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喜怒哀乐忧思烦乱,她早已不甚在意了。重活一世,可能支撑她的也只有恨了。恨的感情最长久,最深刻,最刻骨铭心。“我选恨。”老者点了头,似是了然:“你可以回去了。”任夙汐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大师不是说,要给我一片钥匙吗?”内室的门被打开,那道袍僧人再次出现。“钥匙你已拿着了。”……从寒若寺离开已是天光大亮。后知后觉的困意蜂拥而至,任夙汐便打算回去补个觉。回到家时,却正巧碰上了祁鹤。彼时祁鹤正在把玩一张邀请函,见到任夙汐的瞬间,眼中便带上了淡淡笑意。
任夙汐跟着僧人一路走,来到了城郊的寒若寺。
一路上,她思绪翻涌,心乱如麻。
重生后,她一直在思索改变前世命运,却从未想过自己为何会重生。
如今想来,也确实蹊跷。
来到寺庙门前,天已然是蒙蒙亮了。
看着在山雾中若隐若现的寺院,任夙汐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她一路走到城郊,却丝毫不觉得疲惫。
僧人一路将她领至内室,见到了那仙风道骨的老者。
老者正闭眼调息,对任夙汐的到来似是恍若未闻。
直到那僧人离去将门掩上,他方才睁了眼。
“你可知,我为何要找你。”
任夙汐被问得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大师,可是因为我重生的事?”
“倒也不尽然。”
老者缓缓摇摇头,自顾自点了熏香。
“因果轮回向来如此,你心中想着,便心想事成罢了。”
“我此番叫你前来,是想给你一片钥匙。”
任夙汐不解道:“什么钥匙?”
“到时自会知晓,现在只需你做个选择。”
“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忧思哀恐恨,你最在意哪一种?”
那熏香阵阵升起,在空中摇摆不定,看着升腾的烟雾,任夙汐有些出了神。
这么多情绪,她最在意的该是什么?
那些喜怒哀乐忧思烦乱,她早已不甚在意了。
重活一世,可能支撑她的也只有恨了。
恨的感情最长久,最深刻,最刻骨铭心。
“我选恨。”
老者点了头,似是了然:“你可以回去了。”
任夙汐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大师不是说,要给我一片钥匙吗?”
内室的门被打开,那道袍僧人再次出现。
“钥匙你已拿着了。”
……
从寒若寺离开已是天光大亮。
后知后觉的困意蜂拥而至,任夙汐便打算回去补个觉。
回到家时,却正巧碰上了祁鹤。
彼时祁鹤正在把玩一张邀请函,见到任夙汐的瞬间,眼中便带上了淡淡笑意。
静若幽深寒潭的笑意。
“任小姐彻夜不归,是做什么去了?”
“通宵加班。”
其实经过祁越一事,任夙汐已经知道了祁鹤掌握着公司的动向,这借口骗不了他。
只是这种事不好言说,任夙汐也没有给祁鹤解释的耐心。
果不其然,祁鹤听罢只是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的。
默了一瞬,他便又开了口。
“罢了,任小姐想去哪里便去就是了。”
“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忘了参加今晚的生日宴。”
是任晓楠的生日会。
任夙汐柳眉微蹙:“生日宴不是早就给拒了吗?”
自从任晓楠回国后,任家就意图让她打出些名声,为了这场生日宴,任家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四处分发请帖。
当时也递来了祁家,只是当场便被退了回去。
可现在,祁鹤晃了晃手中的邀请函,语气里带着些戏谑。
“我又要了一张。”
“毕竟是任家,我们还是该给些面子的。”
“但我的身体不太好,这生日宴只能麻烦你来出席了。”
任夙汐明白过来,祁鹤只是在给她找不痛快。
但她也没了争辩的心思,只是点了点头。
“行。”
看着任夙汐独自上楼的背影,祁鹤眼中的寒意渐深。
任夙汐似是比他想象的要顽强许多。
就像风雨中依旧笔直的白杨,那么坚韧不拔。
却十分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