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是因为多吃了俩云吞,还是被余稻香出言噎得,薛稷藏揉了揉胃,有些难受。躺是躺不平了,干脆下楼去健身,一口气游出去两千米之后,脾胃里那股胀气才慢慢消下去。挺好,生活方式被迫健康。其实方才薛稷藏的话还没说完,下一个谈话点是要警告小姑娘不要对公司的事指手画脚。他不允许有人充当薛董的传声筒,更容不下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可当她蹲在他腿边抬头看他,他心跳脱缰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不想跟她说话了
真不知是因为多吃了俩云吞,还是被余稻香出言噎得,薛稷藏揉了揉胃,有些难受。躺是躺不平了,干脆下楼去健身,一口气游出去两千米之后,脾胃里那股胀气才慢慢消下去。
挺好,生活方式被迫健康。
其实方才薛稷藏的话还没说完,下一个谈话点是要警告小姑娘不要对公司的事指手画脚。他不允许有人充当薛董的传声筒,更容不下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可当她蹲在他腿边抬头看他,他心跳脱缰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不想跟她说话了。
薛稷藏刻意略去了余稻香离开前他那个脱口而出的提问。他不愿想起得是,旧时的公子薛几乎每一段恋情都是以提问开始的:她为什么脸红?她用的是什么香?她是不是很喜欢摄影?之后随着时光的推移,关系变得亲昵,每个问题会有答案,再之后问题越来越少,结束。
不用担心,反正那炽热澎湃的时光和他,都回不去了。
此次会面之后,时至凛冬,气温逼近零下,薛稷藏将近一个多月都没再见到大侄女。
这大厦一到四层是各种服务部门:茶餐厅,西餐厅,咖啡馆,便利店,健身房,洗衣房,物管办公室…三十层顶楼有露台清吧。二十层以下是一层两户,二十到二十九层是单门独户的平层。电梯刷卡,有两部专用电梯供尊贵的平层业主使用,和其他住户区分开。
所以就算住在同一栋公寓,只要不想碰到,打个时空差,就完全可以碰不到。
这段时间薛稷藏在试用各位助理,钟琮并没有被放在第一位,而是第三。倒不是因为专业背景或综合条件不达标,主要余稻香这回帮了个「倒忙」,薛公子被她的这波操作激起了逆反心理:凭什么你让我用谁我就用谁?你算老几。
但不得不说这大侄女看人角度有她的特别,若是前两个能用也就轮不到钟琮了,现在钟琮跟了他将近俩礼拜,之前那两个成了参照,一经对比高下立现。
和亮哥哥一家关系破冰,薛稷藏慢慢恢复了参加发小们在「悸动」酒吧的定期聚会,这次也带上了钟琮。想不到这小哥平时话不算多,到场后却如鱼得水,很快便融入了在场的助理圈子。
这些助理们成日家看似只管一些公私不甚分明的杂事,但个个身居机要,工作性质特殊,是老板与客户,老板和员工,老板和家人,老板及亲朋好友之间的重要桥梁,亦要有过硬的技术背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拉不下脸、抹开面子、放不开手脚去打听或掺合的事情,你来。
聚会散场,钟琮喝了一杯红酒,不能开车,话比平时密了些,薛稷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第一回去,有什么可聊的。”
钟琮喜滋滋道,“老板您有所不知,我上学时读得第二学位是信息技术,刚听李(又明)助理讲他们公司新做的游戏真有意思,跟他约了测试版出来时叫上我。”
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要是跟别家助理也能相处好,那更省事,薛稷藏嗯了一声不复多言,看向窗外数路灯。
钟琮这一杯红酒的后劲上来了,开始跟老板汇报今晚道听途说的八卦,“小明哥最近挨罚呢,您猜因为什么?他儿子亲了他老板闺女一口哈哈哈…他现在每天中午要亲自开车跑到老板夫人的学校,把吸出来的母乳给小公主送回家,亲手给小公主温好喂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