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他一想到,凤青宁因为魏长旭而毫无理智的模样,顾玄知就气不打一出来。只是有些事,从来都不是顾玄知可以插手的。便就只能冷眼看着,看着凤青宁一步步的跳入世子府这个火盆之中。“当时是本公主年少无知,侯爷若是不生本公主的气就好。”凤青宁朝着人一拱手,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她自然是高兴的。尤其是看到,顾玄知对待她时格外小心的模样,甚至一句话、一个动作都需几番斟酌,生怕惹得她心中不快后,凤青宁越发确定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那便劳烦侯爷了。”凤青宁没有拒绝,顺着他的指引上了马车坐下。
车内熏香的味道极其好闻,凤青宁感觉浑身都变得舒畅了许多,直接换了姿势斜斜的倚坐着,何其惬意。
这般毫无形象的坐姿,在凤青宁的身上却看不出半分失态,反而给她镀上了一层慵懒的气质来。
“真好闻,车上熏的什么香?”
“长公主忘了?”顾玄知有些失落的看着凤青宁,他日日用着这个熏香便就是因为眼前之人。
可现在看来,凤青宁怕是早就忘了这香的来历。就连同他们曾经的那些愉快记忆,应该都记不清了吧?
想到这里,顾玄知的神色变得越发的失落,却又被他隐于眼底,不让凤青宁发现分毫。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熏香,与本公主有关?”凤青宁茫然地坐直了身子,仔细的闻着车内的熏香。
兴许是以前的记忆太过久远,凤青宁真闻不出什么。只能一脸无奈的摇摇如实道:“本公主有些听不明白。”
“大概是在本侯十二岁的时候吧?我们二人在宗学相见,公主身上熏的就是此香。本候闻着味道极好,便向公主讨要了些。”
顾玄知见凤青宁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将旧事娓娓道来。
两人的年纪相差无几,在宗学里也算得上是同窗。只是曾经的顾玄知实在太过于沉闷了些,所以与他交好的人并没有多少。
就连凤青宁,在宗学学习的那几年也没能同顾玄知多聊几次。
现在看来,幼时的记忆凤青宁早就遗忘得差不多了。只有顾玄知还记得,记得二人每一次的谈话,深刻得犹如篆刻在脑海里一般,如何都不会忘却。
“宗学?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凤青宁微眯着双眼,仔细地思考着幼时的事情。
可熏香的事情,凤青宁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反而记起了另外一件事:“不过有一件事,本公主倒是记得。”
“我记得应该是太尉府上的公子,因不小心弄坏了本公主的书本,就被你给踹进了宗学的池中,大病了一场。可有此事?”
因为不大确定,所以说完之后,凤青宁便期待的看着顾玄知,等待着他的回应。
“然而他大病过后,反而往你桌上放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下的公主好几日都没能敢来宗学。”
顾玄知自然记得,他每次只要一想到凤青宁曾经被那人吓得不敢上学,就满肚子的怒气。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那人此刻贵为大理寺卿,顾玄知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去找他的麻烦。
儿时的气放在此刻来撒,顾玄知还真是不讲道理。
“说来在宗学的那段时间里,反而是最快乐的。那是年纪尚小,什么都不需要去管,哪像现在呀?”
凤青宁笑着笑着,眼角竟流溢出了几分泪来,似乎是十分怀念幼时的那段时光。
可时光荏苒,他们再也回不到幼时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凤青宁幸得上天垂怜,能够重生再来一次。就绝对不会放任,曾经伤害自己的那群人逍遥快活,而忽略掉真正关怀自己,疼爱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凤青宁干脆的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笑的肆意:“不对,我们现在也可以随心而走。”
“的确,只要所做之事是对的,便可凭心而动。”顾玄知心疼地看着她,见人如此洒脱,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也不知这段时日,凤青宁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既然有他在身旁,顾玄知便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委屈了她。
“本公主曾经因为魏长旭,曾有愧于侯爷,侯爷难道心中没有一点怨恨吗?”凤青宁不知如何想的,竟问起了此事。
答案如何,即便顾玄知不说,凤青宁也能知道答案。可有些话,她却想听到他亲口说出。
“当时本侯也是慌了神,所以才会口出狂言。公主教训的是,本候当然没有什么怨恨的。”
顾玄知笑着摇了摇头,他从来都不怨恨凤青宁曾打骂过自己。
可只要他一想到,凤青宁因为魏长旭而毫无理智的模样,顾玄知就气不打一出来。
只是有些事,从来都不是顾玄知可以插手的。便就只能冷眼看着,看着凤青宁一步步的跳入世子府这个火盆之中。
“当时是本公主年少无知,侯爷若是不生本公主的气就好。”凤青宁朝着人一拱手,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她自然是高兴的。
尤其是看到,顾玄知对待她时格外小心的模样,甚至一句话、一个动作都需几番斟酌,生怕惹得她心中不快后,凤青宁越发确定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或许是从幼时便开始的爱恋,只可惜那时的凤青宁心中只有魏长旭,自然看不到旁人。
可重来一世,凤青宁绝不会再次辜负顾玄知的喜欢。
回世子府的路程并不遥远,两人相谈甚欢。若不是到了地方,两人怕是能夜谈至天明,把酒言欢吧?
等将凤青宁送回府上,顾玄知这才重新回到马车里,笑的无比的开心。
那日晚上二人约见,顾玄知实在猜不出凤青宁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所以处处小心,生怕惹的人不快,届时怕又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
但经过今日的交谈,顾玄知知晓凤青宁不再厌恶自己后,悬着的那颗心便放了下来,心情极好的回了侯府。
……
他们二人倒是心情极好,可杨蔓蔓刚一回到府上,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房内砸的一片狼藉之后,才勉强平静。
“那个马夫呢?找到没有?”
“回小姐的话,那人好像已经逃出了城。不过小姐放心,奴婢已经派人去抓他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押过来见您。”小桃给她揉着肩,轻声道。
“废物!”杨蔓蔓气得踢翻了桌案,起身对着小桃就是一巴掌:“在外护不住主,现在连个人都找不到,我留你有何用!”
“小姐息怒!小桃无用,还请小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