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荒唐的感觉挂在滕思雨心上,上不上下不下的,让她难受至极。她再没了睡意,看着身上雪白的石膏,她眼睫颤了颤。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的例行检查,滕思雨直直盯着医生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我的伤,真的只是普通的骨折吗?我想听见一个准确的回答。”医生捏着本子的手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褚海山那张冷脸,顿时打了个激灵。“滕同志,我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伤好好养着,一定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说过太多善意的谎言,脸上表情一点都不带变的。
门外的光打在喻偲希身上,明晃晃照出她脸上那份猖狂和得意。
滕思雨只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句很陌生的话,明明字都听得清,可连在一起的意思,却让她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
喻偲希却脸色一变:“你不知道?对不起,你就当我是胡说的吧。”
说完这句话,她竟是转身就走。
一股荒唐的感觉挂在滕思雨心上,上不上下不下的,让她难受至极。
她再没了睡意,看着身上雪白的石膏,她眼睫颤了颤。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的例行检查,滕思雨直直盯着医生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我的伤,真的只是普通的骨折吗?我想听见一个准确的回答。”
医生捏着本子的手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褚海山那张冷脸,顿时打了个激灵。
“滕同志,我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伤好好养着,一定是可以恢复的。”
医生说过太多善意的谎言,脸上表情一点都不带变的。
可滕思雨心里存了疑,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她坚持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三到六个月,看你本身的恢复情况。”
“那你上次为什么说要养一年半载?”
医生一噎。
他只觉得有些头疼,轻声道:“滕同志,你职业特殊,我当然要确保万无一失。”
滕思雨见他这样,也知道自己继续问也套不出什么话了。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
喻偲希不喜欢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难道说那句话,就是为了影响自己的心态不成?
滕思雨瞥了眼医生本子上的名字,席崇安。
“席医生,希望你说的是真话,不然,我会举报你。”
席崇安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意:“当然。”
出了病房,席崇安的笑一下子垮下来。
他喃喃低语:“褚海山飞行团里的人,还真不是好惹的。”
这位滕同志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张嘴就是举报,真是吓人。
席崇安心事重重的走到拐角处,就听见一个房间里传来说话声。
“我不知道滕思雨同志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才说漏了嘴,杨同志,麻烦这些天您多看看她,要是她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席崇安脚步一停,这个声音他有印象,好像是飞行团卫生所派来学习的喻同志。
是她在滕思雨同志面前说漏了嘴?
席崇安唇角勾了勾,把本子往兜里一揣,施施然朝前走去。
等褚海山再来医院,席崇安就一五一十把滕思雨问他以及喻偲希的事情倒了出来。
他看着褚海山:“这可是你们飞行团自己人捅出来的篓子,要是滕同志举报我,我可要打报告的。”
褚海山脸色沉凝,皱眉道:“你放心,滕思雨同志不会举报你的。”
说完,褚海山就直接朝滕思雨病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走到门口时,却刚好看到滕思雨要支撑着拐杖下床。
他心口一紧,快步走过去扶住滕思雨那只完好的手:“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喊护士。”
滕思雨从来没跟褚海山靠的这么近过,一时间心脏狂跳。
她定了定神,说道:“褚团长,我昏迷期间,离婚审批应该下来了,你现在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褚海山眼神沉了一瞬,声音淡然。
“不,我根本就没有把离婚申请报告往上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