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缱绻,好似下蛊。江初音眼睫湿润,她闭上眼,将泪意敛了回去。认命般道:“我是阿岑,你的阿岑。”“真乖。”傅言礼在她额上吻了吻,随后将人打横抱起,上楼进了主卧。被扔到柔软大床上的那一刻,江初音的脑袋都浑噩了一瞬。可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她很快推开傅言礼,脚步飞驰跑进洗手间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缓了不知道多久,傅言礼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来。“测一下。”江初音回头,就看到傅言礼递过来的验孕棒。
江初音半天说不出话,完全没注意到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很荒唐,其实从重生以来,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并没有纪太太这个人。
纪太太就是她自己。
可即便长相、名字、风格一样,江初音还是发现自己和纪太太的不同。
她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那纪太太做了这么多,傅言礼知道吗?
他口口声声说深爱着她,又为什么在她死后不到半年,就和这样的纪太太结婚?
一连串的问题占据江初音的脑海,拉扯得神经都开始一钝一钝的疼。
好不容易强撑着回到家,她靠在沙发上躺下休息。
半梦半醒间,傅言礼的声音扭曲变形,像蛇钻入她的梦境。
“你不是喜欢我吗?连这点事你都做不到吗?”
“不过是做个手术,你就能拥有我最爱的脸,这不好吗?”
“方离夏这个名字不好听,乖,改成江初音吧。”
“不——”
江初音尖叫着从睡梦中惊醒,已经是一身冷汗。
而一旁正盯着自己的傅言礼,更让她毛骨悚然。
江初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言礼没回答,看她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真正的人,而像是在观赏一具精美的躯壳。
江初音被看得一阵不适。
又诡异的想起了刚才那个梦里,傅言礼说的那些话。
所以纪太太整容,改名这些事,他都是知情,或者就是他主导的吗?!
傅言礼将方离夏完全改造成她的样子。
这个念头,让江初音背后生寒。
她忍不住问:“傅言礼,我是谁?”
傅言礼半蹲在沙发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像在摩挲什么宠物。
“你是阿岑,我的阿岑。”
江初音呼吸微滞。
曾经在一起时,傅言礼最喜欢喊她‘阿岑’。
那时她也感觉甜蜜。
但此刻,透过这一声,江初音却看到了傅言礼眼底的疯狂!
她推开傅言礼的手:“你的阿岑已经死了!”
这句话像是撕扯到傅言礼的神经,他倏地抬手,重重打了江初音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打的江初音发懵,她不敢置信望向傅言礼。
可下一秒,傅言礼却突然又变了脸色。
他上前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又伸手抱住江初音。
“阿岑,我最爱的就是你,别再说这样的话惹我生气了。”
最爱?
江初音被迫靠在他肩上,脸颊还在一阵阵刺痛。
傅言礼真的爱她吗?
如果爱,那她不更该是独一无二的吗?
更可笑的是他说他爱她,却直到现在都没有认出自己来……
眼泪伴随着害怕在胸腔里震鸣。
江初音甚至想将一切真相都说出来,告诉傅言礼,她就是死去的江初音!
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像被控制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像重生后这半年里的每一天一样!
耳朵里,只能听到傅言礼温柔的诱哄:“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声音缱绻,好似下蛊。
江初音眼睫湿润,她闭上眼,将泪意敛了回去。
认命般道:“我是阿岑,你的阿岑。”
“真乖。”
傅言礼在她额上吻了吻,随后将人打横抱起,上楼进了主卧。
被扔到柔软大床上的那一刻,江初音的脑袋都浑噩了一瞬。
可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她很快推开傅言礼,脚步飞驰跑进洗手间呕吐。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缓了不知道多久,傅言礼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来。
“测一下。”
江初音回头,就看到傅言礼递过来的验孕棒。
她抬头望向他,却见他神色冷漠:
“我可以让你做纪太太,但我的孩子,你没资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