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深不同意离婚的话,倒真是有点难办了。除非,自己先找到他的日记,证实他对婚姻不忠,可那样的话,季白深的前路,也会彻底断掉。直到深夜,秦瑞琳都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最后在愁绪中勉强睡去。另一边,季白深回了飞行团,直接进了办公室,就连晚饭都没去食堂吃。他挺直脊背坐在那里,面前摆着的,正是那张他和秦瑞琳都签了字的离婚报告。从前看着这张薄薄的纸不觉得,但现在,季白深只觉得上面那黑色的娟秀字迹如此刺眼。
窗外的光落在秦瑞琳身上,照的她发梢都有光。
季白深脸色却很难看,他豁然起身:“秦瑞琳同志,我跟你说过,我没有离婚的打算。”
秦瑞琳别开眼:“嗯,你没有,现在是我有离婚的念头了。”
早点走,早点开始新生活,早点跳出上辈子被骗了一辈子的陷阱。
这就是秦瑞琳现在的想法。
她不想,也不敢再对季白深有丝毫期待。
可要是季白深能被三言两语说动,也就不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团长。
他坚定的看着秦瑞琳,沉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和姚同志的相处有意见,但姚同志的丈夫,曾是我的战友,在他因公牺牲时,我答应过他,要帮他照顾好家人。”
“秦瑞琳同志,我可以很负责的说,我对姚同志,从未有过私情,也从没有背叛过跟你的婚姻。”
秦瑞琳嘴唇翕动,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季白深,我知道你的为人,可我也是真的不想跟你在这场婚姻里互相折磨了。”
季白深的表情,瞬间没了往日的镇定,第一次,他有了事情超脱控制的感觉。
半晌,他摇了摇头:“不行,我不答应。”
秦瑞琳气的咬紧了牙:“季白深!”
季白深无视她的怒火,一字一顿的开口:“秦瑞琳同志,我知道我从前做的不够,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不会让你在婚姻里受委屈。”
他直来直去的承诺,撞在秦瑞琳心上,却激起不了丝毫波澜。
不等秦瑞琳回答,季白深站起身来:“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可秦瑞琳怎么看,季白深的背影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靠在铁架床上,秦瑞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良久,沉沉叹了口气。
这世界上最不该有的,就是迟来的悔悟。
若是她今天信了季白深的话,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又怎么对得起上辈子看到日记后差点哭瞎眼的自己……
秦瑞琳缓缓闭上眼,眉心却紧皱。
季白深不同意离婚的话,倒真是有点难办了。
除非,自己先找到他的日记,证实他对婚姻不忠,可那样的话,季白深的前路,也会彻底断掉。
直到深夜,秦瑞琳都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最后在愁绪中勉强睡去。
另一边,季白深回了飞行团,直接进了办公室,就连晚饭都没去食堂吃。
他挺直脊背坐在那里,面前摆着的,正是那张他和秦瑞琳都签了字的离婚报告。
从前看着这张薄薄的纸不觉得,但现在,季白深只觉得上面那黑色的娟秀字迹如此刺眼。
可他心里却升不起丝毫对秦瑞琳的怒气。
长久的沉默中,他终于意识到,对秦瑞琳来说,姚明月的存在或许并不是那么无足轻重。
而自己因为战友情而出手的帮扶,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对姚明月有意。
季白深狠狠按了下眉心,只觉得头疼不已。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怎么改变?
季白深眼前浮现秦瑞琳那张精致清冷的脸,心莫名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