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喜欢长姐说的话,但他自然是认为清清赢了。三国使臣神色各有异样,旋即都默认的点了点头。铃铛瞧了一眼纳兰昭月,神色也未有什么不满。纳兰昭月旋即看向木清清,“本宫曾听说,木姑娘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不如木姑娘再为大家表演一下,七步成诗如何?”木清清倨傲的抬了一下头,嘴角挂起笑意。想用这种捧杀的方法来让她丢脸羞辱她?那可就打错算盘了。纳兰昭月一说,三国使臣们也十分期待。尤其是那是夏国方才为木清清伴奏的男子。
就在前段时间,长公主殿下命人将先皇的部分手札送到了翰林院。
手札的确是先皇的笔记,而且应当是三十多年前所记录。
当中所记录的诗词甚多,观之令人震撼不已,无论诗词亦或是遣词造句,都让他们如临另一个境地。
长公主殿下说,这些诗词恐乃先皇曾外出游历时偶然听闻所记载,虽不知是哪些大家所写,但其文墨词句也当传给大家品鉴。
所以早在之前,这些文墨便已在百官之中流传了。
尤其是文官们更是对这些诗词熟悉不已。
而方才木清清唱的这一首,他们便在其中见过。
可木清清竟敢说这是自己一时兴起创作的??
多大的脸!
果然木清清这一番话,引起了天泽王朝群臣的不满。
但此时也没人吭声。
毕竟三国使臣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而木清清现在所代表的又是天泽。
所以没人在此时反驳木清清。
更何况,长公主殿下应该更明白才是,殿下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揭露木清清了。
察言观色,到底是官场中最重要的一环。
但徐太傅却是个忍不住的。
他几次三番想要站起来想要指责木清清,却都被身边的大臣按了下来。
“哎呀,徐太傅,您别激动,来来来,咱们干一杯。”
“您这是做什么呀?来,咱们干完这一杯还有一杯。”
“你别站起来,挡着后面的大臣了……”
徐太傅忍无可忍,“张大人!你到底是何意!”
户部张大人看了看坐在上位的纳兰昭月一眼,然后笑着说:“徐太傅这说的,本官就是与您许久未把酒言欢,趁着今日便想和徐太傅好好喝一喝。”
徐太傅不信,这个张大人从那木清清下来开始便坐过来了,期间便一直在给自己灌酒。
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张大人是长公主的人。
谁知道那崽子打的什么心思!
他本来想参那木清清,可却屡次被这张大人给拦下。
张大人:“徐太傅,您可别忘了,大殿中还坐着三国使臣呢, 无论您有什么想法,可要以大局为重啊……”
徐太傅深吸了一口气,怒瞪着那大殿中那受着三国使臣夸奖的木清清,气的双眼发昏。
纳兰昭月看了他二人一眼,便挪开了视线,眉梢也微微挑了一下。
在得知这首唱词是木清清自己所作时,三国使臣看向她的目光便更加激动了。
尤其是那一位为她伴奏的男子,盯着她的视线更加火热。
即便他们也都认为木清清跳舞唱歌都不值一提,但这首歌词却是令他们惊叹的。
三国使臣更是在纳兰渊面前对她一顿夸奖,纳兰渊的神色明显能看出有些不乐意了。
对木清清的占有欲让他不满其他男人对木清清的注意。
纳兰昭月也在此时开口淡淡笑道:“木姑娘的确才情卓绝,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皇上才如此宠爱的紧,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女子也不为过……”她故意看向萧庭夜,“你说是吧,摄政王?”
萧庭夜顺着纳兰昭月的话,唇角勾了勾,老神在在道:“长公主殿下说的极是。”
“所以本宫认为,这一场比试,自然是木姑娘赢了。”她微笑道:“木姑娘的舞姿虽难登大雅之堂,但胜在夺人眼球,且新颖独特,铃铛姑娘便要略逊一筹了。本宫如此说,不诸位可觉得有何不妥?”
她看向满殿官员,清淡的神色却带着一种令人臣服的威压。
无σw.zλ.一人敢言不妥。
群臣纷纷附言。
“殿下说的极是。”
“殿下所言有理。”
……
可但凡是有耳朵的人都知道,虽然长公主殿下说是木姑娘赢了, 看实际上是瞧不起木清清的。
看来不过是长公主殿下为了天泽王朝的面子,迫不得已这么说的吧……
如此一想,众臣只觉得殿下身上的光芒更甚了。
不愧是他们天泽的公主殿下,真真是事事以大局为重啊……
木清清又不傻,哪里听不出来纳兰昭月的阴阳怪气。
可自己又想不到什么话反驳,只能一股气憋在胸口,冷眼看着纳兰昭月。
“皇上以为呢?” 纳兰昭月又笑着看向纳兰渊。
纳兰渊不冷不淡道:“朕也认为木清清更胜一筹。”
他虽然不喜欢长姐说的话,但他自然是认为清清赢了。
三国使臣神色各有异样,旋即都默认的点了点头。
铃铛瞧了一眼纳兰昭月,神色也未有什么不满。
纳兰昭月旋即看向木清清,“本宫曾听说,木姑娘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不如木姑娘再为大家表演一下,七步成诗如何?”
木清清倨傲的抬了一下头,嘴角挂起笑意。
想用这种捧杀的方法来让她丢脸羞辱她?
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纳兰昭月一说,三国使臣们也十分期待。
尤其是那是夏国方才为木清清伴奏的男子。
纳兰昭月自然也注意到了。
这个男子她先前便已让苏烬去查过了。
这个跟随在夏国身边姿态不凡的年轻男子,便是夏国太子拓跋旭
而他现在,俨然已经对木清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纳兰渊笑道:“这不正是清清的强项么?清清才华横溢,确能出口成诗。”
他丝毫不担心,也不觉得纳兰昭月是在为难木清清。
他见过清清几句话便吐出绝句来,端的是让他惊叹不已。
在万众瞩目中,木清清睨了一眼纳兰昭月后,便微笑道:“既然长公主殿下说了,那我不答应就不合适了。”
纳兰昭月身子往后靠了一下, 准备换个舒服的姿势。
苏烬立刻往前走了一小步,低声道:
“殿下往后靠便是。”
昭月坐的位置本是没有靠椅的,不过是宫人专门为她准备的靠椅。
但靠着挪动幅度大了点,到底有点不舒服。
苏烬的身子刚好抵住了这个靠椅。
那无论昭月如何挪动身子,都不会觉得不适了。
她“嗯”了一声,便放心往后靠了点。
采青瞥了一眼苏烬,挺殷勤的嘛……
而此时,木清清已经开始了七步作诗了。
“既然今日是宫宴,那我就斗胆以酒为题了。”她说完,便故作思考了一番。
然后开始一步一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徐太傅坐不住了。
他怒不可遏的想要站起来。
却猛地一下又被张大人按了下去。
“太傅……大局!大局啊!”张大人那个吓的啊,差点就完不成长公主殿下的嘱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