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知聿不回消息,那她就直接给他打电话好了。但是她猜测,电话也很有可能不会接。书雾背靠在天台栏杆上,身后刮着微凉的风。她从【隐约】里又找到傅知聿的号码,拨通。出乎她的意料,手机嘟嘟嘟响了几声之后,那头接起了电话。书雾愣了一瞬,随即把手机贴近耳朵:“喂,傅医生。”她嗓音带笑,柔软又娇媚。下一秒,手机里却传来女人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很耳熟,是许芊艺。书雾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
书雾赶到医院时,书淙依然在手术室里。
那亮闪闪的“手术中”三个红色大字生生刺着她的眼睛。
她急得连电梯都没坐,一路飞奔上来,此刻一屁股瘫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
额头上的汗把她的刘海都打湿了,有点狼狈地贴着。
接近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书雾弹起来,冲到医生面前。
“手术很成功,病情也差不多控制住了,但后续还需住院观察。”
书雾脑海里紧绷的弦骤然松懈下来,她连连道谢后,便到病房里照看书淙了。
少年脸色惨白得像鬼一样,虚弱的感觉下一刻就能飘走。
书雾的心疼得不得了。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小护士拿着一大叠单子走了进来。
“68床家属,记得尽快去一楼大厅结清费用。”
书雾看了一眼,心情骤然沉入谷底。
她找到查房的医生。
医生给她的回复是,书淙这次命大,抢救回来了,但一个月内必须进行二次手术,不然性命堪忧。
书雾一屁股坐回书淙的床边,开始细细盘算手里有的钱。
越算她心越冷。
手术费加上后期护理费用,林林总总,至少需要五十万。
可是她没钱。
这个概念像一把棒槌,直接把书雾敲醒了。
她每个月的工资将将好能负担起自己的生活,再加上【隐约】,每次单在几千到几万不等。
她赚的钱也已经全在书淙的住院费治疗费以及找护工各方面全都贴进去了。
要在规定时间内缴完费,在【隐约】上接单是完全来不及的。
书雾捏紧了缴费单,纸张发出嘎吱的声响。
她最终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她扭头看着书淙,随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小淙,姐姐会解决好的。”
书雾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有一个选择可以选,那也得选。
所以书雾把傅知聿的微信加回来了。
只有傅知聿,能解决她的难题。
但凡她能完成傅夫人的任务,拿到那一百万,书淙的所有费用都解决了。
她歪在陪护椅上,给傅知聿发消息:【哈喽啊,傅先生。】
傅知聿没回。
书雾就知道他不会回,不仅不会回,搞不好她再发两条消息之后,就能看到一个红色感叹号。
病房里安静如鸡,书雾不想吵醒书淙,起身坐电梯上了天台。
既然傅知聿不回消息,那她就直接给他打电话好了。
但是她猜测,电话也很有可能不会接。
书雾背靠在天台栏杆上,身后刮着微凉的风。
她从【隐约】里又找到傅知聿的号码,拨通。
出乎她的意料,手机嘟嘟嘟响了几声之后,那头接起了电话。
书雾愣了一瞬,随即把手机贴近耳朵:“喂,傅医生。”
她嗓音带笑,柔软又娇媚。
下一秒,手机里却传来女人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很耳熟,是许芊艺。
书雾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五十三。
他们吃完饭后现在还在一起。
那端没听到回应,许芊艺又“喂”了一声,随即扬声喊傅知聿:“知聿,你洗完澡了吗?好像有人找你,但不知道是谁,没说话……”
傅知聿的声音由远及近:“谁?是患者吗?”
然后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像是他接过了手机。
哪怕隔着手机,书雾都能感觉到他骤然的沉默。
书雾屏住呼吸,突然有点期待傅知聿的回答。
几秒后,傅知聿冷淡地开口:“不认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