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被她的蛮不讲理弄得哭笑不得,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无赖的人,简直是刷新了时颜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妈,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吗?”时颜转向苗春英。苗春英摇了摇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冤枉,“我就是回去拿个外套,根本没碰过珍珠纽扣。”时颜看向刘凤霞,冷笑,“这位同志,既然当时你也在车间,那我妈也可以说是你偷的珍珠纽扣。”“什么?”刘凤霞瞪大了双眼。时颜继续说道:“请问你去车间干什么?”“我……我,我也是回去拿东西的,”刘凤霞憋了半天,想出跟苗春英一样的理由。
时颜去供销社买了本子,钢笔还有各种学习用具。
又买了各种生活用品,像脸盆,肥皂这些都是住校必不可少的东西。
秦琛走之前,让她还去坐来的时候的牛车回去。
可时颜空间里有自行车,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她把买来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
要是以往,她肯定还会去逛逛黑市,买点粮票布票。
可自从上次差点被逮到,她就再也没敢出去过。
现在空间里的钱和票够花好一阵子,所以她也就懒得再去那个地方了。
时颜打算去纺织厂看看苗春英,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很是想念。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去找苗春英还来得及。
她朝纺织厂赶去。
到纺织厂门口时,时颜跟大爷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走了进去。
可刚进去,就看见苗春英,季雅还有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起。
季雅看起来很焦急,而苗春英则低头默不作声。
那个陌生女人倒是一脸理直气壮,指着苗春英鼻子骂道:“乡下人就是爱贪便宜,纺织厂的东西也是你能拿的?”
然后扭过头对季雅说道:“苗春英就是个小偷,东西肯定是她拿的。”
苗春英一脸委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季雅虽然着急,但脑袋还是清醒的,说道:“刘凤霞,你说东西是苗春英拿的,有证据吗?”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们车间以前从来没丢过东西,她一来,就丢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刘凤霞说话,一点道理都不讲,直接把脏水泼到苗春英身上。
苗春英嘴唇颤抖,嗫嚅着说道:“我,我没有。”
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季雅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
时颜在外面听得一肚子火气,竟然有人敢这么骂她母亲。
冲进来质问道:“这位同志,我妈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骂她?”
时颜是真的生气了。
季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时颜。
最近纺织厂接了一个大订单,做一批女士衬衫,袖口上的纽扣是淡水珍珠制成的,每个纽扣将近一块钱。
今天季雅在车间清点库存,却发现珍珠纽扣少了一包,将近一百多颗。
早上的时候珍珠纽扣的数量还对得上,中午就丢失一包,肯定是被人偷走的。
中午在车间休息的人只有苗春英和刘凤霞。
季雅很确定,一定是她俩其中一个人拿走了,珍珠纽扣。
经过一两个月的相处,苗春英的品性她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应该不会偷东西。
可刘凤霞也是在纺织厂里工作四五年了,也没见她偷过东西。
季雅一时有些为难。
这珠子是客户提供的,数量都得对得上,要是丢了,恐怕到时候不好交差。
刘凤霞见苗春英畏畏缩缩的,更是理直气壮,“明明就是她做贼心虚,东西也确实是她偷的。”
时颜相信自己母亲不会干出偷东西的傻事,她看向刘凤霞,“这位同志,我母亲没偷过任何东西,请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怎么知道是我妈拿的?”
刘凤霞一愣,随即冷笑,“我当时在车间,亲眼看见她进车间了。”
时颜被她的蛮不讲理弄得哭笑不得,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无赖的人,简直是刷新了时颜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妈,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吗?”
时颜转向苗春英。
苗春英摇了摇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冤枉,“我就是回去拿个外套,根本没碰过珍珠纽扣。”
时颜看向刘凤霞,冷笑,“这位同志,既然当时你也在车间,那我妈也可以说是你偷的珍珠纽扣。”
“什么?”
刘凤霞瞪大了双眼。
时颜继续说道:“请问你去车间干什么?”
“我……我,我也是回去拿东西的,”刘凤霞憋了半天,想出跟苗春英一样的理由。
这理由可真是蹩脚。
时颜看向季雅,“季姐,我觉得我妈是清白的,要是你不信,可以去搜她的储物柜。”
纺织厂的女工都有自己的储物柜,平时就用来放私人的饭盒和一些杂物。
“这,好吧。”
季雅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找到珍珠纽扣才最要紧。
“这位同志,为了证明清白,你的储物柜能不能也让我们瞧瞧啊,”时颜说道。
刘凤霞慌张地摆手,“我的储物柜钥匙丢了,对,就是钥匙丢了,所以我中午会去车间找钥匙。”
季雅都被气笑了。
“没事,你回车间慢慢找,我们在你的储物柜那里等你。”
“不用了,找不到了,我改天有空再去配一把。”
“不用改天了,”季雅说道,“静秋,你去向门口的大爷借把开锁钳,我们把锁夹开。”
然后又对刘凤霞说道,“你放心,这锁夹坏了,要是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会再赔你一把的。”
刘凤霞没想到自己说了一堆谎话竟然被识破,气得跺脚,但还是硬着头皮跟季雅走进了储物室。
时颜用开锁钳轻松地将锁夹断,将刘凤霞的储物柜给开了。
一打开,里面乱糟糟的。
有很多杂物。
在柜子的角落,珍珠纽扣闪着亮光。
季雅拿出一颗珍珠纽扣,放在手心端详,然后对刘凤霞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凤霞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时颜见刘凤霞一副吓得快晕厥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季雅叹了口气,“刘凤霞,你也算厂里的老员工了,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呢?亏你还好意思诬陷苗春英同志。”
刘凤霞咬着嘴唇,眼睛里含着泪水,可却不敢流出来,“我是有苦衷的。”
可季雅问她有什么苦衷,她却憋了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季雅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逼她,只说道:“刘凤霞,既然你偷了厂里的东西,这件事不能善了,我得跟厂长反映一下。”
说完,带着一包珍珠纽扣,转身走出储物室。
走出储物室,季雅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像刘凤霞这样的人,必须开除。
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偷东西还诬陷别人,就是她的不对,她绝对不姑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