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总是强调他们是君臣,现在却突然说他是她的驸马?舒棠不免感到讽刺:“成婚三年,你可有片刻将自己当成我的驸马,我的夫君?”贺霆南没有回答,舒棠心里的委屈和怨怼没有控制住,倾泻而出。“成婚三年你从未碰过我,甚至若非我叫人请你,你甚至不愿进我院子半步,前几日更是将陈冰言接进府中!”想起那日碎玉阁内亮了整夜的烛,还有面前这个在那儿留了一夜的男人。她不自觉攥起拳,指甲抠进掌心,一阵刺痛。贺霆南听着这些,心中莫名生起几分烦躁:“公主是在指责臣没有尽到驸马的义务吗?”
那瓶子很轻,轻到一只手便可以轻松拿住。
那瓶子又很重,重到承载了她的一条性命,还有这二十余年的亲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
在这一刻,舒棠才算是真正体会到。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瓷瓶,目光落到唐熙丰身上,再看不到曾经的疼爱与宠溺,只有身为皇帝的狠厉!
“皇兄……”她唤着,语气中带着丝丝的祈望。
可唐熙丰的话却打碎了一切:“别让皇兄失望。”
随后,他慢慢抽回了手,背过了身。
温度远离,舒棠冷意席卷,直入骨髓。
她凝视着唐熙丰的背影,再无话可问。
而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出大殿,步履僵硬,满身失魂。
守在门外的太监见她这样,走进殿内对唐熙丰说:“皇上,您为何不告诉公主那是假死药?”
唐熙丰睨了他一眼:“这件事若透露了出去,小心你的脑袋!退下吧。”
太监忙退了出去。
殿门缓缓关合,孤寂充满了殿内。
唐熙丰看着缓缓燃烧的烛火,眼里一片黯色。
这是皇兄唯一能想到的让你自由的办法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忘却这京中的所有,过你想要的日子,幸福的活下去!
大雪一直下,铺满了长街。
鞋袜已经被雪打湿,凉意从脚底直直地窜进心里。
舒棠就这么走着,一步一步走回了指挥使府。
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她看着还在屋子内的贺霆南,有些惊讶。
他……竟然还在?!
舒棠站在原地,手中攥着的瓷瓶愈加沉甸,脑海中唐熙丰冷漠的神情话语不断闪现。
一瞬间,她有些迷茫。
她曾以为自己身上长达几年的毒一定是贺霆南下的,但是现在她不能确定了。
舒棠将瓷瓶塞进袖口,走进屋子。
“你怎么在这?”
贺霆南并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皇上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舒棠满身风雪,但贺霆南就像是没看见,
这原本已经习惯的事,此刻她却有些承受不住:“你在乎吗?”
贺霆南眉心微皱:“公主莫忘了,臣是你的驸马。”
驸马?
之前他总是强调他们是君臣,现在却突然说他是她的驸马?
舒棠不免感到讽刺:“成婚三年,你可有片刻将自己当成我的驸马,我的夫君?”
贺霆南没有回答,舒棠心里的委屈和怨怼没有控制住,倾泻而出。
“成婚三年你从未碰过我,甚至若非我叫人请你,你甚至不愿进我院子半步,前几日更是将陈冰言接进府中!”
想起那日碎玉阁内亮了整夜的烛,还有面前这个在那儿留了一夜的男人。
她不自觉攥起拳,指甲抠进掌心,一阵刺痛。
贺霆南听着这些,心中莫名生起几分烦躁:“公主是在指责臣没有尽到驸马的义务吗?”
舒棠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刚想说什么,手腕却被人一把钳住。
紧接着,就看到贺霆南吻过来的唇!
一瞬间,四目相对。
贺霆南的眼底一派冷漠,瞧不见丝毫的情意。
舒棠看着,心里充满了无力。
她别过脸,错开唇,慢慢将人他推开。
“指挥使大人何必勉强自己?我累了,你走吧。”舒棠沉声说着,不愿再看他。
贺霆南看着她,眼底闪过抹异样,但最后还是沉默离去。
脚步声越来越小。
舒棠慢慢转身,看着门外贺霆南逐渐隐在黑暗中的身影,她眼眶一阵湿润。
原来不爱时,夫妻间亲密的行为也只能沦为疏离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