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褚海山大步往外走的身影,她咬了咬牙,直接跟了上去。没想到跟到团里,她也没找到机会问褚海山。直到飞行团的战士都过来帮褚海山和喻偲希收拾东西。滕思雨站在褚海山的宿舍门口。里面,一身碎花裙的喻偲希依偎在穿着军装的褚海山身边。战士们一边把褚海山买的大白兔奶糖,巧克力和一些走亲戚的年货全部装进袋子。一边笑着调侃:“团长,这些年你跟喻同志的相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们什么时候在一块儿啊,我们可都想喝喜酒了!”
不是不想离,而是因为制度问题不能离!
一时间,滕思雨又庆幸又悲哀。
一边庆幸褚海山没有答应。
又悲哀自己到这个地步了,心底还是对他有感情。
这时,走到车前的褚海山丢下一句:“滕思雨同志,话我已经说清楚,离婚威胁不了我。”
砰!
汽车门陡然关闭。
看着疾驰而去的吉普车尾端,滕思雨浑身力气都好似被抽空。
上辈子,褚海山没跟自己商量,直接申请外派三年。
自己气急之下也提了离婚。
而褚海山也是平静至极的看着她:“滕思雨同志,婚不能离,你自己清楚。”
那时,她以为这句话是褚海山的挽留。
可没想到,他只是按规程办事。
滕思雨苦笑一声,眼底悲哀浓的快要溢出来。
直到肌肤在夜色中冰凉,才迈步往家里走去。
褚海山一直住在飞行团的宿舍里,基本不会回来。
屋子里满是冷意,甚至都没有一丝褚海山生活的痕迹。
滕思雨只身站在黑暗中,缓了又缓才回房间去,复习tຊ飞行知识。
第二天清晨,滕思雨准备好材料,去飞行团的报到处交接。
可刚进门,却看见褚海山挺括的背影站在柜台前,将手上的纸质文件递给专员。
柜台里的人应该跟他很熟,打趣道:“褚团长,你的探亲假可剩的不多了。”
“我知道,但偲希要回家,我不能不陪。”
褚海山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滕思雨。
里面的人也应声。
“那倒也是,偲希的男人死了之后,她既要照顾公婆,又要管着叛逆的小叔子,也不容易。”
“褚团长多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他们语气熟稔,说明褚海山陪喻偲希回家是常有的事。
滕思雨听着,心已经凉了个透彻。
她父母因祸亡故之后,褚海山只在第一年陪她回去过一次扫墓。
后来他说飞行团的事忙,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让他陪着的话。
可现在,在新机试飞的节骨眼上,褚海山却能抽出时间,陪喻偲希回家一趟。
滕思雨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看着褚海山大步往外走的身影,她咬了咬牙,直接跟了上去。
没想到跟到团里,她也没找到机会问褚海山。
直到飞行团的战士都过来帮褚海山和喻偲希收拾东西。
滕思雨站在褚海山的宿舍门口。
里面,一身碎花裙的喻偲希依偎在穿着军装的褚海山身边。
战士们一边把褚海山买的大白兔奶糖,巧克力和一些走亲戚的年货全部装进袋子。
一边笑着调侃:
“团长,这些年你跟喻同志的相处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块儿啊,我们可都想喝喜酒了!”
“而且喻同志也不能一直被她的公公婆婆折磨啊,要是没有团长陪着,真不知道喻同志的日子怎么过。”
褚海山脸色一沉,正要否认。
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我不同意!”
他和大伙一同回头,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滕思雨!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不满和疑惑。
褚海山站起身,拦在滕思雨面前:“滕思雨同志,你不该在这里。”
一句不该,把他们之间的亲疏远近划分的无比清晰。
滕思雨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借着那份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有同志不满的开口:“滕同志,褚团长和喻偲希同志两情相悦,你凭什么不同意?”
滕思雨一眼眼看过去,平静的声音中是压不住的颤抖。
“凭我是褚海山明媒正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