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抽烟,吐了口气。“回家了?”祝鸢“嗯”了一声,“池少喜欢什么样的礼服?”池景行眯了眯眼。“你今天穿的紫色,很好看。”祝鸢心下了然,“我知道了。”他忽然又低低笑了一声。他每次这样笑的时候,祝鸢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好像他又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但其实,他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坏过。祝鸢正打算开口和他说晚安,却听见那头传来一道有些妖娆的女声,“池少还喝吗?”她的话停留在嗓间,耳畔已经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祝鸢唱完歌下班回家,看见小区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她眯了眯眼,才发现是陈明恩。
陈明恩站得笔直,面容淡淡的,眼神也没什么情绪,似乎是跟着池景行跟久了,整个人的气质和他如出一辙。
祝鸢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她走去他身旁,“陈先生。”
陈明恩颔首道,“祝小姐,池少让我在这里等您,把这个交给您。”
他拿出一张黑金卡来,全黑磨砂的质地,卡上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只在右下角有一个金色的【池】。
祝鸢接过那张卡,垂眸看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祝小姐,这是星光国际的vip黑卡,额度不限,您可以去购置一些喜欢的衣服首饰。”
周日的聚会,作为池景行的女伴,她需要有足够匹配他的外形和穿着。
祝鸢和陈明恩道了谢,回家之后接到了池景行的电话。
他在抽烟,吐了口气。
“回家了?”
祝鸢“嗯”了一声,“池少喜欢什么样的礼服?”
池景行眯了眯眼。
“你今天穿的紫色,很好看。”
祝鸢心下了然,“我知道了。”
他忽然又低低笑了一声。
他每次这样笑的时候,祝鸢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好像他又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但其实,他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坏过。
祝鸢正打算开口和他说晚安,却听见那头传来一道有些妖娆的女声,“池少还喝吗?”
她的话停留在嗓间,耳畔已经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他挂断了电话。
祝鸢放下手机,平静地走进浴室里洗漱,回到床上,调好了次日的闹钟,关灯。
……
周六一早,祝鸢给时麦打了个电话。
她没有买过礼服,也不太懂品牌质感一类的东西,只能求助时麦。
时麦倒是乐得想陪,挽着她一路叽叽喳喳。
“你最近忙死了,除了睡觉就是工作,我都不敢打扰你。”
祝鸢笑了笑,“我比别人浪费了两年,要多花点时间。”
时麦有些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鸢鸢,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那不是你的错,人生是马拉松,不是短跑,两年而已,在你的生命里不值一提。”
是啊,生命是马拉松,不是短跑。
但她如果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可能连获得马拉松比赛的资格都没有。
缺钱的事她没有告诉时麦,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星光国际是海市最顶尖奢侈的国际商场,里面的服饰除了一线国际品牌外,还有不少高定的工作室。
时麦一件一件地陪她挑。
祝鸢拿起一件淡紫色的抹胸紧身长裙,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咨询了时麦的意见后走进试衣间。
再出来时,祝鸢原本就白皙发亮的肌肤在淡紫色的衬托下愈加细腻,长裙上细小的碎钻闪耀刺眼,紧身的鱼尾设计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时麦掐着下巴上下看了看,“很漂亮,可是不够艳诶,没有把鸢鸢你的绝世美貌彻底展现出来。”
祝鸢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想起池景行说的话。
“他喜欢紫色。”
时麦顿时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来,坏笑着挑了挑眉,对着她挤眉弄眼。
“啧啧啧,女为悦己者容,你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为丈夫精心打扮自己的小娇妻嘛。”
祝鸢却只是有些轻笑出声。
“拿人钱财,忠人之事罢了,”她拉开帘子走进试衣间,“小姐,这一件,谢谢。”
时麦看着她消瘦轻挑的背影,浅淡的紫色贴在她的肌肤上,心里忽然一顿。
她总觉得,鸢鸢穿上这件礼服的样子,有些眼熟。
她皱眉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祝鸢走出来,拿着黑卡结账,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时麦摇摇头,又仔细地想了想,半天没得出个结果来。
罢了,她耸耸肩,可能是之前看过的时装展有类似的款式吧。
-
买好礼服,祝鸢接到了陈明恩的电话。
陈明恩恭恭敬敬,沉声道,“祝小姐,池少前段时间为您定制的首饰已经到了,现在放在星光国际四楼的MYSOUL收藏中心里,池少让您去试一试。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去取首饰给您送到家里。”
祝鸢看了看楼道索引,道,“不用了,我现在就在星光国际,我自己去试吧。”
陈明恩道,“好的,到时候您直接出示黑金卡就好了。”
祝鸢道了一声谢,挂断电话。
时麦挽着她的手咬牙切齿,“我好恨,我也好想要!”
祝鸢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你时家大小姐想要什么东西,家里没有啊?”
时麦撇撇嘴,“自己买来的哪有别人惦记着买来送你更难得啊。”
祝鸢不由得失笑。
上了四楼,MYSOUL的LOGO足足占据了接近一半的空间,欧洲皇室的装修风格,带着中古的味道,一件件珠宝首饰镶嵌在防弹玻璃内,幽暗的灯光打在上面,像是古老神话里的秘密宝藏。
祝鸢一眼就看见了位于收藏大厅正中央的那条浅紫色的宝石项链,悬挂在优雅的模具上,无声静默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
下一秒,她看见了一张完全不想看到的脸。
贺屿的母亲杜英就站在那条宝石项链一旁,和几个看上去打扮不俗的太太们谈笑风生,旁边站了两个柜姐,微笑地为她们服务。
一位太太似乎很喜欢那条宝石项链,轻蹙着眉,“真的不可以再预定一套吗?价格不是问题,时间上我也可以等。”
柜姐微笑回答,“周太太,这条项链是贵宾从国外请设计师定制的独家款式,全球只有这一条,实在是没有办法的。”
一旁的杜英正要说话,眼神一瞥,便看见了不远处正缓缓走过来的祝鸢。
杜英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祝鸢几眼,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
旁的太太们连忙问她怎么了。
杜英嘲讽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在这么好的环境里看见一只苍蝇,觉得有些扫兴。”
时麦眯了眯眼,祝鸢却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杜英周围的太太们哪个不是人精,听见杜英这样说,瞬间转过头看过来。
一看见祝鸢的脸,太太们瞬间露出几分惊艳的表情来,同为豪门夫人,她们一向最忌讳的,就是外面年轻姑娘们的美貌,丈夫在外面如何她们管不到,于是只能把气撒在同为女人的年轻姑娘身上。
周太太上下打量了祝鸢几眼,笑着问杜英,“这位美女,你认识?”
杜英嗤笑一声。
“不过是从前围着我儿子到处转的一只苍蝇罢了,真晦气。”
祝鸢淡淡地笑了笑,盯着杜英刻薄的脸。
“被苍蝇围着的,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