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看上去很专业。”虞兮说。江蓠谦虚地笑道:“您过奖了,我妈妈是专业护士,我这只能算是耳濡目染。”两人闲聊几句,虞兮问道:“不知道你们蒋总的会开完了没有?”江蓠想到蒋辰屿刚才只让她过来,其他话并没有多说,彼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想到这些,她只能犹疑着答道:“不好意思虞总,蒋总还在忙,您再休息一会儿,我去让人为您二位准备午餐。”这件事既然已经传到了江蓠那里,那蒋辰屿也不会一无所知。虞兮明白这一
“江小姐看上去很专业。”虞兮说。
江蓠谦虚地笑道:“您过奖了,我妈妈是专业护士,我这只能算是耳濡目染。”
两人闲聊几句,虞兮问道:“不知道你们蒋总的会开完了没有?”
江蓠想到蒋辰屿刚才只让她过来,其他话并没有多说,彼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想到这些,她只能犹疑着答道:“不好意思虞总,蒋总还在忙,您再休息一会儿,我去让人为您二位准备午餐。”
这件事既然已经传到了江蓠那里,那蒋辰屿也不会一无所知。虞兮明白这一点,知道即便这样,蒋辰屿也只是派了助理过来。那这件事大概是真的不会有轻易转圜的余地了,所以她站起身来,对江蓠说:“不必了江小姐,既然蒋总忙,我就不多打扰了,谢谢你帮忙擦药,我的手已经好多了。改天江小姐有时间的话,一起吃饭。”
虞兮说完之后,谢绝了对方的客气相送,径自出了门。许晓凝拿起虞兮的包,在后面匆匆跟上,进电梯之后,才有些急切地低声问道:“您把手烫成这样,现在就这么走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虞兮抬起右手看了看,神情平静地说,“受点儿小伤,知道此路不通,接下来的时间不用再继续浪费在这里,还算是划算。”
许晓凝看着药膏覆盖下,虞兮肿起来的手,不知道是该欣赏她这种任何事都打不死的盲目乐观,还是心疼她这种对自己毫不心软的残忍。
一直到出了电梯,许晓凝的神情依然凝重,虞兮的脸上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只是突然问了她一句:“还想跳槽吗?现在正是好时候。”
许晓凝顾不上回应她的调侃,事实上,直到上了车,她都在幻想着会不会有人从后面叫住她们,说蒋总突然改了主意,打算见她们了。但等她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这点儿微末的幻想才彻底成了脆弱的泡沫。
“虞总,您的手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许晓凝问。
“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吧,然后再去工厂那边见华叔。”虞兮答道。她没有看膝上搭着的手,仿佛它没有为她的难题带来转机,就不值得被给予更多的重视。
关山敲了敲门,走进蒋辰屿的办公室。彼时,蒋辰屿正站在落地窗前,视线仿佛落在无限远处,脸上喜怒难辨。而他办公桌上原本放着的杯子连同几页文件,此时都杂乱无序地在地上散落着。
没有细想蒋辰屿控制不住怒气的画面,关山走过去,说:“蒋总,江蓠帮虞总处理了手上的烫伤,现在她们人已经走了。”
“严重吗?”沉默许久,蒋辰屿才出声,声音微哑。
“有些红肿,但好在没有出水泡,江蓠说按时擦药的话,一周左右可以痊愈。”关山连忙答道。
蒋辰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再开口。
关山不敢再轻易提及虞兮的事儿,只蹲下身子默默地收拾起满地狼藉。他不知道刚刚老板到底动怒到什么程度,才会把这些一并从桌上拂落。而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在回国遇到虞兮前的几年里,关山从不曾在自己这位向来好恶不言于表的老板身上看到过。
蒋辰屿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来往的车流,因为距离遥远,它们看上去堪比偌大棋盘上的小小棋子。虞兮也是其中辛苦奔波的人之一,所以她有同样亟待解决的烦恼,怀着同样不肯放弃的坚韧,却也有着和普通人全然不同的冷酷和决绝。
蒋辰屿眼前闪过她动手时的脸,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与此同时,他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当年那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陌生脸庞,和她似嗔似怨的撒娇声:“你真的不背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