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总觉着这人说话跟他哥说话不一样,他哥是恼羞成怒的威胁,压根不舍得实施,可眼前这个男人……算了,他还是老实点吧。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柳思思:“……”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原来变态,也分对象的。只敢对着老弱妇孺欺负,遇见身强力壮的糙汉立马就萎靡了,瞧瞧,这多乖顺,跟小绵羊似的。哦不对,是黑心的。柳婶子看局面掌控住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就忍不住有些得意,瞧瞧,她给保的这桩姻缘,那不得是嘎嘎的。
有这种想法的不单单是柳婶子一个人,还有现在情绪最最激动的柳母。
人啊,就是不能对比,一对比,这差距就显出来了。
本来嫁姑娘就是得挑挑拣拣,现在想来,不单是要挑拣,还是得要对比。
人,得知足。
霍清明这样的朝这边一站,那结实的身板,清正的眼神,瞬间就把张琦臻比到了泥地了。
就他那胳膊腿儿没二两肉的模样,真成了家,能养活的起一家子老小吗?
难不成还要她姑娘跟着一道讨饭去!
再看霍清明……
柳母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就算是带俩孩子也不怕啥了,毕竟人家的家庭条件和本事明晃晃的摆在这儿呢。
若不是有俩不是亲生的孩子做累赘,柳母心里也清楚,就自家这样的家庭,在村里能拿得出手,到了外头,屁都不是,霍清明这样的女婿,他们是拍马都追不上。
心里转了一圈,她开始忍不住频频看向霍清明。
这样的举动登时让在场的俩男人都警惕起来,霍清明则是忍不住停止了背脊,原先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加严肃了,儿张琦臻则是觉着很不对劲儿。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男人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心里隐隐约约的升腾起来一丝害怕。
他作恶不假,但是感官也是相当敏锐,在柳母的脸上扫了一圈后,就把目光定在了霍清明的脸上,“你是谁?”
张琦臻那张脸,不笑的时候,瞧着都让人心里发毛。
可霍清明只是淡淡的,“你来找茬儿?”
“找什么茬儿?”张琦臻看着他这副装相,心里很是不爽,脸上却扯出来一个轻缓的笑容,“我是来找我对象的!”
话音一落,柳母脸色大变,张嘴就是,“我呸!我打死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到处胡咧咧,现在还攀扯到了我姑娘头上,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一句话就打开了柳母的暴躁开关,她啐的那一口,差点直接喷到了张琦臻的脸上。
那可是口水!
自诩干净、卫生的张琦臻恶心的瞬间变了脸。
这下可好了,他那点子淡定彻底维持不住,跳脚着躲开柳母的袭击.
他寻思着自己被恶心了,又不能还手,便只能在言语上恶心柳母一把,因而一边躲还一边大声的嚷嚷着,“婶子,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自由恋爱你懂不懂,我来找我对象,您可不能做棒打鸳鸯的老古板!”
这几句话差点没把柳母气的撅过去,什么自由恋爱不自由恋爱的。
纯粹是瞎几把扯淡。
还棒打鸳鸯,上了几天学,弄了点墨水喝喝就开始瞎咧咧,柳母恨不得现在就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死鸭子!
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乡下人家,自由恋爱那就是离经叛道,这边讲究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真叫他再这样嚷嚷下去,思思的名声……
光是想想,柳母杀人的心都有了。
霍清明就是农村娃娃,自然知道流言蜚语能够害死人,看张琦臻说的过分,他眉头一皱,上前几步。
也没看见他是怎么挪过去的,反正等柳母的大扫把落在头上,避无可避了,张琦臻才算是傻了眼。
他啥时候过来钳制住自己的?
柳母自然也看见张琦臻跑不掉了,对霍清明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
扫把落在身上,都是实打实的疼,张琦臻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下两下他能不变脸色都是给足了这个乡下老虔婆的面子,谁知道她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
就这他准备还手的时候,早就洞悉了张琦臻打算的霍清明一抬腿,直踹中了张琦臻的膝窝。
“噗通~”
张琦臻跪在了地上。
柳母:“……?”怎么个事儿?
这是迷途知返,要给自家磕头谢罪的意思?
高高举起的扫把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就这么尴尬的举着了。
张琦臻膝盖磕在地上的时候就懵了,回过神那叫一个生气,那种被压着打的羞耻感瞬间让他的眼珠子红的充血。
憋得脸都红了,奈何实力悬殊,他压根干不过霍清明。
霍清明倒是淡定,就这样的弱鸡崽子,保守估计,他一个人能干翻十个。
看着旁边的邻居已经有不少听到了动静,探头探脑的朝外张望时,霍清明只犹豫了一秒,就果断从兜里掏出来一条已经用过的帕子,掰了他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塞了进去。
这张破嘴比老头的裤腰还松,就不能让他说话。
张琦臻:“!!!”
一系列动作搞完,霍清明一脸淡定的对着完全懵掉的柳母道:“婶子,外面人多眼杂的,咱们还是进去慢慢说吧。”
“好好好!”
霍清明的话给柳母提了个醒,“走走走,咱们进屋慢慢说。”
随着院子柴门被关上,窥伺的视线悉数被隔绝在门外,霍清明这才把张琦臻给松开。
张琦臻获得了自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嘴里的帕子掏了出来,然后就是撑着地面不住的干呕。
可见……
这块帕子确实是给他恶心透了。
张琦臻:“你给我……”
狠话甚至都没开始放,就听见霍清明用平波无井的语调淡淡陈述道:“你可以再大声嚷嚷一遍试试看,我不介意把你丢在地上的帕子,再塞回你的嘴里。”
张琦臻:“……”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点打怵。
因为他总觉着这人说话跟他哥说话不一样,他哥是恼羞成怒的威胁,压根不舍得实施,可眼前这个男人……
算了,他还是老实点吧。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
柳思思:“……”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原来变态,也分对象的。
只敢对着老弱妇孺欺负,遇见身强力壮的糙汉立马就萎靡了,瞧瞧,这多乖顺,跟小绵羊似的。
哦不对,是黑心的。
柳婶子看局面掌控住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就忍不住有些得意,瞧瞧,她给保的这桩姻缘,那不得是嘎嘎的。
别的不说,就这身板子,安全感不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