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摇着头,带着小孙子走了。顾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块玉佩,此时一碰树枝,玉佩必然掉进水里,只能绕过树枝,一点一点的伸手够住。顾好只能一手伏在树干上,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探向那玉佩。一点一点的靠近。这时,忽然有一阵风刮起,树枝一颤就掉了下来。刹那间,顾好顾不得许多,本能的就抓住了玉佩。但娇小的身子顿时没了依仗,朝着湖中跌去。这时,忽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猛的拉住了她的手腕,旋即,一股大力将她拽了回来,脚踝却在这时传来钻心的疼
堤岸旁,顾好缓缓的蹲了下来,抱住自己,娶出挂在腰间的白琉璃玉佩,泪水决堤般再也控制不住。
“王爷,你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多希望的想要见到你……
哭了许久,顾好渐渐冷静了下来,纤细的手指不住的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渐渐扬起了一抹倔强的神色,她咬了咬
牙,忽然一扬手,将玉佩扔向了湖中。
得不到的,她从不强求。
然而,她力气太小,玉佩没扔出多远,就挂在了堤岸前的横伸出在水面的树枝上。
树枝垂在水面之上,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那玉佩的流苏都能若有若无的扫过水面。
玉佩半吊不吊的挂在树枝上,似乎只有风再大点,就能把它吹进水里。
顾好看着那玉佩,抿了抿唇,眼泪又要落下来,却终究忍住了。
顾好没看到,北洛雪并没有走远,正和她的丫鬟位于一处视线极好的小茶楼里注目着顾好,美目流转,带着无尽的
快意。
……
顾好一个人在湖边呆呆的坐在堤岸后,一眨不眨的盯着树枝上玉佩。
就在这时,一个船夫路过她身后,船夫家的小孩看见了玉佩,脆生生道:“爷爷,爷爷,有个玉佩在树枝上。”
船夫顺势望去,笑道:“轩儿想要啊,那爷爷去给你够。”
说着,船夫就将孩子放在一旁,撸起袖子朝着那玉佩走了过去。
顾好顿时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难受极了,根本不想再拿着风熠宸的任何东西,但是一看到别人要拿走它,心就狠狠的揪了
起来。
船夫轻轻的走到树后面,想要抱住树干晃了一下树枝,再顺势接住那玉佩。
谁料,他轻轻一晃,那玉佩从树枝上滑下来一点,却没有掉下去,反而是流苏勾在了树枝上,半个玉佩泡在了水
里,摇摇欲坠。
顾好心底一抽,再也控制不住的跑了过去,边跑边道:“不要动那个,这是我的玉佩!”
船夫一怔,旋即费解的看着她,“姑娘你倒是早说啊,我看你在这站半天了,以为是别人的呢,你这玉佩是要还是
不要啊?”
“要,我要!”顾好连忙上前,“我自己够。”
船夫摇着头,带着小孙子走了。
顾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块玉佩,此时一碰树枝,玉佩必然掉进水里,只能绕过树枝,一点一点的伸手够住。
顾好只能一手伏在树干上,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探向那玉佩。
一点一点的靠近。
这时,忽然有一阵风刮起,树枝一颤就掉了下来。
刹那间,顾好顾不得许多,本能的就抓住了玉佩。
但娇小的身子顿时没了依仗,朝着湖中跌去。
这时,忽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猛的拉住了她的手腕,旋即,一股大力将她拽了回来,脚踝却在这时传来钻心的疼
痛。
顾好煞白了脸,惊魂未定。
头上传来温和却有些责备的声音,“顾姑娘,你疯了吗,这么不要命,嗯?”
顾好看向救了自己的人,是辰王,风慕言。
她忽略了脚踝的伤,眼眸亮了一下,“辰王殿下,怎么是你?”
风慕言道:“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不要命,身边也不带个丫鬟小厮?”
“多谢殿下相救。”顾好脸色惨白的强笑了一下,有些心虚,她是偷偷溜出来的,自然没带小厮和丫鬟了。
风慕言端详着顾好的神色,察觉到有些不对,旋即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罩在了她的身上。
顾好本想拒绝,可风慕言这一次却是不容拒绝,“湖边风大,你要是不穿着,明日生病了,本王可会告诉虎威将军
你偷偷出来的事。”
顾好老实了,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她偷偷出来的,只得任他给自己系上外衫。
……
不远处的茶楼里。
北洛雪看到这一幕,简直兴奋得快要跳起。
她连忙吩咐丫鬟,“快去宣王府,告诉王爷,顾好在湖边私会辰王。”
她就不信,这一次顾好和风熠宸不会有裂痕。
丫鬟匆忙跑向宣王府。
风慕言看出顾好心情不好,将她带到附近一处静谧的船舫中,命随行侍卫在外面候着。
船舫的视线开阔,可以望见广阔的湖面。
风慕言替顾好倒了一杯茶,温和的问她:“心情不好,是因为三哥?”
上次风熠宸那么强势的将顾好带走后,他就看出了风熠宸对顾好的不一样,他也认出了顾好一直捏在手里的玉佩,
是风熠宸母妃送给他的。
顾好抚着茶杯,沉默。
“让王爷见笑了,是我扔了觉得不该要的东西,却又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