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泞絮撑着身体起床,身上不可说的地方还是一阵酸软,她没好气甩脸道:“你该尊称我为陛下!”裴季白倒是好脾气道:“陛下,臣服侍你起床?”江泞絮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登基之后,没有人敢给她气受,可她在裴季白这里已经感受到了第二次憋屈。江泞絮一把甩开他的手:“滚出去!”裴季白沉默了一瞬,随后默默退下。之后,宫女们鱼贯而入,江泞絮今天要上朝,需得穿上笨重的朝服。朝服隆重也细致。足足半个时辰,她才从寝殿出来。
裴季白像是一体缺水的鱼,而江泞絮就是他的水。
他抱紧江泞絮,两人亲密无间,唯有这样没有距离,他才能有一点点心安,她没有消失吗,她还留在他的身边。
像雨打梨花,又像潮汐拍着海岸,无穷无尽……
他有多热烈就有多彷徨。
而这一晚,江泞絮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听起来很荒谬的话,他说不定是对的。
有些混子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她还是云朝六公主的时候,赴宴之际成不小心听到几位纨绔子弟背后议论裴季白。
“那些个女人怎么就喜欢裴季白那种装模作样的人,还说什么清冷谪仙,不过是会装罢了,这种伪君子表面上一本正经,到了床上还不知道玩的多花呢。”
那个时候,她很不以为然。
可现在……
梳妆台,浴池,窗户边,小榻上,甚至她偶尔批奏折的书桌,也被他抱着霍霍了一遍,最后,她竟然累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她想:明日一定不允许这混蛋进寝殿!
可她以为这样累了,她应该会一觉到天明,可昏昏沉沉间她的耳边好像总有个声音在说话。
“阿汐,疼吗……”
江泞絮梦中皱眉,什么疼不疼的,她现在只觉得累……
“对不起……”
“……我错了。”
谁在道歉?
谁错了?
等到江泞絮再一次睁眼,天边已经大亮。
裴季白已经穿好衣袍,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他背对着光,脸上的神情不明,只有那一双曜黑的眼眸,亮的惊人。
这一瞬间,竟然有一种他真的很爱她的错觉。
但下一秒,江泞絮就把这种可笑的想法抛到了脑后,演戏而已,她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第二次。
“我抱你起来?”裴季白打破寂静。
江泞絮撑着身体起床,身上不可说的地方还是一阵酸软,她没好气甩脸道:“你该尊称我为陛下!”
裴季白倒是好脾气道:“陛下,臣服侍你起床?”
江泞絮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登基之后,没有人敢给她气受,可她在裴季白这里已经感受到了第二次憋屈。
江泞絮一把甩开他的手:“滚出去!”
裴季白沉默了一瞬,随后默默退下。
之后,宫女们鱼贯而入,江泞絮今天要上朝,需得穿上笨重的朝服。
朝服隆重也细致。
足足半个时辰,她才从寝殿出来。
此刻,外面的日头已经有了一个红色的轮廓。
而成煦就站在门的正对面,江泞絮一抬眼就看见了他。
也是此刻,江泞絮才注意到,裴季白的眉间竟然有走火入魔后留下的黑色竖纹。
难怪他昨晚又发疯了。
“陛下大安。”
此刻,裴季白的表现却无可指摘,端的一派君子如玉的模样。
江泞絮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江泞絮入朝,裴季白没有跟上去,如今,他并不是楚朝国师,没有资格去参与金銮殿的朝会,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江泞絮今天要处理的事情是什么。
裴季白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把他的本事用在偷听之上。
他也没有想到,他普一定神,却听到江泞絮冷漠的一句——
“众卿,可有攻打岭南之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