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门,相熟的师傅便迎了上来,说:“江少爷和小小姐来了呀,今天打算做几身什么样的?赶巧正有新到的好料子呢。”荏南便随他去看,她选东西并不纠结,一会儿便挑了好几匹料子,再让伙计抱给江庆之看。每次都是这样,她先选自己喜欢的,最后由大哥定下选哪些。荏南从小到大的事都是要江庆之点头的。今天抱来的料子久久不得江庆之的同意,她挑了一匹银白色的、一匹赤紫色的、一匹铅丹兔的和一匹千岁绿的,
两人一进门,相熟的师傅便迎了上来,说:“江少爷和小小姐来了呀,今天打算做几身什么样的?赶巧正有新到的好料子呢。”
荏南便随他去看,她选东西并不纠结,一会儿便挑了好几匹料子,再让伙计抱给江庆之看。
每次都是这样,她先选自己喜欢的,最后由大哥定下选哪些。
荏南从小到大的事都是要江庆之点头的。
今天抱来的料子久久不得江庆之的同意,她挑了一匹银白色的、一匹赤紫色的、一匹铅丹兔的和一匹千岁绿的,都是有些烈的颜色,和平日里挑的杏儿黄、石竹色、胡粉色这类清新恬淡的料子完全不同。
江庆之看着料子没有说话,荏南心里正打鼓,却看见他淡淡瞟了自己一眼,最后指了指那银白和铅丹兔色的。
江庆之看着那不同往日的料子,又看了眼料子旁边的小姑娘,她先是闪避,接着眼里浮出点恳求,于是他便不由自主地点了头,不过还是挑了些看上去更淡的。
店里的女裁缝领着荏南去量身,还顺便介绍了下最近时兴的旗袍款式,店里就有现成的,可以上身试试看,喜欢的话,这次的料子就按新款式做。这正合她意,她便让女裁缝帮忙拿几身来。
有一套挖了个鸡心领,胸上就露了一点肌肤出来;还有一套嵌了黑纱,雪肌隐在里面若隐若现,荏南都很满意。可是,她知道就算做了大哥也绝不允许她穿,所以还是遗憾地还给了女裁缝。
只有一套。
样子中规中矩,领口高高地包到脖颈,只是腰腹收得极紧,悄悄掐了些,便越发显得纤秾合度,身姿妖娆,下摆也开得恰到好处,比寻常只高了一寸半,既不会显得过分开放,又多了些风情。
可惜荏南太瘦,即便是这掐了腰的旗袍都还有些松了,女裁缝觉得这样留些余地也好看,荏南却希望能再收紧些,最好一厘都不留。
女裁缝便取了针,将各处松或长的地方都暂时收了下,让她看看效果。
刚弄得差不多了,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且越闹越大了,连荏南都忍不住探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样对其他客人实在有些失礼,女裁缝是铺上经年的师傅,掌柜去天津卫进料子了,她便要负责去看看才行,荏南向来不会为难于人,所以她道了个歉后便匆匆赶去了。
荏南一人留在里间,对着三面穿衣镜看个不停,果然还是喜欢,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薄薄的料子贴着后腰的线条蜿蜒向上,勾勒出素瓶般纤巧的曲度。
反正也没人看,荏南便像个小女孩一样在镜子前来回转圈,还学着摆出大剧院前画报上的各种姿势。
她摆得一点也不比那些女明星差!
荏南正要扭头做出回眸一笑,突然觉得后背一疼,轻轻叫出了声。
“怎么了?”
江庆之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门外,听见她叫唤,便问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荏南探出头来,一副有些可怜的样子,声音弱弱地问:“大哥,你能进来一下吗?”
江庆之只盯着她,没有说话。
荏南有点急了,想去拉扯他,又不敢,只轻轻巧巧地牵住他的食指,握在手心中摇了摇。
江庆之随着她去,没反驳,也没同意。
于是,荏南便就着攥住他食指的那点力气,将他一点点拉进了门,落了锁。
江庆之进了内室,里面有些暗,只有靠近穿衣镜的地方设了集中的灯光,打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