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自以为是的介入思音的生活,我让她消磨了对婚姻所有的信心,我让她受了太多委屈,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宋寒章低下头,颤抖的双手抱着头,像是一个忏悔的罪人。听着这些话,陆母落下了泪,却说不出话。原本沉寂的病房,回荡着男人沙哑的呜咽。宋寒章不顾医生的劝阻硬是出了院,他没有回军区,而是去了墓园。天空飘着细雨,他站在一座新墓碑前,缓缓蹲下,将怀中的花轻轻放下。碑上照片里的顾思音笑的依旧那样明媚鲜活。宋寒章扬起嘴角,惨淡一笑:“我知道,你大概是不愿意见到但我的,但我还是自私的来了……”
宋寒章失魂落魄回到办公室,通讯员急匆匆拿来药,又倒了水:“政委,您烧还没退,赶紧把药吃了吧……”
然而宋寒章却摇摇头:“放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通讯员欲言又止,见他又摆摆手,才放下药和水,敬了礼转身出去。
看着桌上的药,宋寒章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也许从顾思音告诉他她已经爱上别人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麻木地伏在桌上,逐渐模糊的意识像只大手,把他扯进深渊。
“寒章?寒章!你快醒醒啊!”
好吵……
“寒章!你都昏迷四天了,你赶紧醒醒啊……”
这个声音是……妈?
宋寒章奋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大片白墙,还有正在滴药水的黄胶管。
见他醒了,陆母喜极而泣:“你可算醒了……”
宋寒章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高烧引起肺炎,昏迷了整整四天呢!”
陆母倒了杯水,对他的态度似是软和了下来,但还是夹杂着恨铁不成钢:“听通讯员同志说你是因为淋着雨回去才发烧……人都已经没了,你才知道痛。”
听了这话,宋寒章愣了:“什么没了?”
陆母面色微变:“难不成你连脑子都烧坏了?今天正好是思音的头七。”
一句话像是雷在宋寒章耳畔震响。
顾思音的头七?
她不是跟胡沐泽结婚了吗!?
他眼神颤了颤,强忍着浑身的无力坐起身,猛地拔掉了针头。
手背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可那一年又是什么?
他亲眼看到活生生的顾思音,她有父母,上了大学,甚至爱上了别人,成了别人的妻子……
陆母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她叫来护士重新给他扎上针。
而宋寒章就像被抽离了灵魂,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陆母虽然因为顾思音的事儿对他心存芥蒂,但终归是自己儿子,还是不免担心起来:“寒章?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很久,宋寒章的眼神才重新有了光。
他僵硬转头看着母亲,嚅动着干裂的嘴唇:“妈,我真的错了……”
陆母愣了愣,好像是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一下就红了眼:“你现在知道错了,都晚了。”
“是,已经晚了。”
“我不该自以为是的介入思音的生活,我让她消磨了对婚姻所有的信心,我让她受了太多委屈,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宋寒章低下头,颤抖的双手抱着头,像是一个忏悔的罪人。
听着这些话,陆母落下了泪,却说不出话。
原本沉寂的病房,回荡着男人沙哑的呜咽。
宋寒章不顾医生的劝阻硬是出了院,他没有回军区,而是去了墓园。
天空飘着细雨,他站在一座新墓碑前,缓缓蹲下,将怀中的花轻轻放下。
碑上照片里的顾思音笑的依旧那样明媚鲜活。
宋寒章扬起嘴角,惨淡一笑:“我知道,你大概是不愿意见到但我的,但我还是自私的来了……”
“思音,我看到了你没有我的生活,很幸福,是我从没有给过你的。”
说到这儿,他眼眶湿了:“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