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启唇缝,那小小的手指便顺势陷了进去,指尖那一点点被唇打湿了,荏南条件反射性地想缩回手,去抵御从指骨传到掌心的麻痒,可她还来不及退便被咬住了。牙关就这么扣着荏南的指尖,薄韧的牙嵌进柔软的指腹,有一丝疼,更有难以言喻的悸动,一股股地漾到心底。突然,一丝湿热拂过,柔腻得很,就这么拂过指心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终于抵不住地蜷缩起手指。荏南一个人兀自在黑暗中红了脸。她虽大胆,可也只限于想象,
他微启唇缝,那小小的手指便顺势陷了进去,指尖那一点点被唇打湿了,荏南条件反射性地想缩回手,去抵御从指骨传到掌心的麻痒,可她还来不及退便被咬住了。
牙关就这么扣着荏南的指尖,薄韧的牙嵌进柔软的指腹,有一丝疼,更有难以言喻的悸动,一股股地漾到心底。
突然,一丝湿热拂过,柔腻得很,就这么拂过指心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终于抵不住地蜷缩起手指。
荏南一个人兀自在黑暗中红了脸。她虽大胆,可也只限于想象,这样的厮磨对她而言还是第一次。
可既然已经迈出去了这一步,回不去也不打算回去兄长与幼妹的无猜无忌,那样虽好,可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荏南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江庆之,似乎要从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中找出些秘密,光用眼睛还不够,她静悄悄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荏南以前总是固执地寻求着和江庆之的亲密,发梢的抚摸、拉扯的袖口、轻轻搭上的手臂,还有握紧的小指。
可什么都比不上一个吻,因为这是只有恋人会做的事。
如今这样,他们大概终于是恋人了吧,荏南这般想着。
荏南有些冷,钻进了被子里,钻进大哥的怀抱里,脑袋从他手臂中拱出来,靠在他的胸膛上,好温暖啊。她犹不知足地磨蹭了下,非要整个身体缠上去才觉得满足些。
他丝质的睡衣贴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点凉意,如同从窗外照进来的月色一般清冷。
荏南贪心地渴求着那温凉而柔韧的感觉,更紧地贴了上去,那丝绵便如同第二层皮肤一样镀在她身上。
小小软软的膝盖无意识地蹭了上去,如同猫咪用尾巴向主人撒娇。
江庆之是从梦里醒来的,说是梦,不过是一片昏暗,只是在黑沉中不断有斑斓闪现,让他感到一股诡异的燥意。
然后,一股柔软又燥热的感觉从身边传了过来,虽然柔软,但是那股燥意像火一样烧着他,明明是疼的,可又十分痛快。
江庆之没有阻止,就这么让火灼烧着自己,直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又做这样的梦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近来更加频繁,白日里对她越是冷淡,夜晚便越是会梦到她。
他大概是不可救药了吧,江庆之想。
可只有在这样的梦里,他才能和她有着亲密的接触,听从心底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所以他不想好,不想救,只想继续这样下去。
荏南望着他,心中不是不忐忑,可仍然静静等待着大哥的反应。突然,一只手扣住她,将她拖了上来,抱得极紧,几乎让她不能喘息,清晰的心跳声从另一个胸膛传了过来,打在她的心上,让她也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我爱你。”
只有在梦中,江庆之才能够说出这句话,忍得太辛苦,只有梦是他唯一的出口,如果连梦中也不能说出来,他的灵魂是会死去的。
荏南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反应,只剩下心脏跳动得发疼,一下下怦怦声敲击着她的耳膜。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连自己什么时候落下泪来也不知道,连身上抱着她的人再次睡去也没发觉,就这么在他的怀里看着窗外逐渐泛出鸭蛋青,一直流泪。
荏南没有实现她的计划,黎明之前,悄悄起身走了,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