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过陈淑兰递回的包时,晏倾月的小臂上传来了一阵刺痛。她皱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小臂处迅速向她的全身蔓延。她眼尖的瞥到陈淑兰手指尖有一点银光闪过。她的手速度更快的握住陈淑兰的手腕,将她的手扬起,露出陈淑兰指尖的银针,冷厉的眼盯着陈淑兰:“你对我做了什么?”被晏倾月发现的陈淑兰,心虚的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只是给你用了一点能让你听话的东西。”晏倾月感觉到身体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已经不受控制,捏着陈淑兰手腕的手也开始使不上力气,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走到书房门口时,因为心情急迫,晏晴快走了两步,走到了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听到晏成均的声音,晏晴马上走了进去。
书房内,晏成均和陈淑兰两个人都在,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早已被惊喜冲昏了头的晏晴,并没有发现晏成均和陈淑兰俩人的情绪问题,进去之后便急问:“爸,妈,是不是冉大师打电话过来,说他同意收我为徒了?”
问完这句话,她便欣喜的瞅着晏成均和陈淑兰,期盼俩人给予她肯定的答案。
满室的寂静,晏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晏成均因为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突,被欺骗的怒火,在晏晴刚才那些话的刺激下,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收徒,收徒,你就只知道收徒,如果不是想让你成为冉大师的徒弟,我怎么会损失一千万?”晏成均暴怒的吼声在整个书房里格外响亮。
晏晴从未见过晏成均发怒的样子,一时被吓到,脖子缩了缩,委屈的看着晏成均,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泫然欲泣,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陈淑兰看晏晴被吓到,心疼的搂住晏晴的肩膀,咬牙怼了回去:“你就只会凶女儿,你现在凶女儿有什么用?”
“还有你!”晏成均铁青着一张脸上,指着陈淑兰的鼻子:“如果不是你联系了那个冒牌货,我怎么会损失一千万?”
陈淑兰被训的说不出话来。
晏晴有些懵的脑袋恢复了运转,从晏成均的话里抓到了重点。
“妈,什么冒牌货?什么意思?”
陈淑兰看了一眼晏成均发怒的样子,小声解释:“就是……你爸给冉大师转过投资资金后,他不放心,让我给钢琴协会打电话,确认这个冉大师的真假。”
当然的,陈淑兰当时觉得晏成均让她这么做是侮辱了她,还跟晏成均吵了几句,但最后还是给钢琴协会那边打了电话。
结果……
陈淑兰的声音更低了:“钢琴协会那边说,我联系的那个人,实际上是常来他们那边的骗子,而且……真正的冉大师,并不是中年男人,而是……而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
知道被骗后,他们马上给‘冉大师’他们打电话,结果,对方已经联系不上了。
当听完陈淑兰的话,晏晴倏地愣住了。
冉大师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性!这是晏倾月在三分钟之前告诉她的话。
言犹在耳,她原以为,晏倾月对她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嫉妒她,故意说的,现在看来……
她喃喃着:“那怪不得,怪不得晏倾月会那样说。”
“她说什么了?”
“就在刚刚,她跟我说,她说真正的冉大师,不是中年男人,而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性。”
“你说,她早就已经知道真正的冉大师,是一个女人,而不是男人?”陈淑兰眯眼。
晏晴眼神闪烁:“应该……是吧?”
“那就对了!”陈淑兰板起脸:“我就说嘛,她的钢琴技术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好可以拜师的机会,一直在那里对冉大师不敬,而且,冉大师说要收她为师的时候,她竟然还拒绝了,八成就是她早就知道冉大师是个女人,所以,知道今天来我们家的是假的,但她却没有说。”
陈淑兰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转脸上看向晏成均,愤愤道:“成均,冉大师是女人这件事,倾月早就已经知道,却没有告诉你,看着我们一家人出丑,还害的我们家白被人骗了一千万,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她怎么能这么做?”
晏成均果然更加生气。
“这个不孝女,她现在在哪里?”
“呃,我刚刚看到姐姐下楼去了。”
晏倾月倒了杯水,刚准备回房间,便见眼前三个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轻掀了一下眼皮,微勾唇:“怎么?你们一家三口在这里拦住我,是想做什么?”
“我问你,冉大师是女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晏成均怒不可遏的指着晏倾月的鼻子:“你这个孽种,你既然知道冉大师是女的,为什么你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们?”
晏倾月懒洋洋的看着他:“晏先生,你有问过我吗?你没有,你既然没有问过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晏成均气结:“我是你爸,你知不知道,那个冒牌货骗了我一千万,现在已经人间蒸发,钱也追不回来了!”
“哦!然后呢?”
晏成均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怒火在胸臆中燃烧。
他指向大门口处:“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晏倾月的眸子微垂,眼底有一丝嘲讽。
“哦,好!”
晏倾月平静的自晏成均面前经过,往她的房间走去。
“不是让你滚?你去哪?”
“拿走我自己的东西!”
不一会儿,晏倾月从房间里出来,穿着她来晏家里的那身衣服,肩上背着她来时的那个双肩包,面无表情的自晏成均面前经过。
“等等!”陈淑兰突然唤住了晏倾月。
晏倾月斜睨了她一眼:“怎么?想检查我的包?”
陈淑兰微笑的看着她:“我只是怕你带走什么不该带走的东西。”
晏倾月瞥了一眼晏成均,后者一脸冷漠,完全是纵容的态度。
这么一个薄情寡性的男人,真不知道,她的母亲当初是看中了他哪一点。
她面无表情的将双肩包打开。
陈淑兰仔细翻过,笑呵呵的把包递回给她。
“倾月啊,我只是翻一下,你别见怪哈。”
就在接过陈淑兰递回的包时,晏倾月的小臂上传来了一阵刺痛。
她皱眉。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小臂处迅速向她的全身蔓延。
她眼尖的瞥到陈淑兰手指尖有一点银光闪过。
她的手速度更快的握住陈淑兰的手腕,将她的手扬起,露出陈淑兰指尖的银针,冷厉的眼盯着陈淑兰:“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晏倾月发现的陈淑兰,心虚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只……只是给你用了一点能让你听话的东西。”
晏倾月感觉到身体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已经不受控制,捏着陈淑兰手腕的手也开始使不上力气,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