淡的将皮尺递给了米婆。
米婆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氛发生了变化。察觉到少年测量结束,许迪也回复了以往平淡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我错过了什么,他们不是都要那啥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还是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上了变脸?!是她太落后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许迪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将自己的情绪搞得低迷。少年则是认为许迪对自己真的没有了一点兴趣,有点挫败。
少年心里也再度产生了怀疑,自己真的还能得到许迪的心吗?他一时也给不了自己肯定的回复,他感觉自己越发的不确定起来,他真的要用自己最不耻的手段才能将她彻底留在身边吗?
在集市的二人,因为今日的种种事件,再也没有了逛集市的心思。少年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但今日的他真的没有心情。以后再置办好了,反正现在自己准备好了一切,对方也不见得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少年将许迪带到房间,让她洗漱,就回到了一楼自己的实验房间进行沉思。看着许迪回来了却依旧冷清的花室。实则:许迪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被你的手铐给折磨的不想出门,哪里有时间来花室。
少年自顾自的郁闷沉思,觉得自己有些疲倦,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放下,可每当想到自己放许迪自由后,以后山高水远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自己的余生只有依靠几个月的时光来慢慢消磨,而许迪呢?她会不会也和自己…?少年不禁苦笑,大概率是不会了,或许没有了自己,她过得应该更惬意,没有人再像他一样追在她后面像个讨债鬼一样的缠着她。她会不会去继续‘祸害’其它的男孩,还是选择定下心和别人结婚给他一个家呢?最好不要是这样,想想还真是不甘心呢?我努力争取了那么久的东西却能被其它人随意得到,我不会服气的。
思考半天的少年,最终还是在放弃许迪的问题上选择了否,或者说少年想了很多理由放弃,可到了真正放弃许迪的问题,少年又选择不。
他拿出自己之前从抽屉取出的木盒,打开来看里面有两只颜色不一样的蛊虫,一只是被少年的血滋润的由当初的浅灰色变成了一只深红色血珠的蛊虫,也就是将许迪引来此处的缘蛊。另一只则是少年在情蛊的基础上还添加了一些新功能的忆蛊,少年反复纠结的便是到底使不使用。以前的自己最看不起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获取情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考虑这样的问题,少年看着蛊虫忍不住苦笑,眼泪却忍不住从眼眶滑落。思绪半天,少年还是关上了木盒,将盒子重新放入抽屉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