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汐听到渝王二字,心中一紧:“喜欢缘何?终是半点不由人。”阮云汐嫁去东宫的第一夜,没等来太子,反而等来了岑亦瀚。岑亦瀚挑起阮云汐的红盖头,声音有些苍凉:“你可是在等太子?”岑亦瀚没穿狐裘,只是一身单薄的赤衣。阮云汐有些担忧,若是被太子发现,渝王的亲王爵位不知还能不能保下。岑亦瀚自顾自站在桌前,倒了一杯酒:“我知道你见到我应该感到很是厌恶,在新婚之日却见到我这么个晦气王爷。”“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云汐。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身份低微,入不了你的眼。你本就配得上世间皎皎月,值得世上最最好的男子。”
不知太子是不是故意羞辱渝王,他将自己与阮云汐的婚宴定在了渝王生辰那日。
自先皇后过世后,太子自知再无靠山,政事上甚为勤勉。
皇上下令宫中不可非议先皇后死因,故而纵有人对先皇后轰然去世这事抱有疑虑也只能是强行压下。
新婚那日,雪花飘飘,阮云汐自神女殿出嫁。
婢女为她穿上喜服,从镜中窥见女子眼含泪珠,便出言安慰:“神女,出嫁是一件喜事,何况您嫁的是这世上极为尊贵的男子。”
阮云汐垂下眼来,却似喃喃自语:“东逝水,川流急,雁别北,皆事有去处。绝情谁与懂?往事却如风!”
婢女没听懂,又问了一句:“神女可还喜欢渝王殿下?”
阮云汐听到渝王二字,心中一紧:“喜欢缘何?终是半点不由人。”
阮云汐嫁去东宫的第一夜,没等来太子,反而等来了岑亦瀚。
岑亦瀚挑起阮云汐的红盖头,声音有些苍凉:“你可是在等太子?”
岑亦瀚没穿狐裘,只是一身单薄的赤衣。
阮云汐有些担忧,若是被太子发现,渝王的亲王爵位不知还能不能保下。
岑亦瀚自顾自站在桌前,倒了一杯酒:“我知道你见到我应该感到很是厌恶,在新婚之日却见到我这么个晦气王爷。”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云汐。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身份低微,入不了你的眼。你本就配得上世间皎皎月,值得世上最最好的男子。”
阮云汐纵是再心疼此刻也不能多说一句,她只能狠心地赶走他。
她打翻了男人手上的酒:“王爷喝多了,还请回吧。如今我是你的王嫂,还请王爷自重。”
岑亦瀚自讽般笑了一声,一步一步,像是迈过那个懦弱的自己,又像是迈过自己的不堪。
他俯下身去,紧紧地抱着阮云汐。
阮云汐本想挣脱,男人却抱得更加用力。
他感受着阮云汐身上的味道,他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见过了我所有的不堪,带我走出那片黑暗。”
“你曾在朝堂之上向圣上请旨说你要嫁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我从没上过战场,我第一次见那么残忍的场面,可我咬咬牙,忍着那股血腥味活了下来。”
“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受人敬仰的王爷,云汐,我想给你最好的。可你转身便告诉我,你对我只有怜悯,从未有过爱。”
男人猩红着眼,声音中满是疲惫:“阮云汐,你当真不知,我最讨厌的便是怜悯二字?”
阮云汐用力推开他,从头上扯出一支金簪,将尖锐的那头抵着自己:“从前种种不过是我的自以为是,我错认为怜悯便是爱,我对不起你。可今日是我的新婚之日,若你还如此胡来。我不介意命丧当场,不过届时你与梁贵妃下场又会如何呢?”
听到母妃的名字,渝王立刻就泄了气。
阮云汐居然用梁贵妃来胁迫他,看来阮云汐果真心中没他。
阮云汐使了个眼色,婢女立刻会意,将渝王带离了此处。
他们前脚刚走,窗外便闪过一个人影。
太子身着喜服,身上全然没了那股跋扈之气。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眼中那股狠辣和阴冷却越发浓重。
他说:“今日是渝王的生辰,本王作为哥哥,自当送他一份贺礼。不如太子妃猜上一猜,本王会送什么?”
阮云汐立马反应过来,看着男人脸上的肌肉因为得意而肆意拉扯抖动着只觉有些犯呕。
她强忍着心中恨意,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贵为太子,怎能草芥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