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的碰撞声响传来,正中央是个被禁术困住的人,厚重的锁链,泛着血迹的青衣,他被捆绑着,头无意识的往下垂着。大约是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雪白色的长发胡乱四散,就连他的睫毛,双眸也都是洁净的白色。他听到脚步声,依旧垂着眸子,只是浑身都在下意识的颤抖。“小莲花,这些修士非要寻你。对不起,我打不过她们。但是我答应你的事都帮你做了,你也死而无憾了。”女孩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思索了下她是不是将小莲花的话落实到位了。
她像是鹌鹑一般在前面领着路。
在宅子里打开了暗室,她不敢有所小动作,只好惆怅的领着二人入了内。
一路封闭,烛光暗淡。
“你们自诩是正道人士,希望真是如此。”女孩语气恹恹,垂头丧气。
锁链的碰撞声响传来,正中央是个被禁术困住的人,厚重的锁链,泛着血迹的青衣,他被捆绑着,头无意识的往下垂着。
大约是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雪白色的长发胡乱四散,就连他的睫毛,双眸也都是洁净的白色。
他听到脚步声,依旧垂着眸子,只是浑身都在下意识的颤抖。
“小莲花,这些修士非要寻你。对不起,我打不过她们。但是我答应你的事都帮你做了,你也死而无憾了。”女孩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思索了下她是不是将小莲花的话落实到位了。
“谢谢。”少年的音色沙哑带着颤意,他勉强的支起来身子抬眸,“余家是我让她做的,与她无关,你们取我一人性命足矣。”
他的眸子煞是好看,却毫无聚焦,覆着薄薄一层的白翳。
女孩听完忙不迭的点头。
对白发少年的话认同的很。
“先不说这个,我想问问,你是半灵,如何会在这?”江玖走近许多,她将禁术的全貌看的仔细,显然这位半灵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她大概能猜到心性单纯的灵莲子为何与魔为伍。
“我也不知,当我有意识的时候便到了这余府之中。”
“哎呀,姐姐你听我说,小莲花很惨的,他从有意识就一直被抽血吸灵到现在,你们修仙正道人士又无人帮他,他不就只能求我帮忙啦。”
“你不吃他?”
“当然要收些报酬啊,你情我愿的事情,况且我帮了他这么多,吃几口灵气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打住。”江玖掐住女孩的脸,让她说不出话,“我可决定不了这些,同我求饶,那是对牛弹琴。”
“至于他身上的禁咒,我很久没看禁术破解之法,还需要些时间。”
这禁术波动的阵法,她居然颇为熟悉,江玖从空间袋拿出阵法咒术的册子翻看。
“你要救他?”
“把人扔在这被汲取着灵气,总归是不对的。”江玖抿唇,指尖下意识按住腰间的传音简,但很快又收回了手。
宋枝清突然tຊ低声笑了,短促轻快。
清亮而悠然的眸子染着温润,“真是相似。”
剑刃闪着微光,流畅划出草草几笔,一击穿透阵心的红光之处。
禁术霎时间被解,锁链断开,正中心的人失去受力点,往下跌落,在接触地面之前被一捆绳子缠绕拉起,使他缓慢的落在地面。
“不是,我已经带你们来了,怎么把我也捆起来了,你们捆小莲花就好了,真的不用加我一个!”女孩嚷着,绳子挣脱不开,她气急败坏的张嘴去咬江玖,“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小人……唔唔……”
江玖抬手轻点,给她一个禁音术。
“言而无信?”宋枝清撑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弯眸浅笑,“我们只是答应考虑一下,如此也算是情理之中。”
说不出话的女孩只能朝着宋枝清怒目而视,紧闭的嘴里使劲发出无声的不满。
“你会解禁术?”江玖随口一问,毕竟这百年宋枝清也不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的传音简呢?应当可以与赵前辈联系吧?”
“之前解过。”宋枝清薄唇微抿,眉梢的那一抹温润的笑意消失不见,他面容冷了下来。
“传音简我早已烧毁。”
江玖心下疑惑,她低头从腰间取出传音简,指尖滑动,在赵观时的传音简序号下停顿片刻后点开。
“裴前辈与你见到了吗?我与枝清抓住了一只魔,灵莲子也找到了。”江玖对传音简说完又抬头看向宋枝清,果然看到宋枝清的视线落在传音简之上。
“那日你与我说认识,我便翻了传音简,发现了有前辈们的音简。”
江玖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
夕阳下的薄光打在少女澄澈的双眸上,为她的话增添几分可信度。
“你不信我说的?”宋枝清蹙眉,眼眸漆黑如墨,与少女清澈的眸光相撞,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语气肯定下来,“你不信我。”
不信他所以才会去翻找能为他的话佐证的东西。
失忆的江玖真让人生气。
宋枝清指尖泛白的按压住衣角,他眼瞳里阴郁渴求快要抑制不住。
明明他都这么控制情绪了。
百年的感情,再如何隐忍宽慰,也难以解他心头的相思之苦。
他心底的情绪翻涌,面上笼罩一层寒霜,低垂下眸,“我不与你生气,但你最好不要同情心泛滥,对谁都是如此。”
江玖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话语的意思,就被手中的传音简发出微弱的光亮吸引。
她与赵观时沟通完便抬起头,“我与赵前辈说了位置,她们稍后便来。”
“不问问他如何解除人身上的妖魔气息?”宋枝清剑柄随意的指向被捆住的灵莲子。
“本来是打算等前辈们来再一同问的。”江玖往灵莲子的位置走了几步,低下头看他。
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值青春,面容还带着未褪去的稚气,但单从五官也能看出他的容貌不俗。
雪莲一般的病弱气质,睫羽雪白轻眨,露出的莹白浸湿的眸子更添几分纯净。
“抱歉,将你绑了起来。”江玖先是客气道歉,她又有些心痒痒的看向少年那一头银白的长发。
对白毛没有抵抗力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端正神色,“你愿意说出解除的办法吗?”
雪一般的少年听闻低垂着睫,原本就发白的唇瓣被咬出血痕,他轻轻摇头。
如若刚刚那个魔族说的都是实情,灵莲子如此怨恨余家,想来也是不愿意的。
江玖表示了然,她朝宋枝清投去无奈的眼神,“既然不愿意说,那便算了吧?”
“他年纪看起来这般小,若是真遭了这么非人的待遇,我实在劝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