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姒儿开口问:“溢衡,你……为何不愿轶云娶叶小姐?”叶昭月也看向凌溢衡。只见他将宁姒儿搂进怀里:“你的病还需她的命来换,轶云若娶了她,不太好办。”当初的爱慕好似冻成千年寒冰,砸在地上,碎的彻底。这一刻,叶昭月感觉整个灵魂都被扯成两半。叶昭月只觉得好痛,比那日死守廷阳时,所受的百孔千疮还要更剧烈的疼!恍惚间,叶昭月听见宁姒儿又问:“军中四年,你对她就没有半点儿欣赏?”
叶昭月呼吸一颤,连忙跑过去想将灵牌捡起。
可双手穿过了实物,无法触碰。
叶昭月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去捡,可无济于事。
凌溢衡看着那牌位上叶清阳的名字,眼里闪过一抹惊诧。
叶清阳死了?
凌溢衡抬头看向被士兵押住的叶母,沉吟片刻后,没有多问。
“将叶家人压入诏狱,择日问斩。”
随着令下,叶家几十口人被捆上铁锁链带走。
任凭叶昭月如何哀求,恳求,凌溢衡都听不见。
她想陪着族人一起,却又一遍遍的被拉回凌溢衡身边。
最后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垂眸看着地上兄长碎裂的令牌,泪流满面。
“兄长,对不起,对不起……”
“我护不住母亲,护不住叶家荣耀,如今连你的灵牌我都护不好……”
叶昭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脸面去地下见兄长。
如果死的时候,她能魂飞魄散就好了,那样就不用看到这一切,不用这么受折磨。
叶家人烟尽散。
安姝婵怀抱着碎裂的画卷,看向凌溢衡的眼里尽是怨责:“凌溢衡,你会后悔的!”
凌溢衡置若罔闻,直接转身回了将军府。
远远就看到宁姒儿坐在庭院里,低头看书。
恍然间,凌溢衡仿佛看到了营帐内,叶昭月坐在烛台下看兵书的模样。
这时,宁姒儿瞧见他,起身迎来:“溢衡,你回来了。”
凌溢衡回过神:“你怎么过来了?”
“我闲着无事,煮了一碗银耳羹给你。”
凌溢衡看着她手中的银耳羹,莫名又想起了叶昭月。
在军营时,她便总做各样的羹汤给他。那时,叶昭月的眼中总映着笑,高兴的,爱慕的……
她会在战事吃紧时,坚定鼓舞:“溢衡,我们会赢!”
“溢衡,你怎么了?”
宁姒儿疑惑的声音拉回了凌溢衡的思绪。
“没什么。”他接过碗喝了一口,正要说话。
凌轶云走了进来,他一身盔甲,像是要出征。
“哥,陛下已为我和昭月赐婚,!”
凌溢衡眸色一沉:“叶家满门将诛,你胡闹什么?!”
凌轶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叶清阳死了,叶昭月也是没办法,才女扮男装替兄从军!她何错之有?”
“这件事你何时知道的?”
想到凌轶云比自己更早知晓,凌溢衡心里有些不舒服。
凌轶云没回答,只说:“我以再不入京,永驻边疆向陛下求旨,赦免叶家,陛下已经应允。”
“哥你曾教过我,敢于争取才能得到想要的!既然你不要叶昭月,那我要!”
叶昭月也没想到凌轶云会这样做,她看着少年人熟悉的面容,眸色复杂。
“咔嚓!”一声脆响,凌溢衡生生将手里的瓷碗捏碎。
宁姒儿吓了一跳,眼底闪过抹狠意,随即柔声劝:“溢衡,轶云这么深情,想来和叶小姐应该是早有情分,你何必阻止?”
凌轶云想要否认,但不知为何,又没开口。
在凌溢衡逐渐黑沉的脸色里,他扔下一句:“我定会娶叶昭月为妻,你不同意也没用。”
叶昭月目送着他背影,心想,凌轶云注定要失望了。
她,已经死了。
这时,宁姒儿开口问:“溢衡,你……为何不愿轶云娶叶小姐?”
叶昭月也看向凌溢衡。
只见他将宁姒儿搂进怀里:“你的病还需她的命来换,轶云若娶了她,不太好办。”
当初的爱慕好似冻成千年寒冰,砸在地上,碎的彻底。
这一刻,叶昭月感觉整个灵魂都被扯成两半。
叶昭月只觉得好痛,比那日死守廷阳时,所受的百孔千疮还要更剧烈的疼!
恍惚间,叶昭月听见宁姒儿又问:“军中四年,你对她就没有半点儿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